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过多久了……在医院的时间过的迷迷茫茫。
醒来发现肚子已经平坦,以为宝包离开人世,我开始歇斯底里的疯狂,我要拔点滴下床找宝包,却被阿皓压制着,我对他一阵又打又咬,然后我就被睡着了。
再醒来时,阿皓用很快的速度跟我说宝包没事,只是提早一周出来,住保温箱观察,但基本没事。
我问了一句宝包怎吃?他跟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反正意思他觉得我要多休息,不要掛nai,所以他让宝包喝配方nai。我就崩溃了。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我知道他是替我着想,但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这2个多月来被他的冷落,不甘心那天看到的画面,导致宝包提早诞生,不甘心宝包出生时的第一面我都没见到,不甘心我肚子已经坑坑疤疤,现在又多了一道伤口,宝包还擅自决定让他吃配方nai。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疯狂的踢打他,他压着我打点滴的手说,只要我不拔点滴,打死他没关係。我体力耗尽,我又睡着了……
我今天好像比较平静,醒来时看他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我情绪没什么起伏,但我把头撇向另一边,因为不想跟他对到眼。他知道我醒着,我知道他存在,但无法交流。
这样沉闷的气氛不知过了多久,他先破冰开口问我:「现在可以说话吗?」
「嗯。」
他口气平缓的说:「小绢,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我冷笑一声,原来是要讲这个。
他诚恳的恳求我:「但我确实处理不当,你好好坐完月子,坐完月子后怎么打算都依你,要出去工作,要回娘家住2-3个月再回来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疗养,可以吗?」
「什么都依我吗?」我看向他。
他也转头看我:「嗯。」
我注视着他说:「我要离婚。」
他定定的看着我有一世纪长的时间,然后转头继续看着窗外说:「等你坐月子完再说。」
「坐月子完再讨论离婚的事?」
「不,我表达错误,没有离婚这个选项。」
我有点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还不想解释?
我怒火越来越旺:「这还你说了算?」
他微慍的转身看着我说:「对,就是我说了算!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但我处理不好,让你受到伤害也是事实,可这不致于到离婚,我不会离婚,所以没有这个选项。」
我是不可思议加生气,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想駡他咒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名奇妙的人……
过了一会,他看了下手錶后又开口:「等一下探视时间看宝包,你要试着下床去看吗?」
我惊讶的看着他:「可以看?」我还没见过我的宝包。
他拿了一条带子帮我束住开刀的小腹,要我落地试试,脚着地那一剎那,腹部的伤口非常疼痛。唔..
「还是明天再试?」
「可以坐轮椅去吗?」
真窝囊,气他气的半死,还是要拜託他,听到可以跟宝包见面,骨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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