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
孜特克俯下身,徐羡骋以为要挨揍了,却见孜特克自下而上地凑上脸,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
孜特克在吻里一直是被动的,很少主动,眼下吻得特别用力,着实是有些出人意料。
徐羡骋仰着头,嗯嗯唔唔地呻吟着,被不得章法的孜特克磕破了唇,嘴里都是血腥味。
“叔叔……”徐羡骋被亲得喘起来,伤口有些裂了。
孜特克没看见似的,继续嘬他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孜特克才放开徐羡骋。
“……若是有下次,我宰了你。”孜特克沉声道。
徐羡骋嘿嘿地笑了,“叔叔,心疼了?”
“……我会把你打得走不动路。”
“不会的……你心疼我……我是你的眼珠呢……”徐羡骋顺杆直上,继续撒娇道,“心疼吗?”
“……”孜特克眼睛带着些红,面色煞人。
“你若是死了,”他发起抖,胸口起伏着,“我饶不了你,你懂了么……”
徐羡骋愣了一下,没想到孜特克会是这般模样。
在他心里,孜特克虽然长得凶,小时候会严厉地管教自己,但骨子里终是极温柔宽厚的,他想象不到,对方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是第一次见孜特克这么伤心,这么愤怒,徐羡骋愣住了,他觉得自己仿佛遭到一击重击,胸口密密麻麻地闷痛起来。
“叔叔……”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像话本里的男子汉大英雄?”徐羡骋听见孜特克道,昔日高大威武的男人像是被他击碎了一般,语气发着抖,狼狈中带着哽咽,“登城时你想过自己会死么?在蚩人面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逞威风很厉害?嗯?”
徐羡骋脸色变了,鼻头发酸,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孜特克这么生气的原因。
“你缠着我,要死要活的,满嘴都是什么天长地久的浑话,早上起来,拍拍屁股,什么都忘了,依旧颠颠地找死,做你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你是不是很得意?”
“不是的……”
“知道我横竖是不会走的,你外头落得个潇洒,名声也有,功勋也有,我呢?我就配永远等着你,让着你,等你这急着找死的,给我捎来点活着的消息,”孜特克喘了好一会儿气,他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你是不是觉得先走的那个过得更快活,所以急着投胎是不是?”
徐羡骋眼泪滚了下来,后悔极了,“对不住……我不是的,叔叔……”
徐羡骋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袋混乱得很。
他磕磕巴巴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觉得下身一凉,听见布帛碎裂的声音。
孜特克把他的裤子扒了,徐羡骋又惊又怕,见鬈发男人探进手,搓着自己的阳物,力道像是仇人似的,徐羡骋又惊又痛,吓得好半天硬不起来。
“叔叔……好痛呀……你要是弄坏了……以后我们怎么办啊……”
话是这么说,过了一会儿,他下身慢慢也硬了,虽说是痛苦压过爽利,还是慢慢顶了起来。
孜特克不回答他的告饶,只是加大了揉搓的力度。
——外头传来动静。
有人打断了他们,徐羡骋痛得满脑门虚汗,听见有人正松了口气,却听见孜特克硬梆梆道,语气蕴藏着不耐烦,“里头在办事,待会儿再来——”
——外头的人也不蠢,一溜烟地走了。
孜特克把徐羡骋弄硬,手劲儿搓得徐羡骋觉得那东西皮都秃了,一直求饶。
“太疼了……叔叔……以后要用的啊……”
孜特克把二人的阳物并在一起,揉搓了一会儿——没什么爽利不爽利的,徐羡骋痛得龇牙咧嘴,嗷嗷叫唤。
孜特克的东西很硬,徐羡骋想,果然是男人,在这最恼火痛苦的时候,也能硬成这副模样。
孜特克最后撸了两把,草草射在徐羡骋的肚皮上,也不管徐羡骋还没泄,简单擦了一下,黑着脸走了。
留下徐羡骋躺在床上,望着自己被搓得发红的东西,觉得自己被用掉就扔了,伤心不已。
接下来几日孜特克都对徐羡骋爱理不理的。
徐羡骋每过一个时辰就要找孜特克,找不到就去问陈届。
“……你叔叔脸可黑了,我可不敢和他说话。”
“你和他说我好几日不吃东西了,都瘦了。”
“他知道,没睬你。”
徐羡骋见闹绝食没用,还把自己饿得头晕眼花,觉得自己挺傻的。
他起床连吃了四大碗饭,觉得浑身是力气,想好了说辞,便瘸着脚去找孜特克。
孜特克坐在滩涂边的树下,合着眼打盹,听见后头有动静,他转过头,发现是徐羡骋。
孜特克没说话。
徐羡骋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孜特克往旁边挪了挪,徐羡骋又不要脸地蹭上去。
“叔叔……这些日子没见你找我,怪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