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不可细讲的小心思。
他又道。
“我和孔刘的矛盾,出自我们之间的情绪冲突。”
话没说完。
南熙贞又一头扎进去,倒栽葱似的躲进怀抱,一把搂住对方,趴在肩膀上垂着发静静呼吸。
还以为她会哭。
或者,以为她会愧疚到难过。
再不济,总能反思一次吧。
怎么可能!
她要是能反思自己,世界早灭亡了。
“你都老大不小的,干什么不好要打架。”
“疼的又是你自己,还要去医院花钱。”
说医院的时候,满是厌恶,她讨厌这个地方嘛,既然讨厌抬手就用小拳捶了捶。
又怕打疼人,挠痒痒的力度,更像是撒娇。
听听。
妖蛾子又蛐蛐蛐的胡说八道。
“胳膊腿的什么都是有保质期的。”
“还得返厂维修,又伤身又破财。”
“一把老骨头了,又不是年轻人……”
“老?老骨头?”
她正说的起劲呢,猛地被抱起,脖颈传来胡子的刺和扎,麻麻的痒,伴随一句:“你试试老不老。”而后被深深吻住。
闹了一会儿。
发现这哥的面庞放晴了,露出了开朗的笑。
她满意的颔首抿唇笑,心里尽是鬼主意,却是让人想疼一疼的憨憨样。
祸是闯下了。
一下子得罪了两个。
还是对付不来的。
解决?怎么解决?
这么大的窟窿。
她拼出自己的小命都补不了。
和稀泥。
也是一种自救的办法啊。
正好。
她别的不会。
和稀泥是一把好手。
“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她甜如蜜,搂着他的脖子,眼神真挚而明亮,满满的担忧,声音飘摇糯糯,轻轻的撒着娇。
“放心,我没事。”
他很受用,抱着这个宝贝坐在腿上,享一会儿绵甜温语,心软的不成样子。
万灵汤啊。
他的万灵汤。
“怎么没事,你的耳朵根都青紫了。”
“下手真狠,太过分了!”
一肚子悲愤。
要是另一位当事人在场,一定会气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学一样好。
郑宇成任她检查自己的脸庞和胳膊,却见她发鬓微湿,脸蛋潮红。
于是一边摸摸这有点烫手的小脸蛋,一边疑惑的看向她头顶的针织帽。
“这里暖气足,把帽子摘了吧,出这么多汗。”
“不行不行!不能摘帽子!”
她一下子炸毛了,死死的捂着脑袋,忽然坐不安分,七扭八扭的躲着大手。
“为什么不摘帽子?脸那么红,别戴了,听话。”
“不摘!不摘!我不要摘帽子!”
她猛地从膝盖上磨蹭下来,被追了好一圈就是不肯脱帽,要是态度强一点,立马悬泪欲泣要哭。
郑宇成懵了,她这是又做什么妖呢?
来不及深究,她眼见躲不过,夹紧尾巴就要跑路。
“哥!既然你没事了,我明天再来看你,一会儿还有很多事呢!”
“嗯?熙贞!”
“我先走了,byebye!”
“熙贞!”
他追到了门口,门外的那蹦蹦跳跳的影子跑的那叫一个欢实,头也不回的溜走。
奇怪。
为什么不能摘帽子?
但只这么一刻。
他也一扫阴霾,舒畅的弯下眉眼。
又搞什么鬼。
新堂洞。
两家饭要吃,两家药也要当。
南熙贞将整个脑袋圈在毛绒绒的针织帽里,热的满头汗也不摘,哔哔哔按了密码,一个巧身钻了进去。
一室黑暗。
窗帘严实。
这才下午啊。
嗯?难道老光棍不在?
她跑去了卧室,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在昏暗中,这双眼睛如乖顺的猫眼,恬静优雅,挟一丁点暖。
原来在睡觉啊。
她盘腿坐在地板,撑着脸侧凝视隐藏在漆夜中那张在睡梦中放松的面容。
坚毅的线条,少年般的梦之态。
咦?
绷带?
老光棍真的受伤了?
她又做贼一样慢慢掀开被子,想要检查一下,谁想一揭开被子……
发现竟然是裸睡!
啧啧。
闷骚。
还是先看看哪里受伤了!
说干就干,她爬上了床,动作小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