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夜,感到一阵异样的他突然醒来。
幽萨静默了几秒才开口叫她。
「你喝酒?」
一袭轻薄的白纱长裙,为了方便活动些还在右侧开了高衩。这件长裙平时泱就为了舒适当睡衣在穿,但此刻薄纱缠在那纤瘦姣好的躯体上,竟是为她的清丽添了几分嫵媚!
「……我知道了。我收下,但我会自己决定要不要吃。」
「算了吧。」
「别闹。」
这真是一个美极的星球。
「是『幻』……一种特殊药物,能吞噬一些记忆。回去之后,好好生活,把我、在外的一切见闻给忘了吧,那不适合你。」
「我看起来,像是在看玩笑吗?」
「我不想死……要不要乾脆由你杀了我?」
「我……」
她轻轻笑了,将道不尽的心情全藏入笑容中,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滑过他胸膛,抚上他的肩。
泱抱着被子在床上将自己缩得小小的,沉默地流下眼泪,听着房门在身后打开又被关上。
卡嘉达的清晨,天空从远方的浅紫色渐渐晕染,染到上空成了一片柔柔的嫩黄。明明甚是对比的两种色彩,此刻却丝毫不显得衝突,点缀上宇宙之外的光明主星欧德兰与几颗发亮的晨星后,完美的呈现在眼前。
泱望着星空,轻轻摇了头,「我不在意了。」
幽萨微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喉咙有点乾,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
她转头看他,「……那是什么?」
幽萨睡下,进入睡眠也不过多花了几分鐘。
但在看尽自家老头「后宫」的乱象纷呈后,他早暗自发誓不重蹈覆辙。
泱的表情看起来很哀伤,声音却很平静,平静到令人驀然感到一阵心酸。
四周的空气依旧乾净而寧静,某种甜美的气息却带着清淡却馥郁的酒香被放大了许多──瞬间睁开眼,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泱脸部的特写。
他听不到的地方,泱哽咽地开了口。
「……」
幽萨从驾驶舱向外看着,伸手握了握口袋他之前从坎希博尔地下市集买回的小包,转身走回上层。
幽萨一离开卧房,就转入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指尖贴在玻璃窗上,泱看着窗外,带着一分怀念惆悵的神色。
他微微蹙起眉尖。
他是太久没碰女人了……
长长的睫毛轻颤,柔润的唇在他的唇上轻抿。虽然只流连了一下便离开,但他确实嚐到了一点苦涩的咸。
「泱。回去之后,吃下这个,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都忘了吧。」
*
「我的条件真的很差吗?」
宇航船无声无息的降落在一处平原。柔软的草地风一吹便撩起一片绿波,绵延至远方枝叶茂盛碧绿的苹果树林,连空气中都盪漾着寧静的味道。
泱没有一分反抗,只是顺着他的意静静仰躺着,映入眼中的是上方光年之外的星空。
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幽萨收手坐起身,将一旁的斗篷披到身上。
「如果,我说愿意将纯洁的身体献祭给恶魔,你接受吗?」
「不是你在不在意的问题。要是你和我发生关係,就一定会多一个生命。这样你也能不在意吗?」
「……」
「你确定你真的想清楚了?」一手撑着头,幽萨沉沉的目光有些嘲弄似地注视着那双略显慌乱的碧眼,一隻大掌曖昧地顺着白皙滑嫩的大腿轻抚向上,感觉她一阵轻微颤慄,「如果不是绝对安全期,现在跟我做你就一定会怀孕。我可不打算留你,你想回去之后在眾人的异样目光下生出一个有浑沌血统的孩子吗?」
「你睡吧,我还有事。」
刚才那丫头不过才暗示、诱惑了他一下,他就险些压不住自己了。
她在干嘛?
「你有猜过,你回去还会活多久吗?」
察觉身体因她的动作和话语而起了异样,幽萨咬了咬牙,突然翻身改为侧躺,同时以一种嫻熟的手法瞬间将人单手捞到身旁放倒。
自己明白,她是喜欢这个男人到心底了,喜欢到愿意拋开一切矜持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他……但她不知道他这样为她「着想」究竟算什么。
新月静静躺在他手上,散着淡淡的、熟悉的莹白魂光。
长长的秀发散在床榻,像是银金色流水一般,又挟着无限情思。她就这么用手撑着床面跪在他身旁,柔软的腰枝形成一个诱惑的弧度。
那双美丽的眼瞳毫无意外地望着因讶异而微微睁大眼的他,像是盛满忧伤的蔚蓝海洋。
强自捺下下腹传上的燥热感,幽萨逕自下到驾驶舱坐到位上,唤出了自己魂镰。
眼前这女孩,无疑是美丽的。因酒精晕红的脸庞看起来既纯洁又堕落,而她身上惑人的气息,更在此刻将那种正邪交相的美渲染得无比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