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天,宋妍过来帮忙,还带了三个年轻小伙子过来帮忙。总共六个人,两两一组,跑了两趟就差不多把东西搬完了,剩下个沙发和一些椅子,则是宋长河和三个小伙子从医院后勤处借了推车过来运过去。
忙了一天,搬东西搬来搬去的,手臂都是酸的。
宋晓抿了抿嘴,跟在宋长河身后把自行车给推了进去,然后把门给带上了。心里想着这邻居还真是没礼貌,哪里比得上在部队的家属大院,就算平时大家闹上天了,但是邻里邻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个个也都上门去搭把手。
医院宿舍这儿的房子是分到给了白秀华的,这回他们要搬新家,有关系还不错的知道了,前些天就有人来说想租这间房子住。
没办法,医院的宿舍也就那么点大,家里人多的就住不开了。现在有人腾开出去,多的是有人想来租房子。白秀华已经答应把房子租给了她的一个同事,每个月能收十二块钱的租金,剩下的东西就当个添头给租进来的人家用,至于后面他们要换掉什么,由着他们自行处理了。
宋长河从后门出去看了看,又沿着后边的这条路绕到旁边的西桥巷走了走,发现西桥巷这儿的巷子干干净净的,而且巷子里的人家好像是约好了的一样,都在院墙外边种了三角梅。以后宁愿多绕上三、五分钟走西桥巷,也不想再从丁香巷走过了。
很多东西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的,但是单靠他们两个一点点地搬过去,来回跑了七八趟才把过季的衣物以及一些小件的零碎东西都给搬走,预计着明天还得再跑半天。剩下一些大件的东西,像原来就在这儿的床和用了多年的衣柜,就还是先放着,左右新家里都有了。
门口吱呀一声打开,隔壁家就有人探头出来看新邻居。
早上买完必需品回来,又给家里做了一次大扫除。中午父女两个回医院食堂吃了午饭,就又开始把医院宿舍这边的行李陆续往新家搬了。
宋晓不理他,想一出是一出。前门和后门的布局不一样,要是换过来的话得敲敲挪挪,太费劲了。管它哪个是前门后门呢,就让它在那儿,爱走哪个门就走哪个门。
走到正门前,宋长河停了车子,先把东西给搬了下来,宋晓跑去开门。
还得避开巷子中间路上的垃圾。什么不要了的破烂凳子或者是烂棉花、馊了的沤水、烂了的菜梗......路过的时候还能听到巷子两边的大院子里的吵闹声,有人在骂家里的老人,有老人骂家里的儿孙,可以想象得到一个和他们家差不多大的院子,不知道住了多少户人家。
宋晓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这样也好。右边的房间够大,做客厅够用了,吃饭的餐桌也安排在里面都能成,正好再开个小门通后边,和厨房还离得近。”
来的三个小伙子个个看起来都挺斯文的,不过干活的时候还挺卖力,其中有一个长得最白净的尤其卖力,现在正跟在她爸旁边有说有笑的。
其实也是因为中间的堂屋太小了,要是他们一家人都在家,坐得也太拥挤了。到了夏天,把饭桌挪到堂屋,纳凉就刚刚好。
宋晓一路上都不说话,宋长河也是绷着脸。
正对院门大门的就是客厅了,客厅两边一间是给他们夫妻两个住的主卧,另一间现在还空着,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排。从客厅的大门对面的两扇门穿过去,右边的是厨房和一块小菜地,左边的是独立的厕所和后门。
然后才和宋妍跟在宋长河他们后边走。
“这院子,当时咱们来看的时候觉得挺大的,现在把两边这么一改,好像也没多大,是吧?”宋长河虽是这么说,但是脸上高兴的表情根本掩饰不住,一进院门,就先看看左右两边的房间,一间间地看过去,摸摸房间里的家具看看质量。
“干脆咱们再把后门改成正门算了。”宋长河越看越觉得后门更好,一出门,往前走十几步就是横跨花州市的江河,然后绕过两棵枇杷树,就拐到了西桥巷里了。
宋晓注意到了,露出个笑脸正要打声招呼,那人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像是十分不乐意跟她家打交道。
这么一来,他们在医院的这件小房子的东西就收拾完了。宋晓把钥匙给了租用这间房的婶子。
“咱们家的中间的这个大堂,两边开门,空荡荡的,用来做客厅冬天能冻死人,不好。要不把旁边的那间屋子用来改成客厅。老幺,你觉得这样成不成?”
宋长河也把刚刚的事情都收入眼底,不在意道:“要是有好相处的,咱们就多来往,人品不行的,咱们也不稀得搭理。”
大门也是换过了的,以前那道门被砸出来好几道口子,宋晓觉得补救也不好看,干脆就直接换了道大门。新门配上两边有了岁月痕迹的青砖,更显得突兀。路过的人家一看就知道这院子有了人家入住了。
“就前面那个,是在追你吧?后面两个是被他拉过来的,还是也是被你的
宋晓应了一声,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给抛到了脑后。跟着宋长河把买回来的东西一一规整到该放的地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