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们继续胡来!”
面对严朝恶劣的态度,王伟尽量忍让道:“好我不问这个,但是我先说明,老施家的坟,是当年村里的老刘头,种桃园的时候给平的,并不是我们村企,为了建景区给平的。再有,当初建景区的时候,我们在大喇叭里广播了一周,让相关亲属过来迁坟,村企也会给予一定的补偿。但老施家没来人,他家也是个绝户,村委领导确实忽略了这一点,以为坟都迁完了,才对花坡景区动的工。”
谭菲祭拜完之后,这才起身拍了拍膝盖,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王伟道:“你是村里的领导?”
可谭菲的脸上,却带着愠怒道:“你不要偷换概念,花坡上的这片坟地,本来就属于施家。你们没有任何资格,让我们迁坟。”
“不合适吗?你们为了挣钱,把我恩人家的坟头都给平了,又经过谁的同意了?”谭菲仰着白皙的脸颊,语气却当仁不让地冷峻道:“我只是来通知你们,明天我要给施家修坟,回头还要举办盛大的祭拜仪式。如果你们觉得不妥,咱们可以打官司。”
最后,王伟继续又说:“给施家修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村里土地资源紧张,只能把坟迁到村里规划的公墓里。如果你们想修坟,我回头就去村委给你们批条子,你们到指定的地点去修,这个我们决不干涉。”
严朝立刻扯着嗓子道:“有什么恩,用得着跟你说吗?你算老几?”
“不是…你这……”王伟都懵了!这老施家当年,也没什么大本事,老两口整天就围着那傻儿子团团转去了,咋就能成这对方的恩人呢?
如今王伟的日子,是越过越舒坦,跟亲家这边商讨定亲的彩礼,他更是毫不含糊。亲家那头做苗圃生意,也不是多么缺钱,只按习俗收个“三万八”。王伟则拍着大腿说:“就八万,咱图个好彩头!”
“呵,村里的公墓,小的都跟火柴盒似的,那还用得着修?”于老三拿草根剔着牙不屑道。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王伟作为村领导,处事就要比保安冷静许多。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呵斥,而是先查明情况。
陈飞知道,他必须要把这滩水搅浑,要让双方的矛盾迅速激化,要闹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这样他们才不会进行有效的沟通。只要这个谎言不戳破,自己至少还能在明康待下去;如果这件事办好了,他还有可能重新获得组织的信任。
“老施家的亲戚?就是以前咱村那个傻子家?他家不是成绝户了吗?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个亲戚?”王伟疑惑地看了看保安,又看了看眼前这些人。他不管工业口的事,所以对严朝也很陌生。倒是于老三混在对方的队伍里,令王伟产生了几分警觉。
后来王伟把儿子扔给了高原,斌斌这小子还真就出息了!他跟着蔬菜市场一起成长,而今不仅做了市场的副总,帮高原把着金库钥匙;就连感情上也顺了,三脚踹不出一个闷屁的斌斌,竟然悄默声地跟大学女同学搞上了。
这个时节蔬菜市场不是多忙,王伟除了监督村里修路的事宜之外,就是忙着给儿子定亲的事。
于是他赶紧招呼人,风风火火朝着花坡奔去。走到近前一看,可不是有个姑娘,正在那里烧着纸,趴在地上三拜九叩?!
面对陈飞的厉喝,几个保安也慌了神。这种问题他们明显处理不了,于是便打电话,上报给了村领导王伟。
王伟疑惑道:“姑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施家怎么就有恩于你了?”
斌斌这孩子也是奇了怪,以前王伟对斌斌严加管束,事无巨细地为儿子考虑,可斌斌却越来越废,甚至毕业后,连个工作也找不着。
他这边聊得正热乎,花坡保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一听有人在花坡烧纸放鞭,那还了得?真要是引发个火灾,那高王庄的旅游可要大受影响。就算没有火灾,你搁景区里烧纸,不也影响游客的心情吗?
陈飞却带着满腔的怒火,弯腰从篮子里,抓出一大把纸钱,他迎风一挥,大把的纸钱迅速散落向了整个花坡。“老子今天就烧了,怎么样吧?!我们祭奠亲人,还要看你们村企的脸色,这个世道还有王法吗?你们平我家亲戚的坟头时,又跟谁商量过?!平我家坟、霸我家地,现在我们连烧个纸的资格都没有,你们的心是不是也太黑了?!”
后来还是高原,让斌斌去做了冷库管理员,高原还提醒自己,不要对斌斌管得太紧,要放开了手让斌斌自己去做事。
“村里现在都是这么安排,就连我们高总和王主任家也不例外。如果你们觉得不妥,就把坟迁到别的村,到时候你们就是把坟修成大楼,我们也不过问。”王伟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王伟搓着通红的鼻子点头道:“我是!不过姑娘,这里是景区,我们也要营业,你们在这里烧纸确实不太合适。”
“是啊,这里风景多好,繁花似锦、蝶蜂环绕,将来咱明康对外做宣传,人家看到咱能把恩人的坟,给搞得这么气派,也不枉谭叔的一份苦心啊!这个
“老施家的亲戚,过来上坟来了。”领头保安立刻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