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
她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看懂那双眼睛里到底装着什么样的情绪,从来都看不懂。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说些什么,他总会得偿所愿,“用……用手,”说这句话时,她的头已经快要垂到水里去,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好不好?”
“姐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姐姐——”这池热水熏得她迷迷朦朦地梦回到了很多年前,她又想起来了过去。想起她牵着他走过回廊下,脚步声在木板上哒哒地响,不紧不慢,不紧不慢,她像是坐在回忆里看了一场延迟了数倍的电影,每一帧画面都被停得清清楚楚。看他一天天长大,身高一天天追赶着她的肩膀,从抬着头看她,到低头看她。他的眼睛又亮又清,像高阔的天,望着她时,从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任何改变。
“悟,”五条律子喘了没几下,又被他吻住,不得不推着他的肩膀制止他,“你怎么又……”他的阴茎正正好卡在了她大腿的缝隙中央,她扶着他的肩膀和大腿,想要从他身上起来,。
“好吧。”他说是这么说,但阴茎直挺挺地立在她大腿之间,贴着她双腿间有些肿胀的阴户动了动,湿哒哒的沾满了水,蠢蠢欲动得明显。
看着她这样静悄悄地落泪,他没办法再对她做什么
“我爱你。”
“姐姐——”五条悟如痴如醉的声音迷雾般笼罩着她的眉目。
“姐姐,”五条悟不喜欢她的沉默,“来接吻吧。”
他察觉她情绪的不对劲,松开她,将她身体侧抱过来,才看见她满脸是泪。原本挽起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拆开,黑发散开倾覆在她身上,将她的脸托得惨白异常,她落泪时的神色更是看着无比凄婉。
什么时候?
“因为姐姐说了点很吸引我的话嘛。”他抱紧了她,重新将她拉回水中,“这次我可以带套做。”
这并不是她最想要的回答,但她知道自己得不到更多,于是不再开口。
“你错了,”她听后,茫茫然落泪,“你不爱我,悟。”
看见她的脸在慢慢地升温发红后,他的手顺着她的腰摸到了她圆翘的乳房上,慢条斯理地摸着,掌心里像是盛着一团绵绵的雪。胸口的皮肤上被他留了不少吻痕,重新挺立起来的深红色乳尖附近尤其多,他揉得稍微用力,泛红的皮肤上那些颜色渐深的吻痕就像是零星几片花瓣,被他从花枝上摘下来丢到水面上飘荡。她渐渐有些坐不住,弓着腰想要避开他的手。
她低着头想,这是最错的地方。
安地说,“不要说这种话,悟。”
“好啦,不说,”他喜欢她这种害羞的反应,于是捧着她的脸让她侧过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下次我会带套的。”
“因为我爱你,姐姐。”拥抱着她的五条悟亲吻着她的后颈,理所当然地说。
她无法睁开眼睛,浴室里弥漫的水汽变得异常的浑浊,混进他的喘息里,混进她急促的呼吸里,呼吸交错成一座让她窒息的牢笼。
五条悟知道她不会,也没有强求,毕竟他不需要她会太多,光是她的抚摸就足够让他兴致达到顶峰。他握着她的手慢吞吞地撸动,看她双眼紧闭,睫毛颤抖,他将自己的额头贴过去,靠着她,声音一声低过一声,“姐姐,姐姐,”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身体也比平时紧张,贴在她手里的阴茎更是硬热得和烧过的铁一样,“姐姐——”他注视着她的目光点着荧荧火光,一团团的火顺着他的视线烧在她的皮肤上,烧得她头晕目眩。
五条律子用过手帮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数情况下都是他用来调戏她的一种手段。像现在这样赤裸地坐在他身上坦然握着,还是第一次。以至于她两只手刚握住就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他的阴茎在她手里肉眼可见的膨胀起来,一只手根本握不全,颜色是深紫色的,形状狰狞又蛮横,血管在掌心里剧烈跳动。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开始跳得飞快,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紧跟着一股脑地涌上了头,让她头重脚轻,脑袋差点磕在他肩膀上。
“你都……很多次了,”她扶着他的手紧了又紧,不得不耐着性子轻声劝说,“我好累,悟。”
她一幕幕回放,一点点地追,恍然才惊觉,惊得她的心凉了半截。
“为什么?”她睁开眼睛,望着汽车沉沉的车顶,意识回到现实,可过往的每一个瞬间都在这一瞬间无限放大,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看她的每一个眼神,触摸她的每个瞬间都在放大,侵占她的全部感官。很多很多年前她无比珍惜的那些过去在半空中咯吱咯吱的摇晃,大脑内部的声音,一下子轰然倒塌,碎得七零八落,“为什么?悟,”他从来没有将她视作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五条律子的眼睛动了一下,顺着五条悟放在后背和腰间的手调整了坐姿,听话地扬起脸,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像过去那些时候一样。因为她的乖巧,他顺利地将舌头钻了进去,仔仔细细地舔吻过每一个地方,又故意弄出一点声音在浴室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