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戎一停,看了眼身边的人,然后回头嫌弃他:“你当我是小姑娘?我不傻,不用!”
游涧停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的原戎腰间的枪都在乱颤,他说:“嗯,大概?”
比起那位,这个人完全没被自己害到什么程度,仔细想想自己对这位做的事,原戎舌头抵了一下脸颊打商量:“你们商业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当初你让我偷雷驳公司的机密我没干,你这破产了,也不能算到我头上吧?”
原戎看着镜子,看游涧眯着细长的眼看他,游涧脸颊像白陶瓷器一样,下颌分明鼻梁挺直,毒蛇是条美人蛇,面容线条流畅柔和,骨相却极其锋锐。
属于c国,是外来企业。要不就管倨重的性子,酒吧少说也要把合理经营许可证给挂起来放门口。
“看样子应该是没事,”原戎道,“游总吉人天相啊,不知道沈总他?”
说游涧是毒蛇,一点也不奇怪。
雷驳突然问:“要不要和你一起?”原戎性子温和,他倒是不怕人把原戎办了,而是怕原戎又动了什么恻隐之心,相信什么父亡母病弟上学,要钱卖身第一次。
毒蛇细长的眼斜睨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别动,给我乖点。”
“是啊,”游涧郑重其事的点头,“我可太伤心了。”
原戎额头浮起细密的冷汗:“游总,近来可好?”游涧扯他往前走,漫不经心的:“你说呢?”
“死了吧。”毒蛇顿了顿,语气冷漠道。
原戎一止,再次洗了把脸。
右手传来阵阵疼痛,游涧却眨着眼,咧着嘴笑:“你不怕我有同伙吗?”
原戎脑袋转的飞快,他僵硬的洗洗手,摘下眼镜低头凉水拍了拍脸,再一抬头,游涧正站的很近,一手捏着他的金边眼镜,低头百无聊赖的打量镜框上的花纹。
看着门口放的故障牌,原戎本就急促的心猛然一跳,几乎悬在喉咙里静止不动了。比起力气,自己也许略胜一筹,关键是游涧手里有把枪,万一打斗时真给自己毙了,那可就不好了,原戎垂死挣扎:“……这也不能用啊,还是去二楼吧?”
他被酒保拉拽着出了门,思绪很乱,但莫名的忍不住夸了自己一声。
片刻的沉默中,原戎猛然转身一手拧过游涧的胳膊,迫使游涧因为疼痛放开手枪,原戎一脚踢开枪,另外一手抓住游涧的头发,把人按在洗手台上。
原戎确实有一点小近视,但不严重,对于被带在游涧脸上的眼镜没有在意,干脆利落把游涧右手拧脱臼,原戎掰开游涧的冰凉左手也按在洗手台上。
皮肤白皙鼻尖挺翘的毒蛇一手擒着他的手腕,一手握着枪,笑的甜腻:“少他妈废话。”
原戎心咯噔咯噔的直跳:“是,是吗?”讲真,这些事确实都是他透漏给雷驳的,并且在透漏的时候,原戎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面对没有逃出国外的毒蛇,原戎只能打着太极。
一个是手段残忍,不清不白的游涧,一个是一同长大的好友,原戎自然是偏向好友的。
原戎不免有些奇怪游涧为什么不上腿踹自己,也许是酒保的黑色紧身裤不方便,或者是为了那点子形象,但对自己来说这是个好事,他终于放松下来,吸着冷气:“你哪来的枪?”
酒保扶起来他,枪移到了他腰侧。
“有点。”原戎道,往旁边挪了挪。
“你近视?”游涧带上原戎的眼镜,左右照照镜子问道。
上天入地就没有老子那么给力的朋友。
原戎一喜,面上却露出后悔:“真的吗?啧,太可惜了。”
他气质阴沉,性子阴晴不定,皮肤苍白体温低,被人卸掉了手腕,还能轻轻的笑出来。
原戎在灯光里看到面前这人眯起了眼,薄薄的眼皮横着浓密的眼睫,他勾起了嘴角,像是叹了口气一样。原戎太熟悉这表情了,所以狠狠瞪了眼张穹:“你听你的故事,我去收拾一下。”
游涧没被抓到的手则掐着他的手腕,左脸贴着冰冷的洗手台,头上帽子掉在地上,他斜着眼看原戎,遗憾似的说:“忘记你是练过的了。”
原戎被抵着腰到了三楼,三楼是休息室,走廊灯光昏黄,站在楼梯口往里面看不到尽头,原戎觉得那尽头藏着一头野兽,它会吃人!
游涧的脸在灯光下看不实切,一直观察着他的原戎发现这人的嘴角拉了下来抿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游涧褐色眼珠波光潋滟:“这话就不对啦。小原总手段了得,不偷机密给我,反而是从我这得了消息透漏给雷驳,西岗区竞价,n城的投资案,国家分拨下来的项目……哪一个不是你搅和的?”
三楼的洗手间不巧就在尽头,原戎试图挣脱握枪的毒蛇,发现这孱弱苍白的毒蛇劲意外的大。
“你破产了,”原戎冷静道,“据我所知你的企业被查封,灰色地带
被推着进了洗手间,原戎只能庆幸洗手台这没有装门,游涧放开了他,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拿枪对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