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兴邦去敲登闻鼓的事情的,也知道他那个被榜下捉婿的堂兄季兴杰后来是考中了探花郎的,于是将信将疑地将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顿时觉得肯定与这件事有关。
只不过有些人说皇上定然是从这件事之中看出了季兴邦非常有勇气,又孝悌,能够为自己的堂兄冒险去敲登闻鼓,值得嘉奖。
可是有些人却眼红嘴酸地说道,皇上定然是今年太喜欢那个季兴杰季探花了,得知他的小堂弟在太学念书,才“不看僧面看佛面”地招了季兴邦这个人去看一看,本质上还是沾了他大堂兄的光,与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多时季兴邦回来了,众人簇拥在他宿舍那儿问了他好久,为何皇上会召见他,他便笑着说了是因为今年他大堂兄考中了探花的事情,那些心中酸唧唧的人满意的离去了,其他觉得他有勇气又谦虚的人也认为他定然是自谦,也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满意地走了。
等到无人的时候,季兴邦才与闵宏达悄悄分享了皇上给他这个承诺,闵宏达闻言也很为季兴邦和时晗雪高兴,这样一来他们二人的婚事便稳当多了,定然不会因为时晗雪的女官考试而出什么幺蛾子。
闵宏达还有些歉疚地说道:“兴邦,我知道你不喜将自己家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所以那个时候好些同学追问,我都没有说你去敲登闻鼓和你大堂兄被榜下捉婿的那件事。只不过后来熊喜来他们几个之前帮过忙、吃过席的人也来了,将那件事说了出来,我也阻止不了。
熊喜来那个人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他说你家的这些事情定然也是没有恶意的,只不过他觉得你很有勇气,又讲孝悌,想要帮你扬名呢!”
季兴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件事本就捂不住。若我大堂兄考试成绩一般还有可能销声匿迹了,可是现下他成了探花郎,京中怕是都传遍了他和张家的那些事情,太学里的同学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闵宏达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我初入太学不知道厉害,觉得你敢去敲登闻鼓救兄非常的仗义、厉害,还想跟着你一同去敲登闻鼓呢。可是在太学的时间久了,知晓了大家都不喜欢那种去敲登闻鼓的‘刺头’,以及不喜欢卷入政治旋涡之中去之后,我就尽量少和别人说你曾经去敲过登闻鼓的这件事的。
兴邦,我怕你因为这件事被其他学生或者先生看成是一个‘刺头’,日后对你学业和各种考核、发展都不好,想要尽量帮你隐瞒。”
季兴邦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宏达,我知道你是心思细腻为了我好,但是在我看来,成为别人眼中的‘刺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这样一来被人便不太敢欺压我或者我的家人、朋友。
因为我这个‘刺头’若是遇到了不平的事情一定不会忍气吞声的,说不得就会再起敲一次登闻鼓呢,他们惹不起我!”
闵宏达有些目瞪口呆,问道:“可是这样风评不好的话,日后是不是难以做官或者难以处理一些和同僚之间的关系呢?”
季兴邦摇了摇头,他说道:“其实人生这么长,装是装不了多久的。那些与你合不来的同僚,你若是委屈自己迎合他,一年两年来或许能够与你合得来,但是十年八年之后便谁也不会联络谁了,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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