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周来接他。今天的酒主要都让下属和路周挡了,他自己喝的并不多。
老周打火,发动车子,才笑着感叹道,“还好今天没喝多,不然我都没法一个人把你弄进酒店。应酬归应酬,可得注意身体啊。”
周叔关心自己,邓一黎心里暖暖的,但他很快就捕捉到了周叔话里的重点,“没法一个人?上次在彬洲酒店,难道还有别的人?”
“有啊,傅典,那天多亏了他帮忙,不然我一个老头子还真是忙不过来。”
周叔又继续夸赞傅典道,“这傅典还真是有教养又有耐心,跟哄小孩儿似的哄了你半天,你才喝了醒酒药。不然第二天,可有你难受的。”
邓一黎听完,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难道梦里的人不是他妈,而是傅典?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他解锁手机,看到了最新一条的微信。
假脸狗:你过敏好了吗?
邓一黎盯着手机屏幕,忽然觉得“假脸狗”这三个字有些刺眼,他犹豫了一会儿,在备注框里重新输入傅典的本名——宋少良。
然后回他:托您的福,已经痊愈。
息屏手机,邓一黎透过黑色的屏幕,看见了屏幕中,自己挂着笑容的脸。
很快,Evan那边就给出了一份专业详尽的体检报告,邓江的身体状况不错,除了血脂、血压有些高,不过不严重。Evan给他开了一些降压药,嘱咐他注意饮食,多做一些不太剧烈的运动,更有助于身体健康。
邓江拿着报告单,半信半疑。入夏以来,他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时不时发虚,胸口偶有疼痛,动辄就出一身汗,难道仅仅是因为上岁数了?
Evan笑着安慰他,“您身体没多大毛病,别担心,这都是正常的。今年夏天闷热得厉害,乏力多汗,用中医讲,可能是体虚,平常注意饮食清淡,别贪凉,再按时喝药,一定没问题。”
Evan说地一脸真诚,一番劝导下来,打消了邓江的疑心顾虑。再加上,邓江一辈子生意场上四处征伐,难免有时自信过了头,也就真的以为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
可邓一黎那一头拿到手的体检报告,和邓江拿到的,完全不同。
“......近段局限性非钙化斑块,管腔轻度狭窄,右冠近段局限性非钙化斑块........冠脉造影.....冠状动脉粥样......心脏病。”
邓一黎靠在椅子上,歪头随便念了几行报告上的字,又翻页去看最后的注意事项,“少食多餐,情绪稳定,避免便秘。”
“避免便秘?”邓一黎又重复念了一遍,片刻后,他打开手机,特意下单了一些荔枝,龙眼等热性水果到家,给自己的父亲补补身体。
放下手机,邓一黎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一个白色瓶子,瓶内安静地躺着两颗粉色药片,看起来和寻常钙片无异。
这本是毛嘉实验室里一款用于治疗心脏病的实验品,却没想到实验失败后,竟意外有了相反的效果。
......................
不知不觉,《长安月落》的拍摄进度已过大半。一是为了二手交易app的代言合作,二是为了例行检查自己的私人财产,下午两点,邓一黎带着中正的公关部工作人员一齐来了片场。
齐丽今天也在组里,还带着自己六岁多的儿子康康,几人寒暄了片刻,就找了一个隐蔽私人的空房间,开始正式商议起了具体的代言合作细节。
邓一黎无心听他们谈论工作,于是来到了拍摄场地看傅典拍戏,顺带看孩子。
剧组的戏基本都是打乱了拍,傅典和邢野前两天还在并肩作战,共抗政敌,今天就又是之前相厌的戏码了。
只不过,今天不是项正俞醉酒调戏祁长安的剧情,而是祁长安不计前嫌,为受伤落难的项正俞包扎的剧情。
邓一黎紧皱着眉,满脸写着不悦,连带着一向调皮的康康,在他低气压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出,安静乖巧了一下午。
他就纳闷儿了,这戏到底是个言情剧还是耽美剧?他回回来都看不见女主角,回回都撞上男一和男二“亲亲我我”的戏份。上头允许拍耽美了?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过审?
戏一连拍了五个小时,邓一黎的脸也跟着拉了五个小时。
晚上演员们各自回酒店吃饭,康康也被齐丽带走去吃晚饭,邢野自然地跟在傅典身后,进了傅典的房间一起吃。
三人六目相对,都没动筷子。
“你跟我来一下。”邓一黎沉声对傅典道。
俩人进了卫生间,邓一黎开始质问,“解释一下外面那个傻蛋怎么回事?”
“噢,你说邢野啊,他一个人无聊,晚上有空的话,就会来我房间和我一起吃饭。”
傅典说地坦然,邓一黎听地却直冒火,“他一个人无聊你就让他来?陪吃陪喝,下一步呢,你俩还想干吗?”
这话听着别扭,像是吃醋,但傅典更偏向于认为这是邓一黎的占有欲在作祟,他说,“我都说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