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提这些了,辰空先生,难得您今天出狱,现在吃饭未免也还太早,先让我们去喝杯咖啡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店呢。”
胃液又一次防滚起来。
“是吗?我这一生确实受到了他们兄妹俩的无数照顾呢,这恩情怎么还都还不清呢。”空难得第一次的提到了有关他自己的东西“国中……我母亲刚去世的时候,要是没有被言哥捡回去的话,现在我大概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吧。”
坐在床旁的沙发上的洪炎头也不抬的说着。接着,合上手中的书,抬起头“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不用我解释你应该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吧?”
“我劝你不要乱动比较好哦,那种一碰就能倒的麻药你可是连喝了两杯呢。你再喝下去我都担心会不会死人呢。”
与他的视线对上了的辰空先是沉默了三秒,然后难得的似乎有些慌了神“不,不会吧?我已经三十多了哟?”
“那么明天,就拜托了呢。”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咖啡杯放了下来,可是还没等放到桌子上就突然松了手——杯子滚落到地上砸了个粉碎,他也整个人栽倒到桌面上。
“说起来,我妻子经常提到你呢。”
说着他抬头望向窗外,定格了大概三十秒之后“啊,咖啡来了呢,速度真快啊,这里。”
对于他那难得的慌乱洪炎极是满意,所以并有在意他那些许变调的回答,只是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没关系,我不在意。”反正我的目的不过是你的
到了咖啡厅,洪炎点了两杯咖啡后,两个人马上开始交谈起来。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洪炎的胃就开始翻滚了起来,只是强压起这份冲动,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然后打起笑脸。
“啊,世的事情啊,我很遗憾,信中都有提到…..这些年,辛苦你了。”
如果他真的这样,满不在乎,世又是为了什么死去的呢?
两个人的话题却总是离不开那个,占了洪炎生命最大部分的女人。洪炎总是犹如炫耀着一般的说着,他和世过往以来的种种,而辰空只是默默的听着,并不时的附和上几句。
“啊真像世会说的话呢。”
“那就好办了呢,明天下午一点记得来面试哦,直接来这里找我就可以了。”嘛,你要是不来的话拖也会拖你来的呢,洪炎一边想着一边递出了一张写有地址的名片。
如果他能多爱世一点,只是一点点的话,世就不用那么去死了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啊”空难得的叹了口气,将杯中残余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笑笑对洪炎说,“这咖啡确实不错,我能续杯吗?”
好想撕烂啊,他这张一脸平静的脸。
确实泛起了笑容。
“这件事情的话她信中已经跟我说过了呢,我会照做的。”略显僵硬的措辞,手中的咖啡还是没有放下来。
放下那虚伪的表情,洪炎一边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的眼神看着倒下的辰空,一边吩咐着店员。
“好久不见了,洪炎先生。感谢你专程过来接我。”
如果有人在他的面前这么兴奋的聊自己喜欢的女人——哪怕是喜欢过的女人,他能做到这么淡定吗?不,洪炎发誓他做不到。
“但是,她还是那么早早的就走了啊。”自责连着憎恨泛上心头。
“呼——能让大象昏迷的迷药他是想要喝多少啊。来人,帮我把他搬走。”
“……然后那个时候世就一本正经的说’ 而且大家都是人,小弟的事就是大姐的事’”
“不,没什么。我也是受我妻子所托。”
不能原谅。
洪炎对于他这难得有着三分人情味的行为报以满面的笑容。
“嗯?”
说着,抿了一口咖啡,还顺势做出好烫的动作。
就在这时,空突然开口道:“太好了呢。世选择了你,看来这几年,她过的很幸福。”
“世,临终之前说过,说让我帮你安排一份工作。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后半段是假的就是了。
不仔细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就是在他的面前和世做爱呢吗。
“不过就算你这么说,我觉得你还得再被世照顾一次哦?”
一开始的时候,洪炎狠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办法和人聊那个女人的事情了,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只是当血液冷却下来了他发现,空的回答,实在是太过于的轻描淡写了,不,并不是没有在听,只是洪炎在一瞬间有了一种哪怕他现在和他大聊他和世的床戏,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听下去的感觉。
一瞬间还想要问是什么事情,但最后还是住了嘴。那些信到最后自己还是没有拆开,要是这时候暴露了就不好了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辰空发现自己躺再一个昏暗房间的床上,看格局似乎是什么酒店一类,再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沉重感,大脑昏昏沉沉的难以运作,双手也被用铁链锁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