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下台阶时正好和白行之走到了一排。
今天的陆军军演选在了中心城外一处军事区域,地大人少,看台高,座位密,所以过道也窄。尤其是谢风河和白行之身后都跟着乌泱泱一群人,于
是空间就更加逼仄了。
白行之后退一步:“总长先生请。”
谢风河颔首,随手将询证函交给了身后的警卫员。
白行之给谢风河让路但不是给诸夏所有官员让路,于是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台阶,后面一群人跟着,拉开了一段距离。
白行之最先开口:“不知道谢小姐今晚是否有时间,我想去行政院拜访她。”
谢风河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身体不好需要休养,很抱歉,殿下。”
白行之毫不意外,只是笑道:“身体不好还总乱跑,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明明已经告诫过她离其他人远点了。”最后一句话被
他放的很轻。
“阿期想做什么是她的选择,与殿下无关。”谢风河冷淡又客气道。
白行之点头:“她不会为我做出改变,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我早该明白这一点。”
谢风河闻言看向白行之。青年人眼下带着青黑,神色也有些疲惫,但这无碍他的姿容,甚至让他周身气质越发温和。
应该是一夜没睡。
谢风河简短道:“殿下可以改变自己的性格去迎合她。”
白行之笑了一声。正在此时台阶走完,他们走到平地上,白行之和他并肩同行,语气轻松:“值得庆幸的是她不止对我如此,只需要让别人也意识
到这点就可以了。”
谢风河对他的话无甚兴趣,只是觉得古兰太子今天展露出的精神状态未免不同寻常,他淡淡道:“所以阿期是天生的政客,渴望掌握实权胜于成为
依附丈夫的贵妇。”
谢风河的话带着深意,白行之笑道:“总长先生说得对。可惜我们最后谁都不会赢。”
谁都不会赢。因为谢期根本不爱他们。
白行之不能动岁然,也舍不得动谢期,可总得让荀深知道,他自以为的爱情在谢期对岁然的珍视面前不堪一击。
“到底怎么回事?”谢期问道。一路上的休息让她体力恢复过来,起码站在那神色不会有异。
此刻她在二炮的病房里,病床上坐着向晚,岁然铁青着脸站在病床边,二炮站在她俩中间,神情太难了。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向晚昨天被谢期劝着来认哥哥,到了医院和二炮开始家庭撕逼伦理剧的惯常相认——解释——争吵——再解释——原谅——
抱在一起哭流程,哭到一半时,岁然上来查房,起先还很和谐,直到二炮跟岁然介绍自己的妹妹。
“你就是向晚?”岁然一惊。
“你认识她?”二炮也一惊。
岁然随口道:“听谢期提起过。”
然后向晚神经敏感起来:“你认识谢期?”
“嗯,我们是朋友。”岁然说完就走了。
向晚在病房里越坐越坐不住,过了会儿直接按铃叫岁然上来,问她和谢期是什么关系。
“就是朋友啊,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而已,还能是什么。”忙着给病人换药的岁然觉得二炮妹妹简直莫名其妙。
向晚追问:“你和她见过几次?什么时候?”
岁然心里烦躁,却也还是回答了她。
向晚听完就咬紧了牙关。谢期每天那么忙,行政院都没回过几次,却还能抽出时间看岁然。每次都是她主动去找谢期,岁然什么都不用做谢期都时
不时跑来见她。女孩子怎么了?她和谢期都是女孩子不也睡到了一起吗?
向晚抓着岁然的手臂:“你和她感情很好?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岁然被掐得疼,烦躁极了,口不择言起来:“就是认识的朋友啊,以为和你一样啊?你松手行不行。”
向晚炸了:“和我一样?你知道什么?阿期连这都跟你说了?”
然后就是混乱的争吵,二炮见状不对刚想上前,忽见岁然的手向前伸了一下,向晚往后摔倒,手抓住一旁的书桌时带起了被镇纸压着的新画,岁然
回过神想拉住向晚,手却抓住了扬起的画作,于是两边一用力,哗啦一下,画就被撕开了。
室内没有监控,二炮在她们身后也没看见岁然到底推没推她,向晚到底怎么摔的,向晚崴了脚,按个铃下去院长都惊动了,医生护士围了满屋。
先不说向晚爸家那边的关系,她妈妈是外交学院院长,桃李满天下,向晚本人更是诸夏天才画家,家世背景强硬,本人也出色,相比之下岁然简直
暗淡无关,履历平平,差不多的年纪还在做医院的义务劳动。护士长不由分说,直接按头让岁然跟向晚道歉。
“我没推她我为什么要道歉!”岁然挣开护士长的手,眼都气红了。
二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