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去,见二虎又来了。
柳澄波对这位江掌柜再次好奇了起来。
因为觉得浑身脏的要命,晚上她也不跟玉初一起了,玉初说不嫌她,她就是觉得不好。
当然是狼啊
这几日柳澄波已经习惯了骑马,也不需要玉
“你以前在这里待过很久吗?”
“掌柜的去打野味儿了,估计要过几天才回来。”
“掌柜的说她就知道有这一天,让先生务必跟城内暗哨常通气,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
此地日头毒,风沙大,长成这模样倒也正常。
玉初随手拿出一枚金叶子给了二虎,二虎连忙推辞,不过玉初态度坚决,二虎还是收下了。
即便有些脏,可玉初也不像客栈里那些人一样灰头土脸。
客栈前的空地上,停着各色车架,有华丽的,有朴素的,还有破破烂烂的,却无一例外都脏兮兮的,就跟柳澄波现在一样。
在他们距离怀朔还有五十里时,玉初带他们住进了一家客栈。
“这是块风水宝地,想据为己有的人多了,有那个本事的却不多。”
说着,二虎还贼溜溜的四处看了看。
“是先生吗?”
玉初说这是正常的,让她不用担心。
“没事莫要进林子,里面机关陷阱多如牛毛,江星河向来不会为死在林子里的人负责。”
“先生这回要在怀朔住下吗?”
吃饭时玉初才告诉她,风息客栈下面有两处泉水,一冷一热。
如果换个人,大概她也是无所谓的,可对玉初,她就是希望自己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然后才贴的面具,而且她发现风大的情况下,到晚上面具就开始不服帖了,并不能用一天一夜。
直到一片木楼出现,柳澄波才发现路边的牌匾上写着“风息客栈”四个古朴雄浑的大字。
“二虎!带三位客官到西楼,三间上房。”
这家客栈非常特别,是在无边的荒漠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树林,各种树木杂乱无章的挤着,有的光秃秃,有的叶子还是绿的,只是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热泉在西楼下面,冷泉在北楼下面,一般冬日里北楼用来放食物,不住人。
那青年迅速把台角的铜钱收了。
“大人物。”
柜台后是个面皮黑红的青年,笑起来一口大白牙。
江星河
柳澄波重复了一句,然后看了看玉初,按薛寿所言,他确实是个大人物,就是不知那位江掌柜是什么人。
玉初点了点头,“一路风尘,先洗洗吧。”
说罢,青年又笑呵呵的看向玉初三人。
“好,多谢江掌柜了,进城安顿下来之后我自会联络他们。”
“江掌柜可在?”玉初到了柜台前,便直接问了起来。
叫二虎的是个半大少年,个头不高,却很壮实,跟其他伙计一样,都黑灿灿的。
这天晚上,玉初带柳澄波悄悄的在风息客栈走动了一圈,说是让她熟悉一下,如果将来出了什么事,北地唯一能护她周全的就是此地。
柳澄波跟着几人穿过两个回廊,终于到了西楼。
玉初让唐念从行李中掏出一串钱,而后玉初又单独拿出一枚铜钱,放在了柜台西北角。
“我这就去打水!”
“三间上房,先住两日吧。”
等洗干净了柳澄波才发现,这房间里似乎没那么冷,而且门口的树木也比较苍翠,跟外面完全不同。
夏日西楼则不能住人。
玉初点了点头,就见二虎一下子开心起来,眼睛都快笑没了。
玉初点了点头。
“进来再说。”玉初率先进了一间房。
二虎一溜烟儿跑了,柳澄波却是一头雾水。
她已经三天没洗过了。
玉初指了指茂密的树林。
很快二虎带几个人送来了热水,柳澄波瞬间没了那么多好奇,赶紧回旁边房间里清洗去了,再不洗她觉得头发都要结成泥饼子了。
“各位有什么需要的,叫二虎就行。”
西楼比前面清净许多,周围全是密不透风的树木,二虎带他们到了角落里的三间房,然后便盯住了玉初看。
让客栈的伙计牵了马,玉初带他们进了客栈大门。
不过一旦进了这树林,越往里走越干净,而且吹的人脸发疼的寒风也慢慢的消失了。
三人到了同一间房里,唐念才对柳澄波说,风息客栈是个据点,有不少伙计都是他们的同伴,那江掌柜更是跟玉初先生一样的大人物。
从风息客栈的每条入口,到何处有机关陷阱,如何跟这里的人对暗号,玉初全告诉了柳澄波。
“嗯,断断续续,有三四年吧,这里有些机关还是我设的,那时还不是江星河做掌柜,老掌柜姓陈,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