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奴傢的玉郎好亲亲,这迴咱俩隔了近一月纔会着,你平日里可曾有想我否?」馨香热气喷在男人的颈窝,夹着女子绵绵糯糯的嗓音,偏说出的话儿却带了几分骄狂。小手更是急色,扯下男人的腰带,鬆开了外袍里衣,接着微微一用力,便将衣衫不整的美男放倒在了舱中的波斯毯上。
这姑孃,请他上舫,美其名曰泛舟游玩,泛舟是真,游玩也是真。隻是,怎么玩并玩些什么把戏,这纔是要点吧。
他随了她的意,顺势往后倒下,长发散落在雪白的长毛软毯上好似锦缎,琉璃紫瞳一瞬也不瞬的望着正跨坐在他身上的姑孃,她与他一样,衣衫半敞,发丝披散,巴掌大的面颊泛着红粉,黑亮的大眼中,那双眸子亮的闪眼。
对于两人的闺房之事,她一向放的极开。他自是心中晓得,她这般模样儿非是羞涩,而是情慾蒸腾,心中估摸着已是兴奋难以了。
「想在云舟上做?难道不怕你那浪荡的模样儿会叫旁人听了去?」俊颜似乎无动于衷,却因着问话的语调透了一丝深幽,无意间便洩露了他心中某些莫名的情绪。
「旁人?这舟上除了你我,还能有何人?」她伏于他胸前挑眉娇笑。
「玉哥哥,我邀你游江泛舟,同你处在这儿,你说有眼珠子的人哪个会不心知肚明呢?饿了快一月了呀,莫非你不馋?可为何我觉得你恨不得好好舔个两口止了饥纔好呢。你看你,明明就已是饿的全身发抖了。」说着,对着他的唇便啄了一口。
他的手不自觉收紧,双目半瞇,启唇涩涩的迸出话道:「……你大前日就该抵达,为什么……迟了三日,」
闻言,她顿了一顿,下巴搁在他肩窝道:「你该不会自我走后,就天天叨念计算着我归来之期吧。」
男人不语,长睫微敛,透出眼帘的目辉如黑夜中迷离的星点。
她干干的笑了声:「好瑾之,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掐着点儿的归来了么。我记得日子的,总能赶得及餵你这口血的。」
听了她的话,他眉峰紧蹙:「谁在意这口血!我担心你路上有些什么意外,叫人为难了去!」
两人沈默,双双无语静了会儿,他抱着她面对着面躺落下来,搂她在怀中。
「唯一……」一声近乎轻叹的耳语。彷佛强忍着什么,彷佛……内心翻腾着诸多情感,有着许多许多的烦恼,无数无数的惆怅。无处宣洩亦无法宣洩一般,所以隻能化作那声幽幽的轻叹,在舫舟中低低徘徊。
「玉瑾之,我……」她咬了咬唇瓣,魂梦初醒般的应了声,抬头望着他盈满了復杂情绪的眼睫。她突觉说不出的难受,还有股不敢说出的心痛。
眼前的男人与记忆中的男人在脑中重迭置换,不论哪个,都是他,都是这般傻的他,都是这般傻的让她隻想紧紧抱住一辈子都不放手的他啊。
低垂着眼睑,双手紧扯着他的衣襟,心头发酸带涩。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这几日,这傢伙定是天天在江边痴候她吧。真真是个极傻极傻的。
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她用力将他的头拉了下来,抬头用力咬住他的唇,泪顺着眼角滑下。
她这一口咬的又狠又重,将他的唇瓣都咬破了去,疼的他不禁轻嘶了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咬充满了她的情绪,他先是惊愕,随即心里涌出一股狂喜,明了了她的心思,他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一副反咬迴去的进攻姿态。
隻是毕竟他根本便舍不得真的咬伤她,恶狠狠的态度仅在刚刚碰纔了桃唇时,就转为了细细密密的啃吮,舌头撬开牙关,直探入她香甜的小嘴,含住那条滑溜溜的小香舌用力一吸。
「嗯……」她舌尖被吮的发麻,鼻中溢出轻哼,口喉间尽是他的气味,呼吸吐纳间她的温息全数被他吞入。
不甘示弱的反迎了上去,两人唇舌相抵,彼此的津唾气息纠缠,拉带出缠绵的银线。她抓着他,用力的抓着他,想要告诉他,以后不管去哪儿,她都会与他一起,不会再叫他一人在旁苦苦担心等候了。
她的举动让他动作微顿,随即转为了狂烈的反扑。
原以为她不会同意出门处理灵素宫事物时也同他一道儿,毕竟他的姑孃有多倔强,他自个儿心中比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却未曾想到,她竟明白了他的担忧。
这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这种喜悦的滋味这般美好,让他近乎疯狂。
起身,他一手粗暴的搂住她的腰,重重的将她抵在了船壁上,一手环住翘tun将她往上抱起,支撑起她全身的重量;她盘腿缠住他的窄腰,白瓷般的两条玉臂环住他的脖颈,低下头邀他一块儿激烈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