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上自然也就没有了反对的立场。
反正闵宏达已经将启蒙的书都抄写回来装订好送给小丫头了,小丫头也一脸雀跃地学,他们为什么要反对呢?反正家中还放着以前两个儿子识字用的沙盘和木板,用得有些秃噜的毛笔,让小女儿用一下也不费几个钱。
就这样,四个同窗们明显都比之前过得辛苦了,只是四人现在再忙再累也还是坚持做完季兴杰布置的题目。
季兴邦还要每日帮周平安圈字,也坚持每旬休沐日的时候去给周平安讲题。
闵宏达也坚持每个休沐日都不行回家一趟,给自己的妹妹讲讲题,看看她练的字,以及在家里给她撑撑腰,免得父母阳奉阴违,又抓小妹干活儿去,一点儿学习的时间都不给她。
就这样时光匆匆流去,转眼间便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前。
季兴邦近日里有些念不进书了,他心中总是压着一个大石头,曾伯父应该是这个冬日到下个春日之间没的,具体什么时候他不清楚,只是知道他遇上了船难。而现在已经中秋了,他越来越有紧迫感,生怕自己对曾伯父的提醒太晚了,不能避免他的结局。
本来他还想等待一个时机,等他再帮人算准一单之后巩固了自己“神算子”的名号,然后再和曾阳夏说的。但是因为后来一直没有机会再做出这种“机缘”,因此他不得不将自己计划提前了。
他为了这天偷偷做了一些准备,在全城各处逛的时候找好些和曾家熟悉的人聊天打听曾家的事情,在和曾阳夏交往的时候也故作不经意打探他们家的事情,想为自己说服对方增加一些把握。
然后他决定不再等了,中秋节前他特意挑了一天曾阳夏的父亲会到得月楼盘账的日子,邀请他的几位同窗到得月楼吃一次螃蟹宴,借口大家一起畅快一番,联络一下感情。
曾阳夏的父亲到了酒楼之后得知自己的儿子和朋友在得月楼里一同吃饭,还是照例过来见了见这几个和儿子相熟的小辈,与他们几个寒暄一番,再送了一坛字不太上头又很应节气的菊花酒,与儿子和他的同学几个举杯对饮几番,应个节气,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本来他家财大气粗,在儿子带人过来吃酒的时候时常是想要说免单的。可是经过了几番儿子的劝阻,知道他若是次次这般做反而会伤了儿子同窗的自尊心,便也不再强求。
不过他做人惯是八面玲珑的,便是不免单也一定会给这些学子们一个很好的折扣,不让他们靡费太多,还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一下与他们联络一番感情,端的是与儿子的同窗们很熟悉了。
季兴邦也是抓住了这一点,在终于又见到了曾阳夏的父亲之后,脸上假装神色变幻莫测,又唉声叹气,准备要开始做神棍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神棍风采
季兴邦现在的模样很怪, 偷偷看着曾阳夏欲言又止,然后在曾阳夏转过来看他的时候又故作心虚地转过头不看他,有些夸张地约着其他人碰杯, 明显就是心中有事——还是有关曾阳夏的事——但是却不能说出口。
可把曾阳夏弄得全身发毛。他小声问季兴邦道:“兴邦,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季兴邦脸色一僵, 然后干笑几声, 故意笑得很大声但是完全没有过心,还嘴硬说道:“我哪儿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可是他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脑门儿上的汗都下来了,一看就是心虚到不行的样子。
这下子时穆宁和闵宏达二人也都看出来不对了, 席间的气氛一时就僵住了,其他三人都放下了酒杯,只有季兴邦还“故作镇定”,笑着约大家喝酒。
曾阳夏面色严肃,问道:“兴邦, 我可是一直拿你当朋友的, 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便是,你不会撒谎, 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你今日没有对我说真话!”
闵宏达不出声, 一边看看曾阳夏的黑脸, 一边看看季兴邦冒汗的脸,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简直想要把自己缩小再缩小,他这样的社恐人士最怕看到这种朋友间起矛盾的场面了,恨不得立即遁走。
时穆宁却在中间做了一个和事佬, 笑着一边拍了拍曾阳夏的肩膀, 一边拍了拍季兴邦的肩膀, 在中间说道:“曾兄、季兄,我们四人同窗这么久,互相都是很了解的,大家因为脾气性格相投才成了好友,如今多大点儿事呢?
兴邦,我也看出来你有话藏着了,可是我知道你藏着这话绝不是坏心,是不是?”
季兴邦心中一送,觉得时穆宁简直是自己的绝佳助攻,赶忙点了点头,说道:“时兄,我却是没有坏心,我心中虽然有话没有说,但是我觉得不说才是对的。可是不说给你们,我自己又莫名心虚,所以才会这般,还请曾兄原谅则个。”
曾阳夏赶忙问道:“兴邦,你藏着的话是什么?为什么不说才对?有话为啥不能直说,我们是什么交情?”
季兴邦郁闷地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咱们交情好,我才不敢随便乱说,怕你嫌弃我乌鸦嘴。”
他把情况先点明出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