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和行懵住了。
姜遇晚恶人先告状,他强迫我,还抱我
什么?姜和行气性一下子上来,走到姜遇晚跟前,将钟离汀溪隔开对峙。
汀溪,晚晚是我女儿,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欺负我女儿就是不行。
钟离汀溪看着挡在少女身前跟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姜和行,心下无奈。他本可以解释清楚,但看着从姜和行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幸灾乐祸看着他的小模样,他觉得又可爱又可恨,但还是让他心尖软的一塌糊涂。
就让她得意去吧。
换个人他此时都教会人想死怎么写。
钟离汀溪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态度,对姜和行道:姜叔叔,我绝对没有轻薄令千金的心思。令千金脚被茶水烫伤了,我路过看见了,便查看了下她的伤势,抱她回休息室,可能令千金误会了。
姜和行闻言脸色缓了些下来,他也知道钟离汀溪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女色敬谢不敏,从没有过什么绯闻,即使他女儿美若天仙,不同于一般胭脂水粉,但钟离汀溪也不至于失了君子风范。
不过是关心则乱,他把女儿视若珍宝,恨不得捧在手心,因此失去了一贯的理智。
白珊珊站在一边,她理应过去关心照顾姜遇晚的,这样才能讨得姜和行的满意,不至于对她产生过多不喜。但白珊珊的脚像是被胶水黏在原地似的,动弹不得。
白珊珊看出了姜遇晚的故意,看出了钟离汀溪眼底被勾起的情愫,看他们眼神针锋相对却又像打情骂俏,白珊珊的心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烤,冬日的霜降。
姜遇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后面说些什么白珊珊没有再听,只是钟离汀溪离开时对她说了声:借过。白珊珊本能侧过身子,让钟离汀溪离开了。
姜和行详细关怀了姜遇晚的伤势,转过身,就见白珊珊木头一般杵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白珊珊!我让你陪着晚晚,是让你随时照看着她,你是干什么吃的,啊?让晚晚受了这么大的伤?你人是死的?没长眼?刚一进门就盯着钟离汀溪看,怎么?想着攀高枝了?也不看你配不配?
白珊珊低着头站在原地,承受姜和行的怒骂,不敢反驳一句。
白珊珊知道自己被姜和行迁怒了。
好了,爸爸,别说了,是我一个人想安静一会儿,让珊珊姐下去的,你不要怪她
姜遇晚小手扯着姜和行的衣袖,让姜和行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他不该在女儿面前如此训斥白珊珊的,他女儿善良,定是看不惯。
但姜和行心中还是记着这件事儿,白珊珊已经长大了,心思多的很,他女儿这么单纯,迟早被白珊珊骗了都不知道。
如果姜遇晚知道姜和行这么想,定会毫不客气的笑出来,他女儿不骗别人就不错了,还没有人能算计到她。
爸爸,那个人你叫他汀溪,他是什么人啊,我看你们很熟的样子。姜遇晚一脸单纯不满的问道。
姜和行对心爱的女儿语气那是一个千娇百宠,晚晚,那是钟离家的继承人,也是今晚宴会的主角,他今天惹你不高兴了,你就少跟他接触些。不过也不用怕他,再怎样还有爸爸呢。
啊?我不知道,对不起,爸爸,我给你惹祸了。
姜遇晚苦着个小脸,眼神里含着对姜和行的歉疚。
她不知道那是钟离家的人。
晚晚,汀溪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再说他都说这是个误会,晚晚你别担心,身体最重要,万事有爸爸在你前面撑着呢,啊。
明明是自己也要礼让三分,小心讨好的人,但跟自己的女儿比,还是女儿的开心自在重要。
他除了姜遇晚,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他还能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好好保护爱人留下来的唯一的女儿。
这是他欠她们母女的。
如果某一天避免不了女儿走在他前面,那么他就收拾好一切后事去黄泉路与她们团圆。
也不知道南晚还会不会等着他
晚晚:我知道,但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