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一下手腕,又随手一抓身上,那一层一层的绳结就融化似得滚成了一个球,他低头瞄了一眼皮肤上的压痕,“你要走了?”
“不然呢?留下来被你气死?”
我顺手拉开床头抽屉,里面就有“服务热线”的电话卡——要不要尝试一次?有点好奇。
算了,我扔掉那张卡,“听好了,是我嫖你,不是你嫖我,我自己玩的开心就好,至于你满不满足——就你这态度,还想要求什么?难道还想在我身上发泄欲‘望,射‘我脸上?”
治崎廻竟然无法反驳,关键是……逻辑上好像没问题。“所以你已经玩开心了?”他问。
我嘴角抽搐,过了得有那么半分钟后,才勉强给了他一个假笑,“人家超开心的呢~治崎大哥啊,你有毒吧?你好歹也是个领导者,我好歹也是你的老板,你看不出我的心情?”
我一点也不生气,指着自己的脸,“你好好看看,来,仔细看看我脸上写着什么!”
治崎廻轻飘飘的瞄了一眼,“欲‘求不满。”
麻蛋。我揉了揉胸口——稳住,可能我就是命途多舛吧,注定遇到一群奇葩,大奇葩。
“钱都花了,什么都没做就要走?原来老板您是个慈善家。那可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治崎廻居然笑着说,无意识的把手里的塑料球抛起来,球再落下,在他的手里变形成了细细的丝,然后又被抛起来,被胡乱变成形状奇怪的模样,像扭动挣扎的史莱姆一样。
呵呵,我也露出假笑,“不敢不敢,怎么敢那样对待尊贵的少主呢,让我们再见吧。”
“……”女人这么麻烦吗?还是他哪错了?
治崎廻皱起眉,手里握着那枚红球,不知不觉用力攥紧,要不然……买个飞机‘杯?
治崎廻当然见过那种东西,如今的死秽八斋会以年轻人为主,而且没有女性成员,大家都是汉子又互相间感情比较好,偶尔开玩笑也没有限度,治崎廻甚至见过他们互相“帮助”,上手的那种也就算了……还是不想了,恶心。
爱日惜力开始收拾东西,治崎廻坐在床上盯着她看,只是这么隔着空气看她的身子他就觉得灼热,难受,浑身充斥着无法言说的欲‘望,他从前对性无感,别说自己疏解,甚至早上起来都没反应,同龄的男性讨论性,他却对女人的脂肪和男人的肌肉都没兴趣——任何性别、任何身材,对他而言都无所谓,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也无所谓,只要离他远一点,别碰他就行。
但现在情况变了,治崎廻松开眉头,他难以忘记那种刺激,他的大脑记住了那种感觉,回忆一下就像泡进了蜂蜜里——和那种极致的快乐相比,他曾经经历过的任何快乐都显得太浅薄了,过往的一切如此无趣,像空气中的灰尘一样,淡而无味,让他再也提不起兴趣。
……行尸走肉的活着,并不影响他思考,甚至让他做其他事时更理智冷静了,只除了……偶尔会爆发的渴望,那种迫切的需要让他癫狂,甚至幻想着只要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足够安抚颤抖不已的身体了。
太想要了,实在是太想要了。
治崎廻闭上眼缓了缓,几秒后又睁开,勉强忍耐着那种急迫,但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像——忍·无·可·忍(贬义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发现治崎廻正扭头躲避,那样子就像——忌口生姜的人被强行灌下了一大口姜汤,接下来还要喝一整壶。
可我已经说了放过他?再说了,是他先……
真是越想越气,我这小暴脾气真的是……
我干脆也不穿衣服了,啪的一下把衣服甩在了治崎廻的衣服上——呦呵,刚刚没住意,他居然把衣服叠的挺整齐。于是我微微一笑,拿起他的衣服抖开,擦汗,浑身擦,揉成一团。
治崎廻没反应过来,“……你……”
“……我……我怎么了?”我恶意的一笑,把他的衣服往身下一垫,接着床垫的弹性使劲蹲了好几下,“——把你的衣服当屁垫了哦,这就受不了了?要忍住不要哭啊,啊哈哈哈。”
“……”你是只有三岁吗?
治崎廻真的很想这么问。
“……算了,”他放松语气,“不和你计较。”
啊啊啊啊啊,这突如其来的火大!
我忍不住扑过去锤他——“你去死!!!”
然后我就把治崎廻扑倒了。
……咦,这次怎么这么容易?
身下的躯体热热的,触感也光滑,我用力地抓着治崎廻的手腕压在床上,防止他反抗,他眨了眨眼,凑近了看,那漆黑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翼,长而纤薄,落下时犹如分界,分割了那金色的瞳眸——真的好像…蝴蝶的翅膀。
……我好像记起来了。
……好像,我曾经是有过那么一只蝴蝶吧?
漂亮的小蝴蝶,脆弱的小蝴蝶,永远也逃不掉的小蝴蝶,最终死在了哪个不知名角落?
治崎廻抬起头,却被盖住了眼睛,他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