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直拼掌力。平璧剑见玉儿武功架势只做花哨样子,打得更带劲,将玉儿逼到墙角,并说:「门长,你这点功夫也接了毒王几招,我看功夫还不错」。
玉儿不语,运丹田之力、五脏之血、经络之功于二掌之上,用天罡地煞术拆解平璧剑毒招。平璧剑欲将玉儿一拳拍死的疯狂歹毒激一股深厚气力,窜到两手手心,几招下来,逼得玉儿使出轻功窜到墙上。平璧剑提气,飞跃追赶。
「你们……」刘长庸进了院子,看见玉儿与平璧剑墙上地下,打得不分彼此,气地哆嗦:「住手!快快住手。」
玉儿打算收手,却不见平璧剑收敛内力,不得不继续使力,接他毒招。刘长庸见二人真要打得你死我活,此时内訌对自己有害无利,运功打开二人纠缠的拳头,站在中间。二人见状,前后收手,凶光对视。
刘长庸叹气道:「关键时刻,自己人却打起架来了。你们俩也太不懂事了。」
玉儿向刘长庸道歉行礼,指着平璧剑说:「玉儿上次领命劫镖,平璧剑借机派人伏击我们。在下怕引起玉字门不和,此事一直未向二房主陈明。在下难与此等凶残小人共事。」
平璧剑一听,跳起脚来:「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伏击你们?」
玉儿道:「不用解释了,你那三种毒草三种毒石的毒差点害死自家亲人!」
平璧剑大吼:「世上的毒多了,你怎知是我下的?」二人皆不肯让步,瞠目皱眉,抡胳膊准备再打。
「行了,你们俩!」刘长庸一脸愤怒,拽二人到屋内,吩咐就坐,端起茶碗,又恼得摔在桌上:「在这燃眉际急,你们两个只盯着自己的蝇头小利,是要气死我了!」
平璧剑为表诚心,抬头道:「二房主何事,就请吩咐,平璧剑一定办到。」
刘长庸小声道:「你们难道没听说教主病重的消息吗?」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我收到传令官的准话,寧公子已经病了很久。我说最近怎么连他的脸面都见不到了。」刘长庸声音越来越小,沉思半晌,想通之后,对二人说:「现在三个房主都在准备接替教主职位,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节骨眼上,我们自家就不能再闹了。来……」说罢,站起身来,将玉儿拉到平璧剑旁边,挽着二人双手攥在一起:「你二人需辅佐我,成就大事。」
玉儿绷着脸鄙视平璧剑,平璧剑也在恶狠狠盯着玉儿。二人的手再度较力。刘长庸将他们手分开,踱到椅子边,背着手,抬头看墙壁上掛着的贋作《虚阁晚凉图》,心中出一妙计,便劝二人回去,反省再议。
悻悻离开二房主院子,玉儿心头掛着怨气无法下咽,大步甩开平璧剑。平璧剑则小步慢踱,埋怨刘长庸突然罢了自己门长之职,忽闻背后有人跟踪,扭头一见,刘长庸正站在身后,招他回去。
刘长庸掩门,哀怨道:「我知你恨我,没做解释,突然将门长之位递给玉儿。」
平璧剑碍于尊卑有别,巧言道:「在下从未因此事怨恨房主。」
刘长庸蹙眉,深吐一口气:「唉。其实这根本不是我提的。」
平璧剑抬头,刘长庸为他端来一碗茶:「玉儿立功,我说多赏他些金银,谁知道教主说『玉儿接连大功,非升职不能奖赏』,冒然下令,我也没有办法。」
刘长庸叹息不断,握起平璧剑的双手道:「只好先暂时委屈你。你要知道,教主之命不能违,但我心里,一直都更器重你。等我们大事成了之后,门长算什么,房主都是你的无疑呀。」平璧剑脸上依然带着不情愿的神色。
刘长庸踱步内房,取出一把镶金带银的直柄短刀,走回放在他手中:「这宝刀乃我祖上平东南之乱时,先皇亲赏的,为我刘家祖传之物,今日赏赐与你,以表我一份爱才之心」。
平璧剑一见,马上跪倒在地,手捧短刀过头顶:「在下对二房主的诚心,日月可鑑。在下必将赴汤蹈火,以成二房主大业。但此物贵重,在下实不能受。」将短刀推諉回去。刘长庸劝慰一番,眼角含泪,说刀一定要收,否则难释自己对人才的愧疚之情。平璧剑虽然怀疑刘长庸的话,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对刘长庸发誓竭尽全力,跪拜不起。
刘长庸搀扶他,送出门外,望着平璧剑远去的背影,暗赞妙计得逞。一来,玉儿升为门长,已被栓得紧紧的;二来,那前几日花重银买的短刀礼物又将平璧剑买通,算化险为夷,变痺为利,想着自己忽然离教主之位又近了一步,站在院子里忘形痴笑。
大房主也收到教主病重的消息,急招陈落英与周乐浣房内议事。三人同时来到房内,冯准急得团团转。周乐浣询问何事,冯准道:「方才收到传令官的话,教主说他近日患了重疾,暂退养病,一切要事以后由三个房主商议后裁夺。俺估摸教主的病可不轻,恐二房主趁机作乱,邀你二人前来商议。」
冯准不愿表白自己想执掌五杂教的意思,说自己着急是因为忠于教主,当这混乱之时,需稳定全教上下人心。周乐浣道:「假若教主有个三长两短,大房主可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