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云凌雪走后皇帝把严京叫到身旁,问道:「严爱卿,听了云姑娘的回答你可满意,是否觉得她与你儿子之死还有关系?」严京急忙回道:「听云姑娘所言,我也觉得凶手定是另有其人。我有句话想对陛下说,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爱卿但说无妨」「今日我看了云凌雪与黄谦的对答,深感此女真乃人中之凤,若陛下依然对她怀有想法则必不可着急,只能缓缓图之。以她的才能,无人可以控制,如果真的让她怨恨上了陛下,到时就很难收拾了」皇帝点头道:「爱卿所言有理,那又要如何缓缓图之呢?」严京道:「现在关键在田傲身上,如果我们能够抓住他的把柄,或者让他不可避免地犯些过错,到时再治他的罪,这样云凌雪也就无话可说了,那时陛下的机会就来了」皇帝笑道:「不愧是严相,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第二日上朝,皇帝接到黄谦的报告,公孙龙已于昨晚在狱中咬舌自尽了。在他身边墙上用血写满皇帝和严京的名字,这些名字还被大大的血印划掉,似乎与圣上与严大人有莫大的仇恨。另外,提刑官比对了皇帝侍从喉部的刀伤与严舜卿保镖喉部的刀伤得出结论,这些刀伤都是一刀致命,部位、力度都极为相似,基本可以判定是一人所为。因此大致可以判定严舜卿也是死于公孙龙之手。严京看了报告无比失落,他嘱咐黄谦继续调查,虽然公孙龙极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但毕竟死无对证,不能放过其他任何可能。云凌雪等人从赵晟口中得知审查结果心中暗呼侥幸,没想到公孙龙之死来的如此突然,并且暂时帮自己洗脱了嫌疑。只有云凌雪心里暗自愧疚,心想这位公孙龙也许也是被朝廷陷害的好汉,自己无意间做了助纣为虐之事。严京痛失唯一的爱子之后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连平日黑白相间的胡须都一夜间全部花白了。他想到将来唯一可以保住自己家族血脉的只有女儿了,正好这个吴忌无依无靠,现在好好培养,以后也可当半个儿子看待。吴忌这次比武是榜眼,如果能把田傲干掉,吴忌就名正言顺可以当状元来提拔,恰好皇帝也有此意,只是给他安排个什么罪名好呢?严京想着此事陷入沉思。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来,这位状元田傲总有些似曾相识,尤其是他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像谁呢?严京想着想着突然冒出一身冷汗,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因为他想到一个名字——杨承宗。当他确认自己的疑虑后便急忙起身面圣。皇帝听了严京的想法也是大惊失色,他有些不安地说道:「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位田傲与杨承宗面相并不相似,只是眼神略有神似,爱卿把这么大的罪名无端加给武状元是不是有些太过卑鄙了」严京说道:「杨承宗死时有两个孩子逃脱虎口,其中一个年龄与田傲相仿。而且田傲自称从小被师父收养,并非没有是杨承宗儿子的可能。当然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给他定罪,我想派人去青城山去做番查访,如果田傲真是罪臣杨承宗的孩子,必然能查到蛛丝马迹」皇帝点头说道:「这事就请严相负责,不过一定要如实禀报,不能诬陷好人」严京跪倒在地,说道:「老臣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栽赃陷害,请圣上放心。如果经查实田傲确非杨承宗之后,皇上就可大胆启用了」严京回到府中已经身心俱疲,他将女儿严语柔叫到身边,问道:「阿柔这些日子可曾与那吴忌来往?」严语柔小声回道:「不曾」严京露出少有的慈爱之状,对女儿说道:「那这几日我就派人请吴忌公子入府,你们可以好好交谈,也可以找时间和他一起在皇城游玩,你仔细观察一下他的人品和秉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适合做我严京的乘龙快婿」严语柔红着脸道:「阿柔知道了」严京笑道:「等那田傲出了事情,吴忌就是当之无愧的人选,为父会推荐他到禁军先任一个统领,然后再慢慢提拔」严语柔有些吃惊地问道:「等那田傲出事是什么意思?」严京发现自己失言,摆了摆手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些事情就不要管了,为父自有道理」严语柔心存疑惑地退下,她已年过十九,平日也听到一些关于严相的各种传言,对父亲的一些做为也颇有看法,只是身为女子不便参与,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她在校场和皇宫大殿见过杨傲天,对他印象颇佳,尤其那日他在朝堂之上为了心爱的女子顶撞皇帝,让她更觉得此人不屈服于强权,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好男儿。难道皇帝为了一己私欲要对付他吗?严语柔正在想着心事,严成从她身边快速走过,直奔严京内府。严成是严京的心腹,很多秘密任务都是交给他执行。严语柔感到父亲召唤严成很可能与刚才所说之事有关,便悄悄地跟在严成身后。当严成进屋掩上房门之后,她便悄悄躲在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框之上,耳边传来二人低沉的交谈之声。这时就听严京说道:「严成,这次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你过几日前往青城山给我打探一些消息,我怀疑新科武状元是杨承宗的后人,你务必去青城给我把他的身份弄清楚,记住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你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