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时候妈妈都不在,所以他们可以喝得尽兴。老爸酒量不好,很快就会醉了,然后他朋友就会......,」墨悠说着,出现了一个顿点,子悦看着对方变得严肃的神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点点头,「我知道。」
墨悠见他心领神会,便露出无奈的微笑,「嗯,每周五都会,但是我没有能力阻止,也不敢阻止,不只是我没那个力量,更是因为这个事关爸爸的职业生涯和姐姐的面子,姐姐自己也忍了,让我不要说出去。」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是我高三那年,姐姐自杀了。老爸知道姐姐自杀后,压根什么事情都不懂,只觉得她是个懦弱的人,以为是禁不住什么压力才自杀的,一个劲的怪罪她两个给他丢了脸,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他,我恨透了我的父亲。」
子悦听着眉头都蹙起来了,因为他很懂这种感觉。
「他也说过姐姐自杀对我比较好,才不会让她带坏我,但我看是对他最好吧?他那位朋友知道姐姐自杀后,因为愧疚,自己辞了局长的职位,指名要接位给父亲,父亲可乐的了。」
他叹了一口气,「姊姊自杀时我在场,但我阻止不了她,我上前拉她时,被她踹了一脚,然后......,」说完,他只是摇摇头甚么都没有再说下去了。
子悦听着,默默注视着他的侧顏,看着对方沉静斯文的脸部线条,面容中参杂着一些混乱和忧鬱,兴许是回忆起不好的事,他总是保持沉稳的双眼中晕染了一些惆悵的蓝调。
「那魏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嗯?......因为他正好来找我,人就在我家外面,我跑出去时,他就知道这件事的发生了。」
墨悠却苦笑看向子悦,「但是两三天后他就离开我了,很有趣吧?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痛苦的几天。我也是他离开那天被他打伤的,你之前应该也看到过我肚子上的伤疤吧?」
子悦点点头。
「他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他几乎是渗透进我的身体了,我不能没有他。」
子悦与之对视,没有开口继续询问这个故事的任何问题,而是保持笑容的不发一语。
做出正在思考的模样一阵子,他低下头侧眼卑微的看向对方,「现在也是?」
墨悠静静望着他,眼神却相当深刻,「......大概吧?他的地位实在太神圣了,很难抹去,」说着,他专注凝视着他,想将对方面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墨悠想看子悦的反应,想知道子悦对这件事、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和感情?
子悦沉默许久,突然抬头看他,面无表情的和他相看,然后露出笑容,「那我是时候搬出这里了?」
或许是出乎自己意料外的答案,墨悠有些错愕和不知所措,显然这不只是他没料到,也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他唐突的摇摇头,眉头皱在了一起。
「我无法介入你们,因为我本来就是多出来的那个,我可以理解。」
墨悠又摇摇头。
「我毕竟也只是魏蓝的替代品,这不就是我存在你身旁的意义吗?」
墨悠继续摆首,而且弧度更大了。
「反正我会在你那边工作也是为了让子彬比较好监视我而已,我随时都可以跑,子彬其实拿我没办法。」
墨悠用力摆首,上前拉住他。
子悦抬头看他,露出卑微的表情,却意外发现墨悠也是。
「你......,」墨悠扯着他的手,满脸不安,「我在想,如果我......。」
他想用退让来求饶,满脑子思考着要如何挽回子悦渐渐偏离自己的心。
子悦看得出他的为难,也不想逼死他,见着情况已经体现出计谋得逞就咧嘴笑开了,他用没被握住的手抚上对方的手背,「欸,以后你要跟他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啊,别让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墨悠抬头看上他,顿了一下,露出释怀的笑容点点头,「好。」
子悦挑眉对他笑着,心里正开心自己以后有好戏看了,便拍拍他的手,「我去洗澡了。」
墨悠看着对方带着雀跃的身影离开客厅走往厕所去,这才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见对方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他这才觉得身心放下一块大石头的洩了洩来。
捎捎头,他转首看向电视机方向,听到他背后不远处的浴室门传来上锁及通风机打开的声音,对方方才留在茶几上的手机正好就响了起来。
「......,」犹豫了好几片刻,墨悠悄悄倾身上前,远远的观看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名字。
是个他没见过的女生名字。
他轻轻皱了眉,就像这铃声是个魔咒一样,禁錮在他的头上使他痛苦。
不安感在心中蔓延,他捏紧双手,几乎是要把指甲箝进自己的肉里,他似乎在隐忍什么,就像有东西即将在他胸腔爆发似的。
忽然,铃声瞬间消逝在原先就寂静的空气中,更像是块冰块在空气中紧缩而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