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用派人看着,我最近也不想知道他的行踪。”
秘书叹了口气,犹犹豫豫问要不要派几个人观察下二少爷去哪儿了,男人摆摆手,放下合同后起身,缓步走向隔壁茶水间,弯身在下面那一格仔细寻找着什么。
日子并不算一派祥和,但也没什么大事情,一日一日过着而已。
“您给他的几栋别墅被他拿去变现了。”
胖归胖,蠢归蠢,好歹也是世上唯一的亲弟弟,从小养到大,身上那么多两肉,可都是他细心栽培出来的成果,养这么高大,被女人一刀子给捅了差点没活过来,落下后遗症不说,还被诊断出抑郁,这笔账,他总得找她算个清楚。
秘书话没敢往下面说,稍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些免得男人一时生气把他给卷进去,可裴州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拿着记账合同签了字,继续进行手头的工作。
也就会煮个荷包蛋水包蛋,煮完连盘子都不洗,当二世祖他第一名,翻不出什么浪浪。
有那本事捅刀子,就得有那本是承担后果,杀人未遂这笔账可不是开玩笑的。
秘书站在他身后,感觉裴总好似铁了心不想管弟弟的事,经历过那件事后,就算是亲兄弟,估计也都生了隔阂。
“我想给她放烟花,用自己的钱。”
作者留言:下章裴大他们会出现。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养了小半年的女人,跟养了二十年的弟弟相比,谁轻谁重他自己心里有杆秤。
男人脾性一直以来都很沉稳,要是这刀不刺进去,等她个两三年也无妨,早晚得自己灰溜溜回来,自己回来跟用强绑回来,差别可就大了,有句话不是说么,人心骨子里叛逆作祟,越是固执让她往那个方向而行,人家越是固执要背道而驰。花两三年吃个教训不算亏,再说他还真等的起。
茶泡上,香味腾升蔓延开来,男人喝了一口,缓缓放下茶杯,镜面被熏出一片雾气,他摘下眼镜缓缓而道。
他们那刚过完小年,何家公子暂停学业,转身投奔起自己的新事业,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他可不打算听从裴哥的教导卖女人化妆品当个娘娘腔公司的小老总,年轻男人眼界放得也高,心高气傲也
男人当晚离开了别墅,跟逃似的,表情很不好,换好衣服拿起手机,步伐快速,身后小傻子急急忙忙追着他,光着脚哒哒哒,却追不上男人的步伐,她摔了一跤,痛的一瘸一拐站起来,就这么一路跟到别墅大门口,看着他走出那个门,没了身影。
那时候天已经灰蒙蒙亮了,她着急的叫了几声,让后落寞的蹲在大门口,很委屈,很难过,不知道为啥柚柚要离开她。
“今天他宣布要把属于他的股份低于平均值卖给其他几个股东。”
秘书也没见裴总发那么大火过,站在二少爷房间门口,气势压迫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他指着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王八蛋一通乱骂,人家都要杀他了,他还护着人家,她安稳生活不要,衣食无忧不要,一刀子捅下去,是让他裴州从此以后没了亲人。他从未对女人这么上过心。可一码归一码,男人护短,所有人人尽皆知。
两个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秘书可从没见过二少爷这么叛逆过,打小长到大,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怕裴总的很,结果二少爷不知怎么的,在别墅里宅了大半年,本来要继续宅着,却因为裴总一句话,说等的差不多了要把女人找回来,二少爷就跟吃炸药似的,非得护着人家,不让哥哥把人弄回来。
“人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估计被何家那小子骗去逗着玩呢,自己把钱败光了总会回来,我的弟弟我自己清楚。”
如何定义呢?
那天二少爷举着刀威胁,说要把人弄回来,他就在捅自己一下,这叛逆样让大少爷大发雷霆,一个多月没回别墅住,不识好歹的弟弟把他气得要死,干脆也撒开手不管了。结果人家又过了小半个月,开始卖车卖房,也不知道背地里搞什么鬼东西。
“裴总,二少爷他把车卖了。”
可二少爷当天说了,不让把人弄回来,刺的这刀是他欠她的,该还就得还,走之前他也说了,让她在笑一下,笑一下就把她放了,这话也不是说假,他再坏,作为一个男人,关键时刻答应人家的事就不会变,在绑回来也无济于事,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可他哥没想通,记着仇,于是两兄弟决裂了。
“还有二少爷他打算离家出—”
傻子不懂,傻子也不知道刀这玩意怀有多疼,她就是揪了揪他的衣摆,叫了声柚柚,把他搂着,一点点离开满地碎掉的玻璃渣子。
男人总算从下面那层柜子里找出了一小包茶叶,老头子送过来的,他本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最近总是头痛欲裂,喝这个安定下心神而已。
男人眼线宽敞,哪怕是在伸手够不着的地方,花点钱牵线搭桥,想知道一个女人的行踪并不算难事,线他放长了,该收时就得收,却被家里头宅着胖了几十斤的蠢货给拦住了,人家胳膊肘往外拐,不让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