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阿竹有如此些疑问,只是不会说出来。好难过,需要一个可靠的肩膀,要是他在就好了。好在他来了,虽然出现的不是很及时,但还是出现了。阿竹慢慢走近帽子身前,靠在了前胸心脏一边,委屈一瞬间差点决堤。“你怎么啦?”帽子温柔的语声有一点治愈效果。
“不要问,好么?我不想再说一遍。”没错,讲出来无异于重新经历一遍不开心,二次的伤害。帽子知道这陌生的环境不是她的安全区,想换心情需要换个地方,于是买了点甜食带着阿竹打车横穿整个城市来到了西郊一个广场,欣赏激情的广场舞和老年健美cao。阿竹不关心要去哪,到了也只是问:“为啥带我来这?”“这是热场节目,听听这个一会儿会觉得如沐春风。”帽子笑着说道:“来,吃点心,你还没吃晚饭呢。”·原来目的地是不远处的小酒吧区,八点半,随着苏澜的登场,气氛没有过渡,直接高潮。各般乐器轰鸣交杂,女歌手的靓音在人群间飞跃。比起广场上的喇叭,果然如沐春风。阿竹当然认识苏澜,见牛仔热裤和黑靴中间的破洞撕袜尤其显眼,夹克衫下~两边的袖子都撸起很高,两支雪白纤细的胳膊在小小的舞台上来回摇摆,活像暗黑的精灵。很快,阴郁就随人群的热情、歌声里的热情一扫不见。本来蹦迪狂欢啥的阿竹也不咋会,还是帽子那僵硬的身体给了她自信。从帽子手中接过酒瓶喝了一口,代价是被他趁自己不备,在脸颊香了一吻。将将一个小时,在后台见到了大明星。苏澜激动的扑到了帽子怀里,没等阿竹讶异,就激动的笑着问阿竹道:“你就是小红说的帽子哥哥最喜欢的学姐吧?你果然是最好看的,嘿嘿。”阿竹脸上一红,本来想打招呼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后面还有演出么?”帽子问。“在这儿没了,要去下一场了,有点远,你和学姐跟我们去么?”“不了,见到你就很开心了,我送她回高新区。”“明明是跟学姐一块儿,你才很开心的。”小蓝戳穿帽子:“你还要送人家回去,肯定更开心!”临走冲着帽子大叫:“注意安全!保护好学姐!”阿竹再傻也听得出话中双关,脸红到脖颈:“她们都知道你是坏人!”帽子无奈,无法反驳。·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到高新区已经快十点。帽子问阿竹:“饿么?”阿竹说:“我想吃蛋糕!……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每一天!”帽子笑着。“那不如就今天吧。”于是二人趁着一家店打烊之前,买出挺大一个巧克力蛋糕来。看到电影院,又想看电影,就买了午夜场的票。阿竹说随便看什么,帽子就选了三部中评分最低的一部。“你拿好你的票!”取出票,阿竹撕开递给帽子一张。有些不解:“你都拿着就好了呀?”“我怕你一会儿走丢了,我们可以在电影院见!”想不到阿竹也偶有调皮的一面。帽子歪歪斜斜的切了一小块给她,下肚就饱了,气的帽子:“谁说要买一大个的?”阿竹嘴边还沾些巧克力,灿烂着笑容道:“我说一大个你就买一大个呀?谁还没有眼睛大肚子小的时候。”“你别跟我说这个,剩下的怎么办?”“你吃,你端着吃。”这张脸笑起来一整个的好看,真希望她能一直有笑容。帽子气笑:“端着……我举着我也吃不了啊。”谁料才端起来,就被阿竹从下面一抬,一整块蛋糕都拍在了脸上。听她喊一声“生日快乐”,迅速窜走不见了。留下帽子顶着个棕脸接受路人的注目礼,还要收拾一地乱麻。被阿竹说中,二人果然在电影院重聚,就是见面有些紧张,害怕帽子报复,确认他没带凶器,才敢靠近。拉手进了影院,又拉着手看完了不知所云的电影。·“你给我讲故事吧。”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说,帽子便把这学期发生的一些事情讲给阿竹,包括四姐妹如何“收养”了小水,又回去讲小雅是谁,然后学生会主席如何邀请二姐他们跳舞种种。突然发现事情还挺多,省略好多细节也需要讲好久,偏偏阿竹听的仔细,不时追问。凌晨两点过,二人默契的停步在一间酒店门前,工作了一天又嗨皮一晚,阿竹显然已累了。她大着胆子问道:“可以不做爱么?”帽子点头:“当然。”帽子开房,阿竹躲在一旁,然后礼貌的上楼、进屋,礼貌的先后洗漱。她把头枕在帽子的胸上,帽子只好顺势把手绕背放在她胁下,挤挤下巴,能看到她散乱的头发,和起伏的胸脯。用另一只手去拉阿竹的手,继续讲故事。于是,学校里最不骄纵傲人的好看女孩,老老实实的在主席找东哥斗法的故事中睡去。不知几时许,阿竹哭了,紧紧的缩在男人怀里。帽子只能更紧的身贴身抱住她,守护到天亮。·作者:李浩凌第二天中午阿竹没去吃饭,补了一觉。回避了晋长虹的眼神和道歉消息,本来就不想,也本来就和他没什么交集。然而下班时怕什么来什么,高荣又堵在门口。正当阿竹不知所措而高荣又要上前为难的当口,帽子突然出现在阿竹身后。站的很近,温柔的看着高荣笑,笑的高荣狰狞的表情僵住,变为复杂,没敢说话。“我们走吧。”帽子带着阿竹离开了。相比于其他人,阿竹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强,此刻也不得不化身好奇宝宝:“你认识她么?她怎么好像很怕你?”“本来是不认识的,不过我刚刚和她坐的一辆公交。”从省大到这里公交至少要转一次,但很绕,转两次的路线更好。“然后呢?怎么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