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第一次到雇主家的时候,主人并不在,只有她要辅导的小孩子。
小孩子叫郁如,性格算得上活泼,但每每提到他的父亲的时候,眼神却有瑟缩的意味。
姜礼在发现郁如害怕自己的父亲之后,对这位未曾谋面的雇主颇有顾忌。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让一个天性活泼的八岁孩子这么害怕?
于是第一次见到郁祚,看到毛绒玩具掉落在男人脚边的时候,姜礼呼吸都停止了。
甚至没来得及去观察男人的表情,她用最快速度探向郁如的衣领,把他捞过来放在自己身后。
这次期中成绩考了一百分,郁如很兴奋,临时起意提倡和她玩做游戏,仅此而已。姜礼愿意用自己的发际线和论文过审率发誓,她绝对没有在别人家胡作非为的意思。
对不起先生,真的不好意思,周末陪孩子玩游戏,没有注意到您刚
没关系。
视线中的玩具被一双匀称而有力的大手捞了起来,而后递到了她的面前:姜小姐,带他回屋吧。我在家时不习惯有孩子玩闹,请你见谅。
姜礼赶紧点头,她小心翼翼抬头去看男人的脸色,却没看到想象的Yin沉。
郁如长得漂亮,他的父亲自然也不赖。郁祚的长相是很有攻击性的那一类,但面上的表情却堪称温柔,这样的反差让他带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男人上唇有不甚明显的唇珠,鼻子尤其挺,眼窝深邃,眼神却并不冷漠,反而透着让人舒适的温和,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温和是否也是一张作伪的面具。
郁祚微微笑着看向她,刚刚出口的话也带着礼貌的歉意,这让姜礼受宠若惊。
噢其实不用这样的!!!
姜礼在心里尖叫。
这位雇主付给她的薪水,一个月就可以抵她近半年的开销。她能来做家教,完全是因为自己之前疯狂沉迷科研得到的优秀成果。
这个水平的薪资,再加上这张让人如沐春风的脸,郁祚不论说出什么话,她都不会有一点不忿。
于是姜礼更加愧疚,又连连道歉了几句,带着郁如快速回到了玩具房。
郁祚面上仍挂着温润的笑容,他似是如常地看了一眼玩具房紧闭的门,而后走进了通往三楼的电梯。
他不需要一个让郁如玩耍得失掉分寸的家教,郁祚看着电子屏上跳跃的数字,安静地想。
不过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无声地动了动胳膊,挂在臂间的西装随之遮住身前的部分,也遮住了胯间那不自然的凸起。
方才看到姜礼的时候,他的身体先起了反应。说不准是大脑的指示在先,还是身体的本能在前,总之第一眼看见姜礼的时候,郁祚就知道,这是一个会让他有欲望的女人。
人互相之间的吸引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通俗的说法是芝麻绿豆看对眼,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而郁祚向来少有这种感觉。
他今年三十五岁,似乎在郁如都尚未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性这种东西丧失了一些社会层面的兴趣。
也就是说,他并不好色,并不如世俗所认为的那样,乐于追求与身份相对等的刺激的性爱。
而这个记录维持到这一天,这一刻。
郁祚走进书房,扯了扯领带,没管胯下的动静,兀自打定了主意。
这个小家教,暂时不能辞退,他需要一直看着她,至少先弄清楚她对于自己的吸引力,究竟从何而来。
想着,他给特助打了个电话:徐尉,把前两天那个家教
顿了顿,郁祚启唇念出那个名字:姜礼。把她的资料再发一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