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讽的垂了垂眼笑道:「他连命都没了,安排这些有什么意义?除掉二皇子对谁最有利圣上不知道吗?」
那双眼比他的圣上主子谱还大。
九阴看了一眼窗外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圣上若是满意了就送我出宫回嗣王府吧,我相公头七没过,我该守在他身边,为他守灵。」
窗外晨光已经亮堂起来。
系统听的嘆为观止,她们修魔道之人太会骗人了……连它都信了!
九阴刚坐在侧榻上就瞧见裘望安朝她衝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顾国舅是在图谋什么我想圣上比我要明白的多,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信不信全由圣上。」九阴不再看他,这一番话他是信的,因为他早就疑心了顾朝和宋燕音,她不过是给他添把火而已。
裘望安声音低低哑哑的,「母后和外公、舅舅,何时顾及过我的安危?」
他心中所有的疑虑都能在她所说之中找到原由。
从顾朝献计送宋燕呢去衝喜,过继裘衣轻的儿子来继承大统,到他法华寺送宋燕音,再到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太通顺完整,□□无缝了,若是谎话她怎么可能对的上这样多的事情?
度又加上药效伤了身子,圣上若是不信可以传骊王爷进宫来问,问问看我所说是不是句句属实。」
「宋姐姐!」裘望安挥开德善和侍卫一脚踹开殿门衝了进去。
她确实还没用早饭,起身过去看了一眼,筷子也没接的道:「宫里的早膳就这个?」粥和几样看起来精緻的青菜,还有一碟子点心果子,「端出去,我不吃这个。」
德善只好将那些吃食又端了出去,刚端出去就瞧见二皇子快步朝这边衝过来,他忙拦住了二皇子,命人快关殿门。
九阴踢开了脚边的奏摺,这是要跟她玩囚禁?正好,她借着此地灵气彙集,再试试能不能突破瓶颈。
德善惊讶无比,想起嗣王府那些吃食来,勾的二皇子流连忘返,那可真是变着花样吃,比宫里还会吃,「都到这个时候了,王妃就不要挑剔了。」他中肯的说了一句。
「宿主您……您就这么消停的开始修炼了?」系统震惊的问道:「您现在是被皇帝软禁在宫里,您想想您的大反派相公此刻是何等心情,您就不管了?」
九阴凝神倒是听见了宫中不少的动静,比如宋燕音那边的紧张,比如皇后宫里有人禀报了她被带入宫,裘望安急着要来找她,却被皇后拉了住。
裘景元满腹的火气一点点化成冰冷的刀子,这个女人所说的话他怎会全信,又怎么可能全是谎言?
「……」系统被堵的哑口无言,它的宿主已经闭眼开始凝神了,太惊人了,它带过的宿主里最惊人的一个,明明那一夜她与大反派还浓情蜜意,互通情意,在那帐中她还答应了大反派一定会听他的话,绝不搅进这争斗里,不与裘景元碰面……
她还仿佛恼火至极一般的道:「圣上从来都不信自己的亲生儿子,菁华殿那夜二皇子为何会那么巧的躲在衣柜之中?亲眼看到你逼死我相公?若是没有人带他过去,他那样蠢笨之人怎么可能出现在那里?圣上该不会以为是我相公故意安排的吧?」
她挑了个好位置盘腿坐了下去。
「要我再说第二遍?」九阴看他。
他像是快步出了大殿。
可还是给二皇子瞧见了殿里的嗣王妃。
「宋姐姐……」裘望安瞧见她眼眶先红了,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握着她的手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倾
裘景元从案几之后豁然而起,脸色比裘衣轻那张死人脸还要难看,快步踏过奏摺走到她面前,冷飕飕的盯着她道:「诬陷皇后、贤妃和国舅你还想朕放了你?再朕没有证实你所言属实之前闭好你的嘴,待在这里。」
皇后如今六神无主,拉住他拦着他,眼看拦不住他便急喝道:「你难道就不顾母后和你外公一家子的安危了吗!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为一个女人去惊动你父皇!」
殿中安安静静,他一直盯着她,听着她说的每个字每句话,他却一言不发。
没一会儿她的殿门被推开了,她睁开眼瞧见是德善,他送了吃食进来,倒是和和气气的与她道:「想必嗣王妃没用早膳,圣上命奴才给您送了吃的来。」
时间刚刚好。
说完从她身侧快步离开,头也没回了出了大殿。
九阴回过头瞧着他愤然的背影,听他在外吩咐德善,「看好她,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大殿半步,也不许任何人来瞧她。皇后那边不许多嘴。」
宿主的话,果然就是随便说说助助兴。
「他不是过两天苏醒了就要造反宰了裘景元报仇吗?」九阴道:「我急什么,他们权斗又不是我急就行的,是你让我不要杀了皇帝。」
德善在外面恭声道:「圣上该上早朝了。」已经快要晚了,他犹豫了几次才出声。
系统听懵了,它几乎要以为事实就是宿主说的这样……它都快要分不清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