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纠结应该编个什么理由，既然妈妈这么问了，我就点了点头：「是……」
我迈动脚步，来到妈妈面前站定，低头，摆出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手拿出来。」
我点头承认错误。
妈妈交迭起的二郎腿换了一个位置，黑丝小脚上的高跟鞋正冲着我。
抬手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接着，里面传来妈妈清冷的声音：「进来。」
我说不出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妈妈接过后，看了一眼，把纸条往抽屉里一塞：「行了，回教室吧。」
然而他再抬起身，转头向门边走来，跟我对视的时候，却又对我憨厚一笑。
我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我……」
「班上缺席三人，周亮请假，姜惠子检查出勤，你呢？你又是什么事？」
我抬眼一看，妈妈已经从办公桌上翻出了一根细细的柳条，我也没说什么，主动把手掌伸了过去。
我感到一丝的不对劲。
妈妈严肃地道。
「唰——」
站在妈妈面前的，正是周亮！一瞬间，周亮把姜惠子按在讲台上疯狂抽插的画面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眉头皱了皱，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痛感觉。
「妈妈……」
「就是叫你。」
虽然只打了三下，可这种感觉，没有被柳条打过手心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一股钻心的疼痛。
她的脸很嫩、很白，跟我脸上的惨白不同，姜惠子脸上的白，是那种微微透着粉红，只有青春期少女脸上才会有的那种白嫩。
此刻没去参加升旗仪式的恐惧代替了刚才那一幕所带给我的震惊，虽然自己的老妈是班主任，可平时在学校，妈妈对我从不会网开一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咚咚咚——」
这一波，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狠狠瞪他一眼，小眼镜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表情，接着故作严肃干咳一声：「我会为你祈祷的。」
我们班的语文早自习是每周一三五，妈妈为了不迟到，早自习的前一天都不回家的，而是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
我一脸茫然，抬起头再看向她，又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指了指自己。
「我说了，在学校叫老师！」
「韩老师再见。」
啊？听到这里，我才终于回过神来，无故缺席升旗仪式，查到了是要扣分的！姜惠子说完就转身走了，一旁的小眼镜看着我，一脸幸灾乐祸：「刘明，『女暴君』的办公室，有请！」
「韩、韩老师……」
我连忙改口。
姜惠子说着，站起身来，迈着一双裹着灰色过膝袜的长腿走到我的座位旁站定。
周亮把写好的纸条交到妈妈手上：「韩老师。」
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周亮离开后，妈妈看着我，远远地对我冷声道：「站在那里干嘛？过来。」
我抬起头来，看她的脸。
妈妈问我道，「是不是去食堂超市买零食了？没吃早饭？」
姜惠子继续道：「我们班这周要被扣分了，韩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找她。」
妈妈严肃地瞪着我：「真就没吃早饭？昨晚又熬夜玩手机是吗？我不在家你就管不住自己是吧？」
妈妈冷冷道。
周亮说着，向妈妈微微低头，鞠躬的同时，他的眼睛却好像一直盯着妈妈的胸，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两三秒，看得如饥似渴。
「刚才升旗仪式怎么没来？」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中两年，我还是第一次，跟她离得这么近，也是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而不用因为自卑而挪开目光，也不怕被当作猥琐色狼痛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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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连摇头：「没、没玩手机……」
走过来之后，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对我说道：「你刚才没去参加升旗仪式吗？纪检部把你的名字登记上了。」
我没说什么，站起身，默默往妈妈的办公室而去。
妈妈捏着柳条，一鞭正中我的掌心。
我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唰——」
「是……」
推门而入，只见妈妈坐在办公椅上，一双黑丝美腿交迭在一起，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少年。
「唰——」
姜惠子根本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她跟周亮的那一幕，也不知道此刻的我内心里涌上的无限惆怅。
然后周亮便离开办公室了。
也正因为如此，昨晚我才能玩手机到十一点多，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周亮在班群里发出的那条消息……「要是下次再被抓到，我就把你手机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