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hikurt,dsf9973,ku-2类别勘探任务,时鐘5119,引擎温度和输出正常,宇宙射线读数90-9-1,正常范围,需要记录这个为航行日志吗?”
--quot;我是kurt,编号99991,确认日志内容,授权记录併发送。”
--quot;好的kurt,航行日志已保存併发送,另外,你的咖啡热好了。”
手环闪烁了下橙色的处理指示灯,紧接着切换到平静起伏的绿色呼吸灯,我解开安全带,把自己推出座椅飘过服务台,顺手拿起尚且温热的咖啡包,飘向向右舷上的休息角,巨大的圆形舷窗佔据了舱室的一整面,浅褐色的冥王星和昨天相比又小了一点,我抓着舷窗边上的把手,把脸贴近玻璃,如果这时候从窗外看我,我应该像一个吉普赛流浪大篷车往外张望的小孩,只是我望向的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而是无尽的虚空...
按照母星上的时鐘,今天应该是任务的第四年,从上一次在补给站休息和补充燃料,已经过去了1000多个时鐘週期了吧(笔者注#1),对于所有像我一样的飞行员来说,这是一个孤独的任务,从一次补给到下一次补给,基本上有2000个时鐘週期左右的时间是一个人在飞船里度过,虽然有高度拟人化的aicube陪伴,孤独感还是无法避免,特别是星际航行电脑基本上处理了所有的飞行任务,人类只需要处理的意外事件,所以除了那些身背特殊任务的飞行员,普通的飞行员都有很多的时间可供消磨,这种不忙碌也反而从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孤独感。
今天的任务一如既往,勘探计算机会选定这个区域合适的小行星,逐个进行多次镭射照射和多种光谱探测并分析推断小行星的组成,这个任务週期选定的是11个适合大小的小天体,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检查飞航计算机的分析结果并进行决策和上报,这是一份简单到极致甚至有点无聊的工作,在柯伊伯带,来自和我同一家公司的勘探飞船有两千多艘,我想他们上面的飞行员,也是像我这样日復一日的枯燥吧....
媒体中心的一条公司内部消息标识为quot;重要quot;--标题为quot;dsf(笔者注#2)接受联储协定quot;,这倒有点有趣,我打开了这个消息内容:quot;经过多年的协商,dsf和联储终于达成了最终的一致,对于停留在日心轨道的g-7717号天体的採矿工作,将遵循修正后的联储的规范和建议,此举是在基于母星的贵金属价格和供给可控和可持续的基础上,确保了公司股东利益的最大化,在接近19年的拉锯战之后,我们赢得了我们应有的未来!”
我们应有的未来?作为一个深空勘探飞行员,似乎对我没有什么直接影响,这么多年勘探任务一直就未曾停止,对dsf来说,19年前g-7717的获取是一次科学和经济的奇跡:一个偶然的机会,dsf发现了一个来自柯伊伯带甚至是奥尔特星云的闯入太阳系内圈的流浪行星,富含大量的金和钨元素,于是公司倾尽全力打造了几艘捕手飞船,在牺牲了2个团队之后,将小行星减速后拖到了火星附近的日心轨道,当第一批採集提炼后的贵重金属回到母星的时候,公司赚的钵满盆满,但是却几乎重创了贵金属为货币本位的母星经济体系,联储和dsf的货币战争便从此开始了,儘管联储藉助各方政治力量要求dsf停止任何勘探和採集任务,dsf在自身国家联邦体系的支援下,也聘请了强大的律师团进行对抗,与此同时各个太空公司不约而同加大了小行星探测的力度,随着投资人的疯狂注资,越来越多的星际勘探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成立,像我这样的勘探飞行员接二连三的进入太空,开啟了星际勘探的一个时代...
注#1:深空探测宇航员普遍採用4或者6小时间隔进行休息和作业,kurt採用的是6小时的週期,採用这种计算方式,一个母星/地球年的长度大约是1500个时鐘週期,对于每个任务的开始飞船时鐘週期会进行置零Cao作
註#2:dsf-deepspacefortune缩写,kurt工作所在公司,译作quot;深空财富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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