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荣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仰躺在一个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间客厅，窗外是一片蓝海。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刚刚初中毕业，正和妈妈一起在国外度假。
他微微侧头，闭上眼睛，试图溺死在这温柔乡。
忽然不知从哪传来鸣笛般的慌张警报，脖子附近居然亮着小灯，抬手抓住那只金属颈圈，他被恰到好处的电流刺中了，嗷一声撒开手，他蹭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回的电流虽然也痛，可痛过就过了，像是一个简单粗暴的耳光，没有绵延的后果。
顾文彦出现在客厅门口，心情愉悦地端着一杯咖啡。
空气中飘着食物和咖啡的香气，李嘉荣贪婪地大口吸食，而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他：“我们……在你家里吗？”
“没错，我家住在岛上。”顾文彦敲着桌子，卡擦啃了一口面包片，“今天放假哦。”
李嘉荣馋得流了眼泪。
“当然了，是我放假，不是你。”
家里的智能遥控系统忽然不合时宜地放起音乐，顾文彦看着他微笑。
“我注意到，那朵月季的花瓣全都消失了。是不是很奇怪？”
“是啊。”李嘉荣垂头丧气，他抓着颈圈，又回到沙发上坐下了。
“所以过会我们要去做个X光。”顾文彦眯起眼睛，简直像一只老狐狸。
李嘉荣不耐烦地吐了口长气，从沙发上咕噜噜滚下来，趴在地毯上不动了。
“你回来的时候，是今天吗？”李嘉荣任由阳光晒着屁股，闷声发问。
“你也就昏了半个小时而已。当然是今天。”
他嚼了一朵花，多么了不起的罪过。
整张脸埋在毛地毯里，他简直懒得挣扎，顾文彦根本就是串X光，抬抬眼皮就能将他从里到外照得一清二楚，还需要弄什么机器？加上这个掐着自己脖子的流氓玩意，李嘉荣确信，自己连他一根头发都揪不下来，更别提揍他一拳了。
他坐也坐不好，躺也躺不好，顾文彦将差使他当作乐趣，训狗似的，指挥他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端这个拿那个，但凡动得慢一点，颈圈就要电他。他只好时时盯着顾文彦的一颗脑袋，哪怕是他吞咽口水，喉结微微动了动，也能吓得他立刻跳起来。
效率不低，一顿饭的时间就将他训成了。
“爬过来，帮我擦嘴。”
李嘉荣四肢着地，沿客厅爬了一圈，然而还没有起身，就被他一脚踩在背上。
“不用起来了，跪在地上，自慰给我看。”
他摸着自己的性器，可是它蔫头蔫脑的，就跟自己一样。压根站不起来。
“唔……”
“那就用后面。”
李嘉荣跪在他两腿中间，抬起头来，面露难色，介于乞求和可怜之间：“后面疼。”
顾文彦忽然深吸一口气，揪着头发把他的脑袋摁在腿间：“那就用嘴。”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顾文彦以为自己性无能。他对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欲望，在他眼里，皮囊好的大多是蠢比坏种，李嘉荣就是其中典型中的典型。皮囊丑的——他自然连看也不愿看了。他知道这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基因问题，正如同他的脑子和他的性格一样。然而后来他只对一个人有过激烈的唤起和幻想，从那时起才彻底感受到其他所有世人为交配所Cao控的疯狂。性是很美妙的，一个完全占据他人身体，宣示主权，反衬自我的过程，和任何其他欲望一样，有时却更加迷人。
他找回了自己的性欲，然而那个人却不在了。于是他又找到一个劣质的替代品，这个替代品能叫他为所欲为，并且完全没有道德上的阻碍。
他是人类，他的基因如此，哪怕和其他所有俗人一样，他时不时就要为交媾和射Jing所Cao控。可他既然能在别的地方做到其他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那么在人类最基本的性事上，他自然也要做一个开天辟地的佼佼者，无所不为地探索快感的极限。
李嘉荣半跪起身，用牙齿咬开他的裤链，那根东西已经硬得快要戳破布料，跳到他的脸上。
头发又被揪住了，李嘉荣被迫微微抬起头来，伸手脱了顾文彦的裤子，他含住那根东西，脑袋被用力一摁，直戳到喉咙口去了。
他一边又吞又舔，一边却在暗暗作想，不知道顾文彦在生发领域有没有什么成果建树，否则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自己的头顶就要被他给揪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