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全在余家人身上了,这样美好的一家人,若是她,也情愿以自己一人的生命换他们一声的平安喜乐。
吃过饭,余母将碗筷收拾了,去地里转了一圈,此时还不到麦收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农活,就是看看地里长的草多不多,用不用除草,没有多久就回来了,两口子都是勤快人,地里杂草太小了,还不用除。回到家里也无事,于是就指导闺女开始绣花。
余母在庄子上生活了十几年,伺候她的之后一个瘸了腿的绣娘和耳朵有点聋的婆子,余母一手的刺绣手艺虽然不能比得上大家,但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原主耳濡目染,小小年纪,虽然针法稚嫩,但是针脚却已经很工整了,绣出的花鸟也很有灵气,若不然,那英子的娘也不能拿她的帕子去卖。
“子奕,我在天香楼定了桌,一起去,恰好我有些学问上的疑问想要问你。”
余墨弦将书收好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然后又将昨日下学之后给家里买的东西装进要带回家的包袱里,打好结背在肩上,对着与他说话的人拱了拱手,
“实在抱歉,张兄,因未与家里提前打招呼,若回去晚了恐遭家人惦念,那便不孝了,三日后便是归校了,届时,子奕一定倾囊相授。告辞。”
说完对着满屋子的室友拱手告别,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一人搭上先前邀请余墨弦的人的肩膀,嗤笑一声,
“张柯,我就跟你说了,你邀请不动他的,这人每次休假,雷打不动的必须要回家,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都十四了,还跟一个离不开娘的奶娃娃一样!”
张柯甩掉肩膀上的手,白了身边的人一眼,
“还好意思说别人,齐宇你都十七了,每次回家干吗,不还是先喊娘。而且你能跟人家比吗,十四岁已经是秀才了,今年就要科考,说不定人家还是最年轻的举人呢!而且你看看人家,每天早晨起来打拳,背书,再看看你,舍官来了还不起身,每次都是衣衫不整的被赶出去,还好意思教训我!”
舍监一阵大笑,齐宇想发火,想了想好友说的好像也对,回家不都是先喊娘,若不然就是,“爹,我娘呢?”
好像,想娘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张柯说完甩甩袖子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了,不想看好友的蠢样。
午时未到,余墨弦便到了家,妹妹和小弟已经站在村口等了,余墨弦付了车资,将松哥儿抱起来,牵着妹妹的手往家里走,说些有趣的事情,松哥儿也不知能不能听懂,偶尔插嘴,闹出不少笑话。
三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家,余母已经做好了午饭,蒸了野菜,炖了鸡肉,还有炒了青菜,数量少,分量足。吃饱喝足,余墨弦从包袱里掏出两包点心,还有一些用过的纸张。
楚歌翻了翻那些纸,有的写了几个字,有的都快写满了,有些疑惑,余墨弦摸摸她的脑袋没解释,余母看了看拿两包糕点,责怪他乱花钱,余墨弦笑笑,
“没花多少钱,给楚楚和松哥儿解解馋。”
余母叹口气,问他钱够花吗,余墨弦点点头,
“母亲不必担忧,足够的,而且我替书柜的掌柜抄书,每一本有一两银子呢!”
真假千金5
余母刚想说什么,松哥儿拉着母亲的手说想要拉臭臭,余母赶紧带他出去了,楚歌看了看手中的纸,瞬间明白这些应该就是抄费的纸张吧,有的都快写完了,却因为最后一个字坏了一整张纸。
余墨弦见她的神色,有些意外妹妹能猜出来这些纸的来源,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是刚开始的,后来我先把书看一遍,背下来再抄的话,就不会这么费事了,你也知道我记忆力好,没关系的。而且,这些纸张只用了一面,你可以在反面用来练字,比在地上写字有效果的多。”
楚歌点点头,然后用一个八岁孩子的方式拍了拍哥哥的手表示自己的心疼,余墨弦笑笑,将妹妹抱在膝盖上,抱起来之后才想起来,今年妹妹已经八岁了,不能在这么抱着了,但是抱都抱起来了,再放下去倒不太合适索性装作不知道,
楚歌倒是愣了一下,余墨弦今年才十四,穿了一身墨色的长袍,身量虽然不高,但是身姿挺拔,看起来气质颇为出众。一张脸上白白净净的,此刻离得近,更显得皮肤瓷白,十四岁的男生,嘴边还没有胡子,只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脸上的毛孔都几乎看不见,鼻梁高挺,眼睛与余江海相似,但眉毛比他凌厉些,显得气质有些清冷,嘴唇有些薄,但颜色偏红,艳丽而又清冷,楚歌微愣,这少年倒是长了一副勾人的模样。
声音有些嘶哑,大约是因为正在变声,但是声音却不难听。
“之前教你的功课还记得吗?凡出言,信为先后面是什么?”
楚歌一顿,检查功课的哥哥,最讨厌了!虽然吐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背下去。
“诈与妄,奚可焉,话说多,不如少,惟其是,勿佞巧,奸巧语,秽污词,市井气,切戒之……”
一口气背完一段,余墨弦点点头,对待学问,态度自该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