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抓住了发梢。
我低头看着她的侧脸,问她,“你一个女孩子总这么晚回家,你妈不会说你吗?”
“我妈早死了。”夏无秋轻轻地笑。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答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说了声抱歉。
夏无秋摇了摇头,“那都是前几年的事啦,现在我爸已经重新娶妻生子了。”
“那你一个人住?”
“和我爷爷。”夏无秋说,“我爷爷和徐宙斯爷爷是战友。所以复读的时候,徐宙斯才听他爷爷的话来给我补习的。”
原来是这样。
我当时还以为是徐宙斯这坏胚对复读的美女学姐起了色心,想用补习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追她呢……
虽然后来他好像对夏无秋确实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但我那个时候对夏无秋可是很有敌意的。
现在回想一下,只不过是我觉得徐宙斯待她的态度很不一般而已。
可能一半是是因为他爷爷的吩咐,另一半是他们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都是母亲早逝,父亲再婚,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
我一时间有些唏嘘,对夏无秋也产生了一点儿,类似于对徐宙斯的怜爱。
“我早就知道你了。”夏无秋转过脸来,温柔地看着我,“你是徐宙斯后爸的私生子。”
《徐宙斯后爸的私生子》,我被这个拗口的称呼给震了一下。
后爸……好吧有后妈就后爸这一说法……
私生子……也行也行吧,私生子比野种好听点。
“嗯。”我只好实话实说,“所以我和他关系不太好。”
“不好吗?”夏无秋有些迟疑地说。“我觉得你们关系很好啊,徐宙斯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像个……像个……”
夏无秋哽住,一时间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像个神经病?”我好心替她补充。
夏无秋笑了,“不是,是像个活人吧,有喜怒哀乐的变化。”
她解释说,“你好像很轻易就能牵动他的情绪。”
这种莫名其妙的观点。我不知道她是哪里看出来的,不过确实有几分道理。
徐宙斯似乎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有使不完的劲,发不完的火,像个狂躁症。
我有时候看着他,我自己都觉得恍惚,这是大家眼里那个三好学生优秀共青团员吗,他怎么对我总那么刻薄又毒舌,小心眼又睚眦必报。
还有他每次发火的时候,我都觉得他咬牙切齿地想生剥了我一样。
如果这就是夏无秋说的情绪牵动。
那我不得不承认,徐宙斯确实很容易被我招惹,好像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现在我终于远离他的视线,他再也没来找过我的麻烦了,但我的心里一直有种空洞的感觉,怎么也填不满。
总会在我放空或者走神的时候,这种空洞就会无限放大。
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变得忙碌,奔波于画室和课堂。
夏无秋的家很快就到了。
我和她一起下了车,沿着坠满爬山虎的外墙往大门口走。
晚风吹得路边树影婆娑,路灯下光线也很朦胧,我看不太清路,好几次都踩到了不平整的砖块。
夏无秋的手突然就牵过了我的手,“这条道我很熟,我带你走吧。”
我想挣开,她却低声地问我,“霍安,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啊。”我犹豫着回答。
其实这几天的相处过后,我就算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她对我有意思。
果然。
“那我们可以在一起吗?”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很直白地说,“我觉得你并不讨厌我。”
我不置可否,我确实不讨厌她,但也谈不上立即喜欢上了,只是不排斥她的接近而已。
夏无秋很主动地踮脚吻我的嘴唇,只是贴了一下,在我醒过神来时,又很快离开。
“你看嘛,”夏无秋说,“你根本就不会躲开我。”
“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吗?”她问。
我看着她明媚娇俏的面孔,不知道怎么了很难移开我的目光,那种暧昧的气息又在我和她之间蔓延。
夏无秋就再次吻上了我的嘴唇。
这个吻相比第一次的浅尝辄止深了许多,我感觉到了她的小舌头,轻轻滑进了我的唇瓣里,舔舐着,摩挲着,让我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在我这个吻上面。
她的身子紧贴着我,滚烫又柔软,微微轻颤着,像一只掉下了窝的雏鸟,紧紧挨着我。
我没有怎么回应她的吻,我没有和女生舌吻的经验,但我的脸在发烫,呼吸也变得灼热。
她的嘴里也好甜,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徐宙斯常喝的那款气泡水的香气。
我渐渐地有些恍惚。
不知吻了多久,夏无秋突然停了下来,和我分开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