阎荆今天帮城南一大户人家处理完鬼祟,那户人间坚持要给他报酬,他本就是为了历劫才到凡间,收鬼本就他的本职,不需要人间那些俗物,而且有范无咎他根本不缺银钱,所以拒绝的干脆。
那户人家主人是个行商的汉子,为人爽朗忠厚,家里的商行典当行因此口碑极好,拉住他却怎么也不肯让他走。
而他此刻却只想快点去花楼看那人,心里不自觉的挂念着她,想看她身体休养的如何,有没有完全好。
“我的母亲被这厉鬼日日惊扰,卧床不起命不久矣,找了好几个先生道士来看,都说这个鬼太凶他们不敢招惹,我给他们多少钱都不愿意招惹这是非,如今你救了我母亲,如此大恩,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算过去。”
阎荆摆手,拒绝的干脆,语气力夹杂着不耐烦,“本座不缺那些。”
“若是您觉得那些铜臭不入眼,我们商行也不缺好物件……”男人还是拉住他不放。
阎荆见状揉揉眉心,脑海里确实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这些日子以来,不断袭扰着他的身影。
“你这里有没有女子喜欢的东西?”阎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清冷的声音却已经脱口而出,说罢他自己也一怔。
“是送心上人吧。”
阎荆没有开口也没有否认,看着男人叫人送上来一些女子送用的饰品,头面首饰,衣衫帽簪琳琅满目。
阎荆只轻轻扫了一眼,视线径直停驻在其中一只通体清透的碧色玉镯上。
玉本就有辟邪挡煞的作用,还是很好的吸纳灵气的介质,这玉镯灵气十足,如果再让他加持做成法器,就可以替他帮她挡一两次灾。
男人看他满意,便将镯子包好给他。
阎荆道过谢,一心便往花楼赶。
她会喜欢吗……
脑海里闪过少女笑容粲然的模样,心脏也后知后觉的柔软起来。
到了花楼他要见唐阮,却始终不见人在,老鸨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阎荆眼神一凛,心头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直接揪起老鸨的衣领,不再和她废话,浑身散发的戾气太重,他还未开口老鸨就已经吓得全部说了出来。
“唐阮……唐阮她在酒楼陪客,红牌姑娘要她去,不怪我……”
他松手甩开老鸨,无暇顾及其他强烈的不安感笼罩着他,思维逻辑都混沌一片,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感情第一次如此剧烈的反应在他身上。
酒楼里宴会早已散去,红牌姑娘悠闲的抚摸着鬓角,眼神闪过轻松的神色,来接她的人力车还没到,却先等来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
她记得那个男人,他是唐阮的恩客。
不过今夜之后唐阮怕不止她一个恩客了,另一个ji院里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肯替她赎身了。
“唐阮在哪?”
她冷笑一声,却不说话,男人的眼神凶戾地可怕,她撇过头不敢再看。
然而下一秒,她浑身突然僵住一动都不能动,接着一股可怕的力量撕扯着她的身体,一阵剧痛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飘在半空中,而旁边赫然,立着的也是她自己。
她的灵魂居然被抽出来了。
眼前男人嘴里猛然涌出一口鲜血,却强撑着一把擦去,冷冷盯着她,“唐阮在哪!?”
而她不受控制的听命于男人,乖乖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罢魂魄又被回到身体里。
女人浑身被冷汗浸透,一下子瘫倒在地,恐惧的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
瘸老三把唐阮打昏本打算把她又卖去另一所ji院,那所ji院的老鸨是他的相好,听说他带来的人是别的ji院的姑娘,怎么也不肯要,担心被花楼的老鸨发现她坏她生意,两人想了想,急于拿到钱的两人直接给她找了一个客人。
说是未开苞的姑娘,先赚一笔开苞的钱,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卖到外地的ji院里才算稳妥。
本地的ji院管事都互相认识,求财而已他们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谁知道客人已经到了,那小丫头片子却不肯乖乖就范,拿着簪子寻死觅活地胡乱戳,差点伤了那客人,瘸老三本来想好好给她尝尝家法,却被老鸨拦下,怕他下手没轻重坏了生意。
最后老鸨让他端了碗助兴的药捏着她的嘴强行灌下去。
两人灌完药就关了房门出来,客人在里面,不必他们担心,再硬的骨头在这药面前也得败下阵来,主动乖乖的躺在床上张开腿让人cao。
还没等两人转过身便被后面突如其来的力一脚踹翻在地上。
踹翻他们的男人一掌劈开房门,再出来时怀里抱着脸色chao红的少女,然后眼睁睁在他们眼前一下子消失见了。
……
也是终于要吃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