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过了午饭,裘衣轻命人备马车。
他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她也是习惯了他陪伴的。
「先吃饭吧。」裘衣轻道:「吃饱了再说。」
九阴这些日子喂他血不太勤了,隔两日才给一次,她要保存着灵气多多给裘衣轻,反正裘望安的脑力也就差四百就满了,这几日喂给他血累积的灵气已经六百了。
怕,你堂哥哥定然是会帮你的,你堂哥哥最疼你了,是不?」她故意看着裘衣轻挑挑眉,她可是尽心尽力帮他兄友弟恭,收买小傻子了。
白露那日裘望安早晨就来了,等在院子里也不敢叫醒裘衣轻和九阴,等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醒,他被带进屋子里时裘衣轻散着发还未曾梳洗,「堂哥哥……我躲不过去了,这次一定会露陷。」
堂哥哥可真好啊!
「去哪里?」九阴惊讶的问,不是说这些日子他要在府中好好康復吗?
可惜,她这等魔头是没得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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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轻笑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夫人说与不说全看你高兴,我心里知道你是为我好。」
这仿佛是开了个头,之后一连七八天裘衣轻都没让她閒着,不是带她去赏花,就是带她去看骑马,每一天不带重样的,他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雅兴,搞得九阴这么些日子就没好好修炼过。
裘衣轻命春桃给她拿披风和准备点心食盒,对她道:「去游湖,昨夜我不是与夫人说过了吗?」
裘衣轻瞧着她轻声道:「她是看护我父亲和裘景元姑姑,我没死在宫里是她心善,那弹珠子,是我小时候她送给我的。我出宫后她帮了我许多,算是我宫中的眼綫吧。」他说的清楚,又慢慢拉过她的手说:「夫人还想知道什么?我对你,知无不言。」
裘衣轻看着
知无不言。
已是有些凉的季节,他穿着披风急的眉头没展开过。
何止是去了,还一游就游湖一下午,到夜幕四合他才带着她回了府。
九阴看着他那双满是柔情的眼睛,慢慢嘆了口气,「你这话说的……若我不向你坦诚,倒显得我这人不是个东西了。」
裘衣轻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指上,将手抽了回来,却抬眼对他温温柔柔的笑道:「我对你好不好不重要,你要记着你堂嫂的恩情,她待你好,你以后也要待她好,无论你处于何种境地。」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裘衣轻命止水送他出去。
「谢谢堂哥哥。」裘望安眼眶红红的抚摸着香囊里的珠子,他害怕的时候只有堂哥哥和宋姐姐会帮他。
「我一定听堂哥哥的话!」裘望安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堂哥哥和堂嫂嫂的话我都听,我知道你们对我好。」
裘衣轻又道:「有什么急事你就出宫来找我,堂兄会帮你。」
裘望安那颗心立刻就安稳了。
这顿饭他将一桌子肉吃的精光还意犹未尽,三个人慢悠悠吃到大半夜。
比如说顾朝这几天总是来看他,还问他好多问题,还考他,险些他就露陷了。
裘衣轻无奈的笑了笑,夹了一块河蚌给他能言善道的夫人添上,「是,只要乖乖听话,什么我都帮,什么也不必怕。」
裘望安脑子不利索,只觉得有这样一位嬷嬷帮着他再好不过,也没多问。
但雷打不动,裘望安每天夜里会溜出宫来嗣王府蹭一顿饭,跟裘衣轻和九阴说宫中又发生了什么,多是些琐碎不紧要的,比如说母后找了太傅来给他上课,他只能装病。
他忙不迭点头:「我知道的,我怎么会忘记宋姐姐待我好。」
裘衣轻今夜睡的又晚了,半夜才睡下,第二天下午才醒,没想到九阴一直在等着他吃午饭,见他醒过来嚷嚷着饿死了,却还是在等他洗漱下榻。
「啊?真去啊?」九阴以为他只是随便吃醋说说而已,没想到还当真要去。
完了完了完了,裘衣轻这开始对她使用美人的温柔攻陷了,是要让她良心过不去自行坦白。
而她日日给裘衣轻喂血,就盼着他的双腿快些好起来,与她达成双修,她可不想等到立冬了。
只是她没加满他的脑力,怕他真恢復了智商会影响到裘衣轻的计划。
裘衣轻命止水去屋中取了一样东西来,是一颗琉璃一样的弹珠子,他抬手塞进裘望安的香囊里道:「你回宫去,会有一位叫青丝的嬷嬷去伺候你,你将珠子给她看,她就会护着你的。」他仔细替他系好香囊,「青丝嬷嬷很有学识,你将她留在你身边,若是你父皇母后要考问你什么,她会偷偷告诉你,这样你就不会出岔子露馅了。」
他冰冷的手指温柔的握着她的手。
等他一走,九阴便问:「那个青丝嬷嬷是你宫中的眼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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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瞧着他,他这话是说给裘望安听的,还是说给她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