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两步,忽然又折回来,提醒道:“你别碰我的床。”
“我和我老婆……没什么感情,我知道她看不起我,所以我们结婚这么久,她都不愿意跟我上床,无论我怎么哄她讨好她,她永远都是一张臭脸,她在外面找男人,我无权无势也不敢说她一句。可是,家炀,我受够了,她不顾及我这个男人的尊严,我为什么还要苦巴巴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胡非远怕老婆的事严家炀是知道的,所以早上那新闻出来的时候,他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你真的和那个女的上过床?”
“她在房间里哄孩子,没时间看新闻,应该不知道你的事。”严家炀给胡非远倒了杯水,然后道:“进我书房说话吧。”
中午,虎哥约了谢淮一起去饭堂吃饭,两人转脚刚出门就遇到了张楠的妻子——夏雅莉,虎哥是见过夏女士的,他急忙拉住谢淮,对眼前的人说了句:“夏阿姨好。”
严家炀觉得他很笨,好心说了句:“小心被骗。”
谢淮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也跟着颔首:“夏阿姨好。”
【087】
这时,房门外传来孩子的哭声,胡非远掩了一下嘴,“该不会是我说话太大声吵到孩子了吧?”
严家炀听着胡非远的话,无关痛痒地“嗯”了一声,静候下文。
等到人走后,谢淮问虎哥:“她是谁呀?”
胡非远说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是有小孩了,她想生下来,所以……”
话还没说完,严家炀就开口道:“去客房睡,我要睡这里。”
胡非远跟着严家炀进书房,一边喝水一边感慨:“弟媳就是好啊,洗衣做饭带孩子,还对你言听计从的,我家那位盯我盯得紧,我简直就是她的提线木偶。”
胡非远犹豫半响,又点头了,他说:“我当初结婚纯属是为了在海诚集团站稳脚跟,刚好我岳父也需要我这个接班傀儡,仅此而已。”
“你喜欢她?”严家炀问。
“这样啊……”谢淮喃喃着,
“额……”胡非远结巴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夏雅莉稍稍偏过头看了一眼虎哥身后的玻璃门,“那好,我来给他送汤。”
胡非远闻言,脸色狐疑地道:“你不是应该跟弟媳睡吗?”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之后那女的居然公然勾引我,我当时没忍住,和她做了一次……”
说着,胡非远看到严家炀书房里居然有张床,他笑笑说:“兄弟啊,我今晚就在你这儿落脚了啊……”
这么一说,胡非远顿时想到了一件事,“对啊,她跟我要钱的时候,我们还没上床,后来她没提钱的事,我就没多想了。”
胡非远想起一事,道:“我手机坏了,电脑能借我用吗?”
“我家那位也不跟我睡,她说我晚上打呼噜吵到她睡觉。”胡非远叹了口气,“我知道的,当初他爸就是看我比较老实好控制,才让他女儿跟我结婚。”
“应该还在吧,以往他都是最后一个去吃饭的。”
“后来她来找我借钱,说家里有事,要30万,我就是个傀儡,钱根本不在自己手上,我就算想帮也帮不了啊。”胡非远神色痛苦地抱着头。
夏雅莉穿着朴素,手里提着保温盒,谢淮刚刚还该死地以为对方是这儿的后勤员工,夏雅莉笑笑,问虎哥:“张组长还在办公室里吧。”
严家炀没什么表情,他问:“那你知道蒂凡妮为什么要钱吗?”
“洁癖啊?”胡非远“嘁”了一声,然后说:“行了,知道了。”
严家炀淡淡地说:“我要早起上班,怕吵到她。”
“吓死我了。”胡非远说:“幸好来开门的不是弟媳,不然我这脸往哪搁啊……”
“你以为她会为你这个无权无势的人生孩子?”严家炀笑了一声,答案显而易见。
“我……”胡非远一想起那些事,委屈得要哭了似的,“几个月前那女的开始勾搭我,添加我的联系方式跟我聊天,兄弟你也是知道的,我家那位时刻盯着我呢,我哪敢做出格的事啊,所以我就跟她说我有家庭了,不要跟我有太多的联系,这不合适。”
“那边听不到的。”严家炀把烟捻灭在烟灰缸,起身说:“我去看看。”
严家炀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这是真的,就算海诚集团的公关再厉害,也不可能帮他洗白,再则,如果事情愈演愈烈,胡非远非常可能被开除,然后他的婚姻也会崩塌,彻底成为公司的一枚弃子。
“随便你。”说完,严家炀就开门出去了。
严家炀和胡非远坐在沙发上,二人离得近,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胡非远害怕了,严家炀感到头疼,他点了根烟抽,半响后问:“怎么回事?”
炀穿着宽松的睡衣,轻轻地“嗯”了一声后就走开了,胡非远蹑手蹑脚地进门,期间还不忘左右观望。
虎哥将他拉近了些,小声说:“夏雅莉女士,张组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