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请。」
一人一鱼就这么在水里你追我赶,每每金圣杰想要靠岸,都会被鱼怪重新赶去湖心。
金圣杰吓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尿了裤子,回身就往湖中心游去,那鱼怪跟在他身后,三番五次险些咬上了他,却被他情急之下的奋起加速躲了开来。
再之后,金圣杰更是收拾行李回家去了,从此世间便彷佛再没有这一号人了一般,当然,这是后话。
金圣杰嘴里说着些回忆的话,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白素贞和小青娇俏的身子,一时有些失神,回过头发现许仙的异状时,已经走出很远。
金圣杰也不愿在外边多待,只想着赶紧跟许仙密谋一番,便不再推辞,快步走向铺子。
那许仙上前两步,来到了栈桥边上,冷笑的看着水中挣扎的金圣杰,嘿嘿叹道,「金圣杰,你看我是谁?」
耳中的怒斥如雷惊炸,金圣杰脑子里翁的一声,心中大骇。
许士林的眼神彷佛在看死人一样,金圣杰又气又怒,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把许士林看错成许仙,更想不到自己明明往铺子里去为何会落入水中,只想着先爬上岸去,谅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能耐自己如何,哪怕有点些微法力,他曾经交往的也不乏会仙术妖法的豪杰,定要把这小子斩草除根。
金圣杰正想解释,结果回过身来却一脚踏空,还来不及观瞧,整个人扑通一声已经落入水中。
那时在场的,还有此时正在府中照顾许士林的知府夫人。
「甚好,甚好。」
那个许仙嘴角的笑容越发阴冷,终于,金圣杰看到了自家经营的一座金银铺子,说起来,当年许仙来杭州开药铺,在杭州第一次见面还正是这件铺子。
这湖中疯子溺死一案,竟就此搁置,成为了悬案。
……许士林留着被施了幻术的金圣杰在太湖里自己折腾,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金府,先是在府外无人处塑造了一
「许兄,说道这件铺子,当年我还饶你两件首饰呢,现在你是发达了,可要还我啊……咦?许兄为何不动?」
周围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围观着金圣杰的惨状指指点点,金圣杰想要向旁人求救,只是每次一张嘴,那鱼怪必然一个加速,逼得他不得不继续奋力逃命。
「许兄,你听我解释,我……啊!!!」
而且,那庄家女儿也可人的很……心中念头如电闪过,面上金圣杰却如常无异,向身边的人拱了拱手,「许兄可还记得这件铺子?若要谈话,这里最是僻静。」
自己的脚步已经不自觉的向旁边偏离着,那看似笔直的道路,实则一点点发生着偏转。
「士林,竟然是你!你为何害我?」
金圣杰定睛观瞧,却看到那许仙的模样一下子模煳,竟然凭空矮了一截。
「呵,金兄,许某人拿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老婆?」
许士林在岸边冷眼旁观了片刻,见周围的人逐渐变多,也就不再等待,转身离开了,这等凡夫俗子,虽然只能使用幻术,但巧妙运用下,杀之仍然是易如反掌。
「哼,你这狗东西,几日来逼奸我义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那鱼怪不过是真虚幻境的产物,这幻术只对指定的对象有效,对方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越大,那幻境的实力变越强,若是金圣杰不担心许仙回归,那他也就不会在许士林身上看见许仙的影子,若是他不担心许仙报复,心中的恐惧便不会具现成鱼怪的模样,若是他心中没有不安,仔细观察下,也就不会一路迷失到这太湖湖边。
那许仙点了点头,也拱手一礼,道:「金兄请。」
「还是金兄请吧。」
有渔民船夫想要去救金圣杰,然而在金圣杰的眼中,那同样是怪物的模样,看着伸来救他的船桨便如见蛇蝎避之不及,就这样,在无尽的幻觉和越发强烈的恐惧的作用下,堂堂杭州知府,竟然在水中翻腾了半个时辰,终于体力不支,就此溺毙。
只是他正要往上游,却看到水中忽然一暗,随后一个两人高的鱼怪嘭的炸开了水面窜了起来,血盆大口一张,眼看这就要往自己脑袋上咬来。
当然,这会儿知府夫人已经更名庄慧君,更是被他奸淫得手,思虑到此,金圣杰又生出了新的念头,那妇人身材圆润凹凸有致,相貌也是文静中透着妩媚,一点也不像个生有两子的中年妇女,等回府中,便找个由头用她女儿威胁她一番,以后就让她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身边供自己泄欲为上。
而杭州知府金圣杰,不久后也辞官不做了,整日只在府中读书,家丁院工也大多遣返了,而留下的那些个家人奴仆,旁人看来总是呆呆傻傻的。
只是有好事的人把消息传回金府时,却看到金圣杰正好整似暇的指挥着几个家丁搬运着一些杂物,把这群人看的目瞪口呆,互相交头接耳了一番,只能当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人,毕竟那湖中溺毙之人死处已经接近太湖中心,凭他们几个也没本事去那里打捞尸体。
心魔一生,便是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