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惊喜所说,这后宅之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了。小瑜态度大变,冯氏对她反而恭敬谨慎起来。
“娘,话是这般说但我看着瑜姨这样难受。”
符景烯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到时候我叫上卫方跟航哥儿子一起,她不就可以住到咱家来吗?”
符景烯是突然改变主意的,说道:“我若是不办寿,福哥儿跟窈窈可能回不来了。可我若大办,他们就会跟太后求恩典了。”
清舒笑着说道:“都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其实沐晏不是不孝,只是小瑜行为伤着他以致母子起了隔阂,偏偏小瑜又喜欢抱怨以致母子两人感情越来越差。而沐昆自小就不喜被人念叨,小瑜什么都要管矛盾自然就来了。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说开了就好。至于沐晨,清舒都不愿提了。
以前小瑜还会跟清舒诉苦说家里就两个人太冷情,但自将航哥儿接回来养在身边再没说过这话了。也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填补了内心的空虚与寂寞,小瑜对冯氏就冷淡下来了。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床,怎么可能不回来。”说完这话,窈窈奇怪地问道:“娘,为何瑜姨就带着跟孩子与卫伯伯住在郡主府?老的老小的小,一旦出点事连个张罗的人都没有。”
“就这?”
清舒笑了下说道:“冯氏为孩子的与你卫伯伯起了嫌隙,你瑜姨舍不得你卫伯伯受委屈就让冯氏带着孩子住在金鱼胡同,沐晏放假或者逢年过节就带着他们回郡主府住。”
第二天窈窈先去了镇国公府,然后又去了郡主府。在郡主府呆了一个下午,临近天黑才到家。
夫妻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话,清舒觉得喉咙干干的不舒服才停下。
清舒摇头说道:“这件事并不能全怪沐晏,你瑜姨也有很大的责任。沐晏一直想建功立业,可前些年外放后你瑜姨一直想他回京,并且这些年什么都偏向沐晨跟沐昆,时间久了他心里也不舒服。不过毕竟是亲母子,将事情说开了母子已经和好了。”
“这样就好。”
清舒听完这话以后道:“景烯,你六十大寿是准备大办吗?”
“是,要将亲朋好友以及同僚都请了来。”
航哥儿就是沐昆的庶长子,小瑜将孩子接回来以后,卫方觉得等孩子去了学堂被人知道名字的来历会被人嘲讽看低。所以就与小瑜商议后,给孩子取名学航。
清舒说道:“家务事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以外
“既和好了为何他要住到金鱼胡同?”
清舒嘴角含着笑说道:“现在说太多也没用,等你致仕了再计划。”
小的忙得很,哪走得开。”
这件事清舒并没写信告诉窈窈,至于符景烯更不会提了。
“之前不是说不大办,隻请亲朋好友来家吃一顿饭吗?”
清舒解释道:“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他们母子几人的事别说你了,我都不好多言。”
“你瞧着吧,六十大寿之前我一定会辞官的。”
清舒笑着说道:“什么叫没个张罗的人,内院的管事娘子以及外头的大管家你都当人看啊?”
窈窈问道:“娘,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娘,沐晏为何不带着妻儿住回到郡主府?他们母子怎么了,为何你都瞒着不写信告诉我。”
老夫人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不仅小瑜就连清舒都吓了一大跳。不过她这一发火,将冯氏吓得够呛了之后变得乖顺起来。不仅如此远在外地的高氏跟黄氏态度也恭敬了许多,表现在逢年过节以及生辰的礼物都合小瑜的心意。小瑜明白她们是碍于形势并不是真心孝顺,所以这心也淡下来了。之后再不贴补银钱,连东西也没有再送了。
这事传到老国公夫人耳中,她叫了小瑜过去询问此事。知道原委以后气得不行,不仅骂小瑜不中用埋怨国公爷做得劳什子媒,还将沐晏叫回来骂了个狗头淋血。然后,她要求冯氏必须给小瑜斟茶道歉,不然英国公府就不认冯氏这个外孙媳妇。随后,老国公夫人又派人去冯家质问他们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怎么教出来的女儿还敢给婆婆脸色看。
窈窈不明白,说道:“沐晏哥以前说瑜姨吃了许多苦,他长大以后会乖乖听瑜姨的话再不让她伤心落泪。这些难道他都不记得了吗?”
当然不止这些了。要是六十大寿之前还不批了他致仕的折子,等大寿过了他就装病了。到时候,皇帝就是不批致仕的折子也不行,毕竟内阁需要一个领头人。
清舒说道:“窈窈,你自己也做过一方的县令该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母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三年前冯氏一气之下带着几个孩子搬去了金鱼胡同。她以为小瑜会因为思念孙子接他们母子回府。不想小瑜不仅没接他们回去,还将他们日常所用之物送到了金鱼胡同。外头人问起此事,小瑜没将这件事说出去但也没像以前那般粉碎太平,隻含糊道分开住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