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瓜娃子!虽然你才是我们这儿的将领,但难道兄弟有难,我出手相助也有错吗?!』司马欣气得抓紧英布的衣领问道。
谁知道左右两方皆有骑兵截杀,以附有鱼肠秽气的方天戟不住突刺。刺伤了他身体各处以后,就把其当成鸟爪下的小虫般猎杀。
他只觉得自己的才干得不到人家的赏识,心里咒骂着对方的无知、不识货,还以令旗吩咐跟随自己来的汉兵们摆出奇阵,并以传心术对项庄下令:『治标之馀,还要治本。想救你大哥的话,就听我的。』
『啥子?他是我军主帅,我们咋可以不救?』
但只听『鏗』的一声,项籍的太阿被巨剪两刃所夹着,几下使人心寒的摩擦声传进项籍双耳,让他发觉自己的剑身已经开始出现裂纹,甚至崩出一块小铁刺,显然受到破损,遂立即伸出泥石拳,并以脱兔之速作加持,疾速击往张铁鹤右额太阳穴,在其不禁一惊而放松手握的机关时拉回太阿,并于对手与项庄之间架起五六道石壁,把项庄撞得跌趴在地,抚着胸口的骂:『哎哟!我寧愿死了。』
『还是,你闺房里的淫娃荡妇,还有你们的孽种呢?』
进水里,真抱歉、抱歉,不能给他留个全尸!』他霍地捂着脸的大哭流涕,让楚军眾人看得诡异心寒。
但相反,无论项籍如何运起九牛二虎之力之力,砍击张铁鹤浑身要害,甚至头顶百会穴,也是无法伤及其半分寒毛。
张铁鹤只不屑一顾的道:『都是当年老子在蜀地老乡的时候学的狗屁话而已。不过也给我烧乾烧净咯,没值得留念的。』如果被去过蜀地废村的姜石和虞茴听到,必然会对其恶行更为恨之入骨。
就在项籍气得发颤时,项庄突然好奇的问了句:『为啥刚才儂骂人的时候,会讲了句啥日月星辰的话?』
三爷却比出拇指的道:『好啊!你杀了我之后,有你这里成千上万的兄弟给我陪葬,黄泉路上也不怕孤单!』然后高举令旗,让兀鹰旗弟子们布阵,只见他们摆出的阵式彷彿大鹏展翅,嘴喙锐利得让少了巨闕的项籍无法抵挡,即便架起疣猪土壁,也是防不住鹏翅的挥舞。
项籍只举起太阿剑的砍死了几名打算以方天戟刺杀自己的骑兵,然后看了看项庄和赵天恒,只见他们俩也是陷入了被围困的险境,遂怒骂:『一个只懂得派兵欺负们人少的臭王八,不杀了儂我誓不为人!』
『妈的!』项籍一见,自然立即挥剑阻止,只想自己的太阿剑作为上古神器,不可能比不上对方这把纯粹出自汉中曹家的大剪刀。
项籍虎眼一瞪的巨吼一声:『杀!』然后身先士卒的跟项庄,还有喝了点酒,施展着轻步的赵天恒往前衝刺。
『啥?我要听儂的?别耍老子了!』项庄继续举棍出击,捶断好几名敌兵的肢骨,就是不死,也是无法再立地抵抗。
但项籍无暇顾及,只对张铁鹤的金鐘铁衫惊叹不已。只因刚被自己打得堕马,后脑被一块尖石所触及的他居然快速起身,持续以比己身还长的剪刀,使出比巨闕剑身更广的夹击。
项籍也是首次仔细听清楚三爷的口音,只觉得其讲话的用词、音调都跟梨花阁姐妹的甚为相似,心里不禁暗想:『原来是个巴蜀人,那跟阿茴也算是远亲,但也差太远了吧。』
『我军人多势眾,主帅是谁,我也未晓得。本王只知道,儂是我旗下副将,就得听我的。我说『不准』!』英布挥着铁鞭,轻松勒死一名手执铁鎚的巨汉。
他本想诈败而逃,再把对方引进己方阵中,加以围堵。
英布却木无表情的回答:『儂想出兵相助?我就偏不给儂机会!』说罢只一弹指,让身边的张子房听见,立刻回应:『明白了!』然后就以符咒唤出火麟,一同赶往张铁鹤的喙阵。
他一吹哨之下,火麟立即回旋身躯,扬起火雾万丈,往信徒们灼烧过去。而每当有楚兵挡在跟前,火焰则会拐弯抹角的杀敌同时不殃及同伙半根鬚毛。
接着三爷忽然把人头扔往跟自己有半里远的乌騅马蹄下,继续道:『那么,下一个到谁呢?是你身边那个光头娃?那臭胖子?』他不住指着项籍身边的人。
英布却只冷冷的道:『不准。』
本在另一方对战兀鹰右翅的司马欣一见,只立即向率领左阵的英布要求:『淮南王,现在左阵形势尚可,请准许我带兵支援楚霸王!』
『青出于蓝胜于蓝!那做我师父的臭小子,恐怕也做不了!』张子房为自己欢呼雀跃,却没有换来项籍的一声感谢。
『你出一分钱、我出百分货!』张铁鹤伸出剪刀,把七八名打算从后支援的壮汉,他们的人头两三下就剪得飞脱,然后更打算出手击杀正身处自己左后方的项庄。
张良站于一棵枯树上,丝毫不怕被敌兵发现。反倒他们看见其的君临之姿,皆为之却步,再被其简单一
『兄弟、回头是岸吶!再衝的话就后悔莫及咯。』三爷朗声嘲讽道。
但不出良久,项庄忽地停下狠劲的棍法,默默唤来战马,跟随着张良投入奇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