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看完画展游怡应该请张安安吃个饭,再不济也该送她回家,但是游怡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极其简单,却让他惴惴不安,再顾不上礼不礼貌。
从展馆出来,张安安礼貌地拒绝了游怡送她回家的提议,游怡正求之不得,两人道别后就自己开车,往家反方向的酒店驶去。
他站在套房门口等了快5分钟,门才开。
严北山腰间围着浴巾,头发还滴着水,开门瞥了游怡一眼,一言不发就转身往回走。
游怡老老实实跟进去,没话找话地问:大白天的就洗澡啊?
热。多一个字都没有。
三伏天的西装革履,没热死你就算好的。
严北山像是听到游怡心中的小九九,猛地回头看他,吓得游怡差点平地跌倒,怎,怎么了?
严北山拧着眉从上到下地扫视游怡,半晌,沉声说:去洗澡。
本来大热天的在外面折腾这么久,游怡身上是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早就想洗澡换衣服,但是被严北山这么一看,像他是什么招人嫌弃的脏东西一样,让他很不高兴。
游怡挺直了腰板顶嘴:凭什么?你让我洗我就洗?
没想到严北山没发火,垂眸少倾,随手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领带朝游怡走过来,不洗也行。
严北山身形高大,肩宽腿长,此时手拿领带黑着脸朝游怡走来,气势汹汹像索命阎罗。
洗,洗,我现在就洗。游怡慌不迭往浴室跑。
严北山换了浴袍,坐在沙发上用电脑,看游怡洗完澡出来就合上电脑抬眼看他,怎么又不吹头发?
房里空调温度不高,不吹头发可能会感冒。
游怡拿着毛巾,没骨头一样跌倒在严北山身上,头发上的水甩了他一身,你帮我擦。
自己擦。严北山把游怡推起来,扯过毛巾盖在他头上。
游怡低着头顶着毛巾呆坐着,没两秒像闹脾气一样往旁边移了一个位子,也不动。
游怡。
游怡不理。
游怡。严北山冷了声调又叫了一次。
游怡还是没反应。
单腿跪在沙发上,严北山倾身靠近游怡,钳着下颚抬起他的头和自己对视。
游怡眼睛不大,但是特别水润,睫毛长而密,平日里就显得特别无辜。此时他发间滴着水,还故作可怜,那双眼更像是随时都要流下泪来。
严北山咬紧后槽牙,他吃过这双眼睛无数次的亏。
游怡,你回家3天都吃的熊心豹子胆么?严北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游怡白皙的脸被他掐得红了一大片。
但还是不说话,甚至垂着眼不看严北山。
严北山怒上心头,正准备继续发难,游怡一扭头,张嘴含住他食指,温润的舌裹了一下他指尖,然后娴熟地吮吸起来。
严北山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游怡还嫌不够,抬起眼,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他。
严北山瞬间呼吸都粗几分,盯着游怡看了片刻,食指压了他唇舌一下,猛地收回手,坐回沙发上,语气不再那么强硬,你少跟我来这套。
游怡又死皮赖脸地蹭过去,跨坐在严北山腿上,低头在他浴袍上蹭。
严北山被蹭得烦,抓起掉在沙发上的毛巾,把游怡扶正了给他擦头发。
什么时候回家?
我这不是就在家里么。
游怡,你活够了,是不是?
游怡仰起头,把纤细的脖颈凑到严北山眼前,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你杀了我吧。
严北山握住他颈子,也不知是严北山手太大,还是游怡脖颈太细,他几乎能用一只手环握住他脖颈。
低下头,严北山狠狠在他颈间舔了一口,用牙抵着游怡凸起的喉结,边啃边问:那个女的是谁?
我妈安排的相亲对象。
游怡边答边把严北山推靠回沙发背上,手伸进他浴袍里抱他。
你别给我耍赖。
严北山想拉开他,游怡不从,还故意把自己的浴袍也蹭开和他肌肤相贴。
和严北山相比,游怡简直可以用孱弱来形容。
但严北山肌rou虬结充满力量的手臂,偏偏就是拉不开瘦弱的游怡。
我不知道,我是被骗去的。
被骗去还笑得那么开心?我今天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休完年假直接拿本结婚证回家?
游怡手指在严北山背上轻轻滑动,感受着他背越崩越紧,肌rou渐渐鼓胀起来。
严北山压着游怡的腰,让他和自己贴得更紧,呼吸越来越粗重,声音也更低沉暗哑:今晚别回去了。
游怡舔咬他喉结,却说着不中听的话:下午相亲,晚上夜不归宿,我替我妈谢谢你啊。
严北山掐着游怡的腰抱起他,边往卧室走边说:那就晚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