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避开他的问话。
你回头看向他。
好像是第一回在清醒状态和他离这么近。
……好典型的娱乐圈捞钱富二代。
你不由自主向后躲了躲。
“软件开发也要策划啊？”
一路向你搭话的男生刚好站在你身前，头戴式耳机挂在脖颈。喉结弧度清晰凸起。
“没有跨省啦，我老家就在这边。”刚好走到窗边，男生抬起下巴示意窗外，指向一个很远的方向，“是大学才过去的。”
“嗯，那是什么原因？”
“什么时候都行，我都听姐姐的。”向锦昀佯装配合地回答，“无论哪天回去，我都可以一起哦。”
“做你们这行，出差应该不常见吧？”
“你呢，要待多久？”
“但表演系要学唱歌吗？”
“软件开发维护之类的，我负责策划统筹。”说说也没什么，反正是闲聊，涉及不到机密。你拿出文件夹，把合同塞进夹子里，半分敷衍地说，“这边电商很发达嘛，过来谈合作的。”
说是回来看老师，实际原因其实是回老家看家里的老人，到补课机构只是顺便。
“骂我抽烟把嗓子毁掉了。”
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就直接在公共场所硬起来的男生一脸无辜，仍然半揽着你的肩，注意到你的视线，干脆低头凑到耳畔，用轻佻的气声说：“我送你回酒店吧，姐姐。”
“什么？姐姐看我像小混混吗？”
双方都听出言下之意，向锦昀忍不住笑出声了。
“叶哥基本不参与集训。”男生猜出你的想法，善解人意地解释，“他只对拍电影感兴趣，都是自己学的。”
向家主要做实业，纺织服装类，几十年前从这边开小厂起家，近二十年推出的核心品
诶——
背后贴着温热的胸膛。
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就算之前他对你做了过分的事，偶然在公共场合遇上还是要假装关系和睦。
长得好、家里有钱、在电影学院念大学、甚至读表演系。
“确实…啊，电梯到了。”
“刚刚那个是声乐老师。姐姐不问我为什么挨训吗？”
大多是高中生。
“抽烟也不一定就是小混混嘛。”
短暂沉默的并行。还是他先搭话。
“当然了，运营、广告、美术，各种活动都要策划啊。”
明明大学就在夜店开大型y乱派对，比上面的没好到哪去，甚至更糟呢。
那天晚上、他就是在这种密集人群里半强迫着把你带走的。
就、傲慢。恃才傲物，之类的。
电梯里还是很挤。
“是准备考表演系，不过为了保险，机构会同时教很多不同的项目，表演、主持、声乐、舞蹈、编导，基本都会教的。”
“那边的朋友是家里做生意，中学借读的时候认识的。”
07
腰臀之间的位置，若有若无的触感。
…不太好的记忆复苏了。
像剥开的柑橘。
对方的衣服上有一股花果香气。
甜得让人感到微妙恶心的果糖气息。
……说起来，从刚刚开始。
“姐姐这回出差几天？”男生正对着你，假装没看见你在躲，若无其事微微弯腰，单手插进衣袋，在你耳边轻声说，“要是时间长一点，说不定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呢。”
他好像一直能猜到你的言下之意？
“这边的机构好一点吗？”都是没听过的知识，你忍不住好奇起来，“值得特意跨省呀。”
感觉很符合那个人的性格。
你还以为他和叶青认识很久了，这么一想不是才几年吗？
…意外地好奇起来了。
眼睛、有点像鹿。瞳仁黑白分明。他嘴唇不薄，唇角天生上翘，身上有股洋溢的欢实劲儿。加上眉目间偏幼态的俊气，相貌呈现出近来最受追捧的那类年轻帅哥的模样。
电梯到达一楼。排队人依然很多，你们向外走，他们就向里进。人头攒动，挤得摩肩接踵，身后比你小了不少的大学生顺势扶住你的肩，紧贴着你往前推。
“高中之前没碰过吗？”
“上学就碰烟的高中生还不算啊！”
“我以为你会觉得丢人？”
“无所谓啦。”
听起来好复杂。
“所以，姐姐是来这里出差吗？”到电梯口了，向锦昀自然地转过话头，按住下行键，“叶哥都不跟我们讲，具体是什么工作啊？”
下行电梯的氛围没有一楼等电梯的学生们那么压抑，几个女生在小声说笑。再下一层后，你被新进来的学生们挤到了最里的角落。
咦。
说到这，叶青当时也有学这些吗？
原来这人有基本的观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