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潇睁开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酒和晚间“运动”让她筋疲力尽。她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况,自己顺手按了叶凛家的楼层,脱光了扑他床上,指使他伺候自己洗澡,还骑他,一件件印在脑子里。
事实证明,她喝多了也能记得很清楚。掀开被子,在另一侧找到一条和自己身上的睡衣成套的裤子套上,她的头发经过一晚摧残乱七八糟的。
江潇在家里走了一圈没找到人,两人这段关系里总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任彦一尊大佛一样坐在她办公室,面前摆了一大束郁金香。
“surprise!”任彦趁着江潇推门从花束后面探出头,江潇被她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无语地瞥了她一眼。
“从我的椅子上挪开。”
任彦没动,撅了撅嘴:“有了男人就忘了你的大管家了是吧?哎,叶凛绝对天菜级别了吧,程琎远哪是对手,说真的,我可是太喜欢看一些雄竞了。”
江潇抽了只郁金香要打她,“贱不贱呐?我等会儿要见庭达的人,你去那儿玩儿。”
任彦连人带花一块儿挪到隔壁,走之前不忘说:“中午一起吃饭昂。”
庭达这次只派了两个人的来,以往一向积极的吴方庭不在其中,双方的后续工作交涉得顺利。
江潇和任彦步行到停车场,任彦看着她的车,“你这车?”
“叶凛的,我公寓那辆昨天让我一个同事开走了。”江潇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灰蒙蒙的一层雾罩住了天空,车里低抵的声线缓缓唱着:Scrramin’ Heyo baby let’s go. My chest the Sierra Madre.
“吴奕茹要回国了,提也快了吧。”任彦划拉着手机问她。
“她不会回来,程显文和程琎远这对父子在,她离远些好,别刮到她。”
任彦放下手机,“我昨天和何清慈吃饭,要说最接近他家的肯定是何清慈,然后我问了几句有的没的,听了个八卦,不过不是何清慈说的,可信度有待考量,你也是艺术圈......”
江潇伸手压住了她的手腕,任彦不解地皱眉看她。
她收回手搭在方向盘上,“想吃粤菜了。”
舟府禾堂的小院里一枝梨花伸进包间的矮窗,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在一旁茶台泡茶,上完两盏茶,江潇拨弄着碗盖,“车里有记录仪,没把握他在内容被覆盖之前一定不会看。”
任彦思忖片刻点点头:“我刚才话没说完,你有没有想过何清慈是个我们忽略的点,他绕开何清慈找你,他要什么要找你呢?”
“我也在想这一点,没道理在我这儿费这么大劲。”龙井的醇香随着茶水流动萦绕在鼻尖,江潇喝了一口就摆在一边,不再喝。
“叶凛不至于对禾隐那块儿地这么感兴趣吧,你想想你家还有什么好东西?”
江潇被她逗笑:“我家的好东西都供在老太太那儿,她就是烧给她也不会留给我的,我们家祖上又不是宫里的,能有什么宝贝。”
任彦指着蛏子皇摇了摇头,“那不一定,你看这菜上面铺着蛏子,下面还有东西,你老远一看觉得只有蛏子,万一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我们家除了老太太,我姑父沾点儿,我爸妈......”她搅动着手里的勺子忽地看向任彦,“我忘了一个重中之重,我爷爷。”
江潇放下勺子认真地说:“我爷爷单独给我留了些字画,还有油画,不在海德一号在北山国际,但是他说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钱,我看过,确实都不是都大家作品。”
“那就是在你爸妈那儿,我刚在车里要问你,你认不认识叶伯彦?”
江潇顿了几秒回答:“不认识,姓叶的,和他什么关系?”
任彦筷子一搁,“不知道什么关系,但肯定不是一般关系,他们家挺复杂的,不好说。我今天最想问你,你每天和他在一起,不会动真的?”
“你记得吃饭那天我迟到了吗?我和他去杏山公园看日落了。”她垂着眼,好像要把手里的勺子瞧出个洞来,伸手去拿那杯茶,冷茶的涩口是束缚在她舌尖的一层纱,若有若无回荡在口腔内。
“坦白讲我喜欢他,我和他是相似的人,但是我有时候会觉得没意思,互相看破的戏码总缺点什么。”
任彦难得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不是相信缘吗?有缘人拆不开的。”
车里的放的歌是Lana Del Rey的Arcadia,好听好听。
打雷姐的歌都好听!
接下来要走一波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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