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时而被云层遮住,江潇坐在露天的院子里,廖群玉中午有饭局,推到了下午见,江潇定的餐厅在距离留园不远的胡同里。这一带的胡同里隐匿着各种餐厅,到了夜晚就变成了酒吧,灯红酒绿给夜里的胡同增添了氛围,这家意大利菜江潇以前和程亭一经常来,也算是两人之间的默契,想不到去哪儿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廖群玉姗姗来迟,刚坐下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我昨天下午正好看到,觉得适合你,看看喜不喜欢。”江潇打开黑色的盒子,她已经看到袋子上金色的字,里面是一条buelti的项链,她想起来自己和她看展那天戴了这个牌子的戒指,廖群玉的偏爱明明白白,让她有些惭愧自己还想在她这里套话。桌面的手机“嗡嗡”的响,来电显示是piglet,廖群玉看到后明显有一丝异样,江潇抱歉地走到外面,不久便回来坐下。“aunty,我今天找您,其实是想问一件事。”廖群玉喝了口咖啡,抿了抿唇,笑得坦荡,“我知道,你想问我会不会和刘子禾合作,对禾隐那块儿地为什么那么执着,或者说,你想问伯瑞做事前到底有没有背调,是吧?”江潇被看穿,愣了一下,“我对禾没有想法,对刘子禾这个人也没有,但是您如果把禾隐的规划里放上禾,那情况会不一样。”“伯瑞接触禾只不过是家里人的一些关系走个顺水人情,而刘子禾这个人,我不用做背调也知道个大概,我不会和他合作,至于禾隐的地,商人看到利益才会执着。”她的语气平静缓和,又带着果断。江潇没想到她如此直接,看着面前的杯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廖群玉在看院子里的树,树下有一只猫趴在软垫上睡着,天色沉了沉,浓厚的云层卷过天空,她收回视线温和开口:“潇潇,我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想做好一件事,觉得自己能斡旋,却发现自己早被看透,过程里出现的一些偏差很正常,不用紧张。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你的预判是对的,我和刘子禾合作把禾规划进禾隐,你会怎么办?”江潇听着廖群玉的话,看向她,“把地置换给青木控股。”“你倒是能屈能伸,那青木失败了呢?”“青木不会失败。”柔和的日光再次洒下,透过树叶的缝隙一点点染上桌面,也洒向她看她的眼。
廖群玉勾了勾唇点头,“我今天在你身上也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我喜欢你的大胆。”两人聊的愉快,江潇送她到车边,廖群玉站定对她说:“蛋糕很不错,环境挺好,你的私藏餐厅也不赖。”“本来应该请您吃饭的,但是我晚上有定好的家宴,没法缺席。”江潇回想起每次和廖群玉的告别,好像都带着歉疚,“谢谢您的礼物。”廖群玉拍拍她的背,“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走了。”江潇的车停在边上的停车场,步行穿过交错的胡同,停车场的升降杆是坏的,保安正在座椅上打着瞌睡,熙熙攘攘的人穿行在胡同,她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胡同里的生活是幸福的,这种治愈感来自于人气。叶凛刚才问她要不要去接她,病假在家的人其实早已生龙活虎,每天早晚的一些虚弱把戏略显幼稚。到了留园又遇上了吴奕茹,看来新艾传媒势在必得,江潇也是不理解,刘子禾这个烂摊子怎么还上赶着抢起来了。吴奕茹率先开口:“你今晚也回去吃饭吧?”她就知道这顿饭少不了她这个麻烦,应了一声,吴奕茹见她不想多说什么,草草结束了话茬,“那晚上见。”要说吴奕茹和江琳关系好,不如说吴奕茹和她姑父袁黔关系好,真是讽刺又畸形的关系。江潇找了趟bel交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就回了海德一号,进门看到叶凛还坐在那天的位置,看着手里的东西。她瞧着这个画面感叹:“二十几岁就活成了五十的样子。”叶凛放下ipad,正经地回她:“五十的可没我体力好。”重音在体力好三个字上。她留了个白眼,转身走向里面,叶凛的衣帽间一部分已经被她占领,她也偶尔直接穿他的衣服,男装穿在她身上还别有一番味道。临近年底,实在太忙了,可能会更新不及时,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