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兴杰和季兴邦却把其他人劝下了,说道季兴邦和李思齐昨日已经去敲过登闻鼓了,裴大人也答应上奏朝廷、上奏皇上此事了,大家要相信朝廷和皇上可以公正处理此事,不用再去闹了。
果然,下午放学之后,季兴邦与闵宏达、熊喜来等十余名太学同窗来到状元楼的时候,少东家曾阳夏已经笑眯眯地在门口等着迎客了,说道:“兴邦,季先生、穆宁他们两拨人都到了,在二楼雅间等着大家呢,各位跟我一同往楼上请。”
季兴邦向同窗们引见了自己的大堂兄季兴杰,也就是昨日被“榜下捉婿”的苦主,姻亲李思齐、时穆宁、时穆瑾等人,还有自己的好朋友状元楼少东家曾阳夏,也同时说明了他们贡士、举人的身份。
周平安还是像之前那般好学,他每日都不惜脚力从西城李家走到东城太学这边来,然后在太学边的这家价钱平实的书铺之中抄书,一边学习一边又能赚点儿钱花,更重要的是候着季兴邦有没有什么吩咐,若是又吩咐就可以随时出太学的门口到这里找到他。
大家闻言之后纷纷点头散去,只等着下午吃饭的时候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季兴邦则在饭后回到自己的宿舍写了一封信和几个帖子,都是准备交给周平安的,让他将邀请大家吃饭的帖子分别送给大堂兄、李思齐、时穆宁、时穆瑾、曾阳夏等人,同时还转交给曾阳夏一封信。
熊喜来焦急地问道:“季贤弟, 昨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听闻闵贤弟说你大堂兄被京城张家强抢了, 你去京兆尹衙门敲登闻鼓了,便都跟着去瞧, 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为首的一个唤作熊喜来, 年纪比他们大两岁,是辽东省的学子,为人很重义气,且身体强壮高大,惯是会为他们出头的人。
其间少不了的自然是昨日那桩轰轰烈烈的事件,苦主季兴杰因为恼恨张家飞扬跋扈地欺负人,所以并未给张家或者张氏女留脸面,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对这些太学生们和盘托出,并且说到他已经与今天早上正式写了状纸到京兆尹衙门交给裴大人了,正在等候消息。
京城权贵或者官宦子弟。
下午的时候也请大家稍安勿躁,若是再像早上一般惹了教谕生气,惹得大家被罚,就都是兴邦之过了!”
太学学子们纷纷拍案而起,大骂张家,为季兴杰鸣不平。还有人气不过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的。
其他十余名同学也是如此, 纷纷七嘴八舌地问他情况, 很是担忧。
今日也是一样的,季兴邦很容易就找到了周平安,嘱咐完周平安该做的之后,他拿出了坐马车的零钱交给了周平安,让他坐马车送信,免得走路太多伤了脚,之后便走了。周平安此人很有上进心,做事也滴水不漏很让人放心。
每日下午季兴邦吃过晚饭之后也会到这间书铺找他,与他一同帮老板抄书赚钱,一边给他讲解一下学问,回答一些他的问题,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之后二人分离,季兴邦继续回太学念书、学习,周平安则步行回李家。
上到楼上之后发现这个雅间挺大的,能放得下两张分别坐十人的大圆桌,他们便分两桌坐下,因为没有坐满,所以一点儿都不显得拥挤,一点儿都不影响大家摆开阵势吃饭。
季兴邦对同学们的帮助十分感激,于是拱手、鞠躬郑重地谢过了各位同学,并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中午午休时间较短,我们先各自吃饭休息,等到下午我请大家到贡院附近的‘状元楼’吃一顿席面,到时候再给大家介绍几个朋友,给大家好好说一说昨日的事情。
写完之后季兴邦便出了太学,到附近一家书铺之中找到了在那里抄书赚钱的周平安,让他帮忙送信。
能进太学的人自然有傲气,等闲的人是不愿意这节下交的,可是季兴邦介绍的这几个人至少都是举人的身份,且年纪都不大,有一个更是今年考中第十名的贡士,他们便一扫身上的傲气,与几人都热情的打了招呼,介绍了自己。
季兴邦谢过了曾阳夏,因为曾家与他相熟,肯给他一个优惠价,他才敢在京城宴请这么多朋友、同窗,若是换了一个其他的酒楼,他可就不敢这么托大了。
可是刚去到就见到你们驾着马车跟着京兆尹大人和衙役们骑马去了张家, 我们又一路跟随, 可是脚力始终比不上马力, 等我们去到张家的时候你们都在乘马车回家了,闵兄还见到了一个姓曾的朋友跟着他一同乘车去找你了,我们只得又步行回太学,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什么都不知道呢!”
其他人对太学生一般也都高看一眼的,与他们相识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尊重的话,再说季兴邦的朋友、亲戚们都是及其有涵养的人,所以双方认识之后便十分融洽,互相聊了起来。
众人闻言才不再叫嚣,只不过还是借着酒劲拍着季兴邦、季兴杰的肩膀,说若是这件事朝廷处理不公,需要他们帮忙一同去击鼓鸣冤的话,他们都不会推脱的!
季兴邦和季兴杰郑重谢过他们,心中都是很暖的。虽然大景朝权贵压人,但是也有这帮热血热心肠的太学生愿意帮他们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