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我该和他把酒言欢,庆祝一下严惩恶人,说些有个弟弟真好之类的话,然后再来个拥抱,感动一下受委屈时还会有人出头,可是嘴里能挤出来的却只有,“这句话你不该对我说”,几个字,而且还是说得冷冷的。
酒吧里,跃哥给我倒了杯热饮,我们靠着窗边坐了下来。
那是一双冰冷的唇,接触的一瞬间像中了霜冻魔法一样,直觉得有股刺骨的寒意穿遍了全身,麻麻的让人有些发抖,而脑细胞也像结了冰块儿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应,茫然的视线中只剩下了他那双紧闭的眼睛。
“哦,没事儿,对不起跃哥,都是因为。。。”,还没等我说完,跃哥就把话接了过去,“都怨我,没把事情处理好”
“时间不早了。。。。小满你和小溢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在说”,跃哥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指了一下小溢流血的嘴角对我说,“回去帮他清理一下伤口”,说完他看了看小溢想说些什么,但是只是轻轻的去握了一下他的肩膀,便转身拽着连宇进了酒吧。
我正想着,连宇却伸出了细长的食指暧昧的托起了我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那一刻我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我所认识的。
那一身白色的运动装,站在黑夜里格外的显眼,衬着黑色的眸子,深邃而又犀利,刺眼得让人看不透里面的世界,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的越过小溢走到了我面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质问的语气,让我不由得低下了头,拼命的想着借口,为什么非要当着小溢的面说这事儿呢?早知道就该接电话的才对。
“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是因为你和小溢的感情很好,而且现在他身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所以我想有些事还得先跟你说一声比较妥当”,我双手握在杯子上,手凉得都快没了感觉。
回去的路,头一次觉得如此漫长,夜,漆黑而又寒冷,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连路灯都变得昏黄暗淡,不由得拉紧衣领加快了脚步。
“小溢,没什么吧”,他关切的问了一句。
天哪,事情真要变得这么糟糕吗?耳边有一阵风吹来,连宇就被一股力量使劲的拉开了,接着嗖的一拳飞过,打得他差点摔倒,等我回过来神儿的时候,身边的小溢已经和连宇撕打了在一起,我马上慌乱的左右拉着,可他们的力量太大,弄得我只是跟着东跑西倒,不停的喊着住手,可却没一个人听我的,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跃哥跑出来和大壮俩才强行的把他们分开。
不是啊,都是因为我才对,才会惹出这么多的乱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有什么吧,又没什么,没什么吧,还有点什么,混乱的说都说不清楚,我正郁闷的抓心挠肺呢,跃哥却在那边开口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再醒时已经天亮了,躺在床上没有动,浑身酸痛无力的,直到接到了跃哥的电话,才勉强起身。出去时,客厅没人,他床上的被子好象都没动过,桌上摆好了早点,我一摸是热的,没有胃口,什么也不吃不下。
“怎么了,忘了什么东西了啊”,我吸着鼻涕,从他身后探出了头,无意中扫了一眼,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连宇。
“有些突然吧,我也很惊讶,刚一开始听说他是岚姐的儿子又跟岚姐姓时就有些怀疑,所以之后我调查了一下,说到调查,有些不太光彩,上次用你的手机找到了你爷爷米叔的号码,跟他谈了很多,之后又联系上了岚姐,直到前几天才
躺在床上,外面静悄悄的,从我刚关上门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我在气什么呢?气连宇的轻浮,我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女生,被人亲了就哇哇叫,就当被猪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那还是气小溢的卤莽,说真的他挥拳的时候我还真是觉得痛快,可那本能的冲动和反应又会是什么呢?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他和别人动过手,可今天。。。。他却为我打架了,可那种感觉像个男人而并不是弟弟。。。难道真是像小五所说的吗?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平凡的米小满啊,怎么就会过得这么不平凡呢。
到了楼下,我几乎是用跑的冲上了楼开门。
“难道。。。非要让我有所行动,你才会真正明白吗?”,说完他眉角一挑,轻瞥了一眼我身边的小溢,便低头深深的吻住了我。
“小溢其实。。。其实是我哥的儿子,他和连宇同父异母。。。”,什么?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在脑子里迅速的整理着思路,连宇的叔叔会是跃哥?跃哥会是小溢的叔叔?
有好一会儿,我们之间只有墙上那个沙沙快跑的钟响,“我要睡了,累了”,我说,于是小溢慢慢的松开了拉着我的手,在转身合上门的那一瞬间我隐约中好象看到了他眼角的湿润。
而在我刚要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小溢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我。。。。。“对不起”,他说,那是种我从未听到过的语气。
我深吸了口气,捂着胸口,安抚着快要跳爆的心脏,自故自的走在了前面。
着就是一个喷嚏,小溢走在前面,他忽然收住了脚步,害得跟在后面的我,险些撞到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