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道警察叔叔和法官叔叔是不是受他贿赂或者本来就是他的人呢。
钱办不了事就令他倍感烦躁,秋安纯承担着这样一个角色。
屋子里就两个人,裴州说完,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要不是他家这蠢货,他早把她抓回来了。
他纵容他,保护他,让他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这世上有钱办不了的事。”
她摇摇头。“不…不是…”
裴州问,缓缓走进,把人逼到角落,抬手替她整理好肩膀滑落下去的背带裤,缓缓上移,并说着。
墙上所有画中的她,神情漠视,无动于衷。等她真正某一天来到这个地方,也会感受到这种目光。
然后在某一天跟他吵架,兄弟之间挥拳相向,从来不敢跟他叫嚣的弟弟挥舞着拳头保护一个捅了自己一刀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幸福快乐的女人。然后男人发现,他弟弟如此不堪一击,以前健康如牛,这会被打两拳,皱着眉蹲那捂着心坎直不起腰。
裴州问她,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和画一样,都带着一种漠视的神情,好似注视着她。秋安纯后退两步,从这一刻知道了,这男人是什么意思。
“我看人也快到了。”
因为他们要钱,所以真正来算,这些人都没秋安纯可怕,他不曾感到过惊慌无助,但她成功了。
“你坏不坏,你说。”
就像画家一样,把他列为朋友名单对外大肆宣扬不过是想彰显自己高人一等。想跟他做朋友不一定是真想做朋友,抱大腿是真,揩点油水这是真,段位高点,时常联络走动关系,不都是为了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回报而已。
“他不让我找你,连调查都不让。”
说那个蠢货醒来后半秒记恨她的心思都没有,魔障似的,出院缩在家里连澡也不洗。
作者留言:突然变得很难写。
他们整整两年没碰过面,没说过话了,对于裴州来讲,没有朋友,只有兄弟能信。
人死了的话,就是真的死了。
“这些画怎么样,像不像你。”
他居高临下,冷哼一声,然后侧身把门打开走了出去,秋安纯跟在后面,就听着男人语气冰冷公事公办的态度,说下午联络好了警察,杀人未遂这事儿闹大了,但看在他弟也不是人伤害过她的份上,七八年牢就算了吧,坐一年牢好了。下午做笔录,然后被抓去派出所关着,邪恶之花得认罪伏法,大家都是社会良好公民,这种私事谁欠的多欠的少,算不清的话就让警察叔叔法官叔叔介入,大家把事情踩在台面上讲。
在孤独高傲的男人眼中,邪恶之花如她一样,绽放美丽,哪怕即使是这这样,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想她,白日想她时饱含恨意,黑夜梦她时饱含兽欲,醒来又觉得苍凉冰冷,时间嘀嗒前行,所有都变成了空白,变的索然无味。
或许对他来说,与人来往几乎是维持各求所需或是分割利益的必要条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她知道了,这男人想说什么。
“竟然敢踏上我的地盘,故地重游,真以为几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么。”
一直孤独,这不是陪伴就能带给他幸福温暖的体验。
所以这个男人在告诉她,那一刀下去,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究竟有没有深思熟虑过呢。
他很孤独。
裴州告诉他,他家那个蠢货差点没活过来,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心跳如龟爬,强心针打了没用,手术台上有一瞬停止过心跳。
裴州问,替她整理了衣服后明显感觉到女人肩膀颤抖不停,但为了彰显她的坏,这个男人难得暴露出自己的缺陷。
秋安纯这时候渐渐才知道,着男人带她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奇他活下来后又干了些什么麽。”
“他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我给了绑匪超过两倍的价钱。”
裴州刚说完,看了眼表,秘书办事应该没有太慢才对,他正蹙眉,谁知几步远之外的女人忽
她把他唯一且保护在身后的亲人。即使在当时的她眼底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可只要能仗着他“喜欢”她,就能为所欲为,捅上一刀。
妮妮两岁,而他们相互度过了近二十年,孤独高傲的少年拥有了一个弟弟,可能不仅仅是弟弟这么简单,或多或少也承载着朋友的角色。
“你也插…插一下吧。”
第三百零七章
弟弟也走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干嘛还要没日没夜往上爬,又赚钱给谁花呢。
他没办法用钱办到让人健康无忧,被捅一刀会死,撞车会死,从楼上跳下去也会死。
过是纯粹的合作关系,男人骨子里没什么艺术品位,这里每幅画价格都不菲,这可不是朋友能提出的价格。
以前她年纪小,看不出来,只觉得他可怕。身份高贵,穿金戴银,刀枪不入。可现在她看出来了,因为她生了妮妮,那种亲骨肉的感觉,没办法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