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他就后仰,爱人的形状从白皙的肚皮凸出来。他是件怪异又色情的活瓷器。
“那是不是大鸡鸡?”
话音刚落,裴听颂就将他抱起来,“这就让你欺负回来,你在上面,你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好吗?”
方觉夏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他像是溺水,又像是生了大病,身体空空的,又热又烫,很痒。所以他扭动着,想和裴听颂皮贴皮肉贴肉地蹭,手就胡乱去扯他衣服,扯裴听颂的裤子,柔软的手握住滚烫膨大的性器,方觉夏又有点怕了。
“嗯……”方觉夏一隻手撑在裴听颂的胸口,另一隻手向后扶住他凸起的胯骨,身子微微后腰,伸长的颈子有种脆弱的美感。他的腰流水一样前后摆动,分不清是舞者的本能还是纯粹的欲望,埋在身体里的利器狠狠磨着最敏感的那一点,磨得欲望愈发猖狂,“啊……啊,好舒服……”
酒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小宝贝,这甚至更加深了裴听颂的负罪感。
“啊,啊……”方觉夏的身体被撑开,他缓慢地把爱人吃到肚子里。
“啊,嗯……老公……”
裴听颂顿时就不乐意了,太阳穴直跳,就想摁着他往里面操进去,但他还是忍住了,牵着方觉夏的手去摸他的阴茎,“小吗?”
忽然说这个,裴听颂点头,“是啊。”
上下捣弄了好多下,裴听颂被他下面的嘴吸到头皮发麻,太嫩,太紧,后腰和腹肌紧紧绷着,快活又难受,“bb,你不是想欺负我吗?你自己来?”
方觉夏被他戳得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点头,“嗯,大鸡鸡。”
喝醉的人记忆错乱,脑子里是一摊洗乱的牌,他忽然抽起来一张,想到便说,“你说,要公平的,你说我们一人一次,你亲我,我就要亲回去。”
他一松手,裴听颂就看见他脸上的惊慌,故意问他,“bb,你发现什么了?”
“你叫我宝贝……”下面的手指已经进去大半根,搅着他身体里的漩涡,方觉夏痴痴地说,“谁是你的宝贝?”
“你、你把我压在下面,欺负我好多次,”方觉夏的眼角都发红,“我还没有、没有要回去……”
“想吃吗?”裴听颂缓慢搔着他的g点,这样的诱导总是有效,所以方觉夏点头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吃,吃什么,可裴听颂说的话就像是魔咒,是尊尊教诲,是不可以违抗的命令。
“别动,乖一点。”裴听颂右手扩张,左手揽住他后背固定住,嘴里哄着,“叫你bb好不好?”
“对,你是最乖的bb,你最漂亮,最听话……”
他说的话很有诱惑力。方觉夏满脑子都是公平,都是欺负回去。
月光是清冷的,但也是属于夜晚的,蒙上情欲的呻吟就更漂亮。
方觉夏打了个抖,伏在他胸口,像小孩子一样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给出一个也非常小孩的答案,“小鸡鸡……”
方觉夏又老实说,“不小,很大。”
曾经被方觉夏不止一次咬过的虎口如今掐着细腰,床头灯照在他雪白皮肤上,莹莹发光,好像他握住的不是渴于情爱的身子,是一段发烫的月光。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真的是裴听颂的宝贝了,他会被捧在手心里,被吻到融化。
这是他第一次坐着,那么自由。这也是他第一次幼稚地做爱,毫无顾忌地交合,酒精让他毫不抑製情感,难受就叫,想哭就流眼泪,“涨……裴听颂……”
“觉夏是我的宝贝。”裴听颂吻他,又塞进去一根,涨得方觉夏小蛇一样扭起来,下面蹭着裴听颂裤子里的阴茎。
这颗糖就会活过来,会化。
裴听颂忍到额角流汗,扶着他的腰抬着身子吻他,“很快就好了,亲一亲就好了,对不对?”
月亮是夜色上的一个洞,他也是,他是抽掉了白色棍子的棒棒糖,晶莹的身体里空荡荡的,只剩个眼。所以他让裴听颂进来,物归原主那样补偿他。
对,他要欺负回去的。
“宝贝,觉夏,”裴听颂扶着他的腰,在极大的欢愉中挺动两下,引诱他叫自己老公。
方觉夏点头,眼泪还是流下来,像个怕疼的小孩,胎记红得太漂亮,“难受……里面……”裴听颂实在忍不住,两手握着他的腰肢往里顶撞,“这样呢?舒服了吗?”
他是单纯和淫荡最微妙的结合。
母语总是带有某种特殊感情,会勾起最大的情绪。
方觉夏很喜欢这个称呼,趴在他身上被三根手指插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还黏黏糊糊念着,“bb,我是bb。”
他被撞得乱叫,不管不顾地叫,裴听颂心里隐隐担心着,或许下一刻门就开了,他们的队友回来,看到方觉夏骑在他身上,看到他们像两头髮情的兽那样交合。可这种担心在此刻竟然变成了刺激荷尔蒙的催化剂。
问完他正好找到了湿软甬道的敏感点,瘙痒似的轻轻刮了刮,“是什么?”
但他喜欢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