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惹章厉生气,你知道他生气后有多难哄吗?”
凌鸣浑身僵硬,他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手脚,所以才抢先断了章厉的那几个项目,逼他出手。
凌鸣死死的盯着周子阳,他觉得周子阳随时都可能再次暴起,他压抑着的暴躁与烦闷几乎让凌鸣喘不过气。
他忽然喊道:“章厉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你故意装傻接近章厉的是不是?!你有想过章厉知道后你会是什么下场吗!?……你在骗他,章厉不会原谅你的!”
“骗?”周子阳笑了两声,阴沉的眼和爽朗的笑容同时出现显得极为性感,他没有再回答凌鸣的任何问题,“我该走喽。”
如果能骗一辈子,那就不叫骗,叫爱情。
“等等、你就不怕我告诉他吗?!”章厉那种人就算周子阳装的再好,哪怕他没有发现一丁点不对劲,他的心里也会有根刺。
周子阳将快要烧到烟嘴的香烟,抵在凌肖云的西装上碾压熄灭,高定的外套缓缓烫出了一个灰黑的疤痕。
他说道:“相信我,你永远不会有机会说出来的。”
“周子阳……你不能这么做!”凌鸣还要挣扎,却被赶来的保安按住。周子阳给凌鸣透露的机密都是周子阳公司的文件,章厉特助查到的那些都是周子阳放出来的烟雾弹罢了。
他怎么可能拿章厉的心血开玩笑。
凌鸣太贪心,不仅想要钱还想要他这个人,那周子阳只好送他去监狱了,大量的钱财蒙住了他的眼睛,凌鸣早已涉嫌经济犯罪,周子阳命人一直压着。
如今他怕是会在牢里度过不少时间了。
周子阳施施然站起身,将自己微乱的衣领,解开两颗扣子,弄的更加凌乱,露出些许肌肤,他对凌鸣的求饶充耳不闻,笑的甜蜜。
“我该去约会了。”
骗?怎么能说他骗人呢?
周子阳心想,章厉他那么顽固,跟个河蚌精似的,要是他当场说喜欢他,怕是会对他敬而远之。
看看,就连自己刚表现出一点紧张一点喜欢一点在意,他就能好几个月不管他了。
如果太过聪明会让章厉防备,那还不如变成他最感兴趣的样子,一个看似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世祖,一个朝气或许有点冲动,真诚的同时,再加一点儿的别扭的……口是心非的年轻人。
硬要觉得他骗人的话,周子阳乐意做一个爱情骗子,他要骗走章厉的真心。
外面下了雨,淅淅沥沥的水声蔓延着,一到这种天气,章厉曾受伤过的腿部便隐隐有着不适。
桌上静静的放着关于周子阳的资料,章厉刚接触周子阳的时候,就已经查过一遍了,这次的报告仍然和那一份相差无几。
关于泄密的事件也重新详查了一番,每一条信息无不指向周子阳是无辜的,或许特助那份报告太过浅显,又或许是有人栽赃嫁祸。
项目被抢、资金冻结,可实际上没有任何损失,甚至……因为失去原项目、原合作方,不得不重新选择的新合作公司,从目前以及长远来看,效益与利益比原先还要多得多。
雷声大雨点小,就像今天的天气一般,章厉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他嘴角微微勾起,这种把蛋糕硬塞过来的举动,谁会去做?
“章总,他们对周少动手了。”
“嗯。”章厉拿起一旁的风衣外套穿上,他丝毫不意外,“走吧,去见见眼巴巴等着我来的…小狗。”
他想亲眼见见,被丢弃的周子阳,见到他还会不会对他摇尾乞怜?
周子阳祸不单行,出了酒吧的门被另一群人找了茬,把他围堵在街边小巷中,雨水淋湿了他的衬衣,顺着额发往下滴落。
水珠蜿蜒着滑过脖颈,没入白皙又精壮的胸口,他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醉酒还是如何,显得他看起来毫无城府又手无缚鸡之力。
有人拽着周子阳的衣领把他推到墙角,周子阳难得真的有些生气,他现在应该趁着林枫的挑衅去找章厉才对,他已经整整九十三天没有见到章厉了,他想他想的都快发疯。
他的耐心向来不好,按捺了许久终于等到章厉的动作,好不容易就要熬到头了,然而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这群人耽误了。
“周少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吗?”
“打断你的腿还是毁了你这张脸,跪下来求饶,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周子阳垂下的手,手指打着拍子敲在腿上,他不想听这些人的叽叽歪歪,又有些难过自己精心弄好的衣衫将要被弄的一团乱。
好想见他啊。
拳脚的声响被雨声遮住了,脏话和呼痛的呻吟声夹在在一起,巷子内被撞倒的物什哐哐作响,还有雨帘中被砸响的电瓶车,全都隐匿在昏暗的巷内。
周子阳身上挂了彩,对方人多势众,可也在他手上讨不了好。
也幸而他们单纯来教训周子阳这个‘花天酒地卖屁股’的富二代,赤手空拳来的,想来他们说要打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