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俏这才发现,她平时用的一个双层首饰盒这时正扣在地上,裏面的东西全滚出来了。
「我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就没换……」她说着,又打个呵欠,「别去餐厅了,我困。」
孙母又道:「好歹你就他一个男人,清白身子也给了他,他想不认账也不行!」
「当然说了,你老子是李淮仁嘛,拍什么都是十拿九稳的事,要不是你的片子,人家还不赞助呢!」
「妈。」
孙俏蒙蒙胧胧的感觉到他两片嘴唇在她唇上辗转的亲了一下,这才发动汽车,她含着笑睡去,毕竟李慕凡是真的对她好,母亲担心
「你还挺得意!」孙母拿挂着泪的眼睛瞪她,鼻子裏「哼」一声,「男人朝三暮四的事多了,你又丢了黄花身子,还是早点结婚踏实。」
「你 干 嘛?这是大街上,让人拍到不得了的。」
「在你那屋打包呢。」
「我妈去看了,人家刚装修了一年,都挺新的,重新装修太麻烦,还得放放味才能住,所幸不装了,就这么搬。」
星期四,孙俏忙完专访,又到摄影棚拍封面照,折腾完了都晚上七点了,又饿又困,李慕凡去接她,搂过她的背一把抄起来。
「行了,要怎么和他处是你的事,这先例一开,以后再想禁也难了,你自己把握好自己,别让人说你疯!」
孙俏受教,点点头。
孙俏看自己房间的门正虚掩着,说:「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再弄吗?」她一边说一边往自己房间走,孙父接了一句:「你妈还拿你当没长大的孩子呢,什么事都管。」
「看你累的,还穿高跟鞋,也不怕崴脚!」
他也听说换房子的事情了,但是没有多想,觉得也是好事,就问:「那边装修好了吗?这么快就搬?」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犯得着吃避孕药?」孙母眼泪流下来,「我平时怎么教的你?就把你教的这么点出息?老早八早让男人破了身子,完了还要撒谎骗人?」
孙俏推开房门,孙母正背对着她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听到她进门也不搭理。
「成,家具什么的雇个搬家公司搬,贵重物品放我车上,再找个人收拾收拾。」
「我说阿慕,恐怕你得来一趟江西。」
孙母舍不得打,一把抱住女儿,流着泪说:「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
李慕凡打开车门,把她抱到副驾驶,又动手帮她脱了鞋,从后备箱拿了双布托鞋给她套上。
孙俏看他挂下电话,说:「你有什么要忙的你就去吧,搬家什么的我们自己弄吧。」
「是说好的,但他说得等片子过审以后才给拨款,那怎么能赶趟!」
李慕凡道:「也不差这一天,我给你们办利落了再过去。」
孙俏赶紧给母亲擦眼泪,道歉,拍着她的背安慰,孙母还不解气,「啪啪」的抽着自己的脸,「是我没把你教好,让你堕落了,我该打、我该死!」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孙俏顿时觉得心臟紧缩,手脚冰凉,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似的。
「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妈!」
「妈、妈!您别这样,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孙俏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差点跪下,「您要打打我吧!」
孙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就只能低着头罚站。
她知道妈妈是为她好,如果有可能,她也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过最近和李慕凡经常过性生活,她也渐渐体味出其中乐趣了,不像一开始,只知道承受。
「妈,您别伤心,结婚前我再不叫他碰了,成吗?」
孙母把一板药片丢过来,丢到她脸上,「你给我解释,这是个什么?」
孙俏回家,看父亲正在打包东西,就问:「我妈呢?」
「妈,你还怕他不娶我啊?李慕凡对我真心着呢,他不是当众对您说了吗,把我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阮修岳想了想,道:「那这么着,我请他吃饭桑拿,再和他好好说说,要不成,等你那边落听再过来。」
李慕凡玩着孙俏的小嫩手,道:「怎么了?是不是钱筹的不顺利?胡总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妈,您别哭,别哭啊!我错了!妈。」
孙母看木已成舟,再教育什么也晚了,就说:「早点让他娶你。」
凡表情像霜打的茄子,唉声叹气的,「这都什么年月了,她老人家还管这事呢?」
「我这走不开啊,孙俏这两天还搬家呢。」
「你没跟他说,是我的片子?」
「成,晚上我再给他去个电话,这老油条,该找他办事了掉链子。」
孙俏不理他,一会道:「我们这周五搬家,你早点过来帮忙啊!」
「甭找了,我和妈弄就成。」
「你别叫我妈!」
正在这时李慕凡电话响了,是阮修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