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纾离开之后，东景才慢条斯理地抬眼，他嘴角扯开冷淡的弧度，“怎么，还不关直播？”
寂静一片的，那隐藏着的全息直播似乎还很不舍，它努力蹭蹭晏纾留下的水迹，才缓缓离去。
本来是要在这两次直播后立马开会的，但因为那心知肚明的原因——大家开会的时间都晚了半小时。
似乎时间好像还有些不够，讨论的时候，好些人面色沉冷，不耐又暴躁。
是的，其实今天是两次直播。上午晏纾自己开的直播，以及晚上那由三方一起主导的身体检查直播。
事实上，这是各方更高层更隐秘的会议。
【政处】
“各位上午看直播的能量净化数值已经统计完毕，现予以汇报。第一次看直播的人平均净化量为80.1，第二次看直播的人平均净化量为79.8，事实上，多数人差别不大。”
“晚上的如何，统计出来了吗？”
“已统计完毕。各位的平均净化量为60。”
“具体原因呢？”
“初步考虑，是需晏纾先生主动直播，并有‘疏导’的意识，如我们之前所做的所有实验一样，需要有‘意识’。另外，对比所有任务者，此数据虽然很高，但这绝不是晏纾先生本人意愿下的疏导，这只能是算不上疏导的一次强制无意义实验。”
“实验一定程度上很失败。”
“他的Jingye效果呢？”
“10。”
“那么，东景，你的态度呢。”
男人捻了捻手指，手上好像还有那温热的触感，但他想的却是晏纾自己直播时温暖的笑。
“一切为了人类续存。”他看不出波动地开口。
【军处】
“身体检查，表面为身体检查，实则是一个强制启动晏纾疏导的实验！”
“他们在测试强迫晏纾的疏导效果。”
“60，这个数值太可怕了。就算是比不上晏纾自己，但却也比所有任务者高一截。很难保证他们不为了这60就采取强迫行为！”
“是的，太危险了，悲剧一定不能再发生一次。”
“政处的一些人就是疯子！他们做过多少实验！这只是在不知情下强迫任务者测试他的疏导效果，对他们来说都是小儿科吧，甚至是任务者的Jing、血、rou，他们全都用来实验！”
“他们，他们确是是一群很疯的疯子，但是某段时间里，也是他们才让一些生命能继续走下去，就算是……用那样的方法。”
“这个话题吵过很多次，现在重要的是晏纾先生。”
“东稚，你哥怎么说？”
“很不方便联系，但他现在应该是被怀疑了。不能真的让晏纾陷于被政处检查的处境，我哥开口要求的当身体检查的人，现在他在明面上。”
“身体检查啊，这个太光明正大的要求。我知道就算不说，他们也一定会自己私下做直播，那还不如大家都看，更加‘光明正大’。”
“这个也不用告诉研究处吗？”
“呵呵，他们大脑用来研究机器研究光脑研究研究真理就已经不够用了，再让他们想这些就真的变成没头脑。”
【研究处】
“哇靠！凭什么，凭什么身体检查的人是政处的，日常保护的人是军处的，而我们呢？哦！我们只有陈时这家伙送进去一台做饭机器人是吧？凭什么！”
“处长处长，至少纾纾很喜欢那台做饭机器人啊。”
“你就这点志向！起码要做出他还喜欢的机器人！”
“我投家政机器人！”
“我投机械玩偶！”
“笨啊！我投机械动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