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昙的琴道是情,至情至性,像他生前殉国跳台的决绝与身后始终刮不去的棱角。辟烛走后,这棱角也被他狠心切尽,近千日流逝,始成了一道抹不去的痂。
素心小声道:“师父!”
娄昙一曲弹罢,挑唇一笑,如月夜白昙绽放。
“《普庵咒》习得甚好,不过比起我来么,还要差上些。”
在他们身后,一盏天灯徐徐升空。
长夜未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