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奥德街的咖啡馆见到白松南的。
马lun和这位上二区来的贵族谈生意,白松南穿着银色西装,里面搭的白衬衫和马甲熨烫平整没有一丝褶皱,他端着咖啡,举止优雅的一看就不是下三区的人,马lun和他一对比,一个灰蒙蒙一个如昼夜明星,天差地别。
向来心高气傲的马lun对着他点头哈腰,我想太阳打西边出来。
马lun和白松南聊了什么我不清楚,大概是想要一批人到平区为他们生产尼流禾,他们也会在奥德街定期采购艾柯叶。
这对于马lun来说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我能够感受到马lun的兴奋,以至于马lun直接留宿在了奥德街。
酒店的味道并不好闻,chao霉味中夹杂着破皮白墙重新上漆的漆味,我被马lun压在床上,我望着天花板上结网的蜘蛛,我想我是那只蜘蛛,马lun是那只网,蜘蛛会被自己结的网给黏住,最后窒息而死。
或是我的比喻太好笑,我笑出了声。在我身上埋头苦干的马lun问我,“笑什么。”,我回答他,“你要做成生意了我开心。”,他以为我真是在为他开心,干的我更狠了,边干我边骂我sao货。我已经被他骂习惯了,就像我早已经习惯了在疼痛中寻找快感一般。
马lun射了后坐在床头抽烟,白色的烟雾缭绕,我躺在床上伸出手,似乎要把这烟雾抓到手心一般,那些烟雾稍纵即逝。
马lun见我这样,猛吸了一口烟,揽着我的腰,含上我的唇把烟雾渡到了我口腔内,他粗糙厚大的舌头刮刷着我的上颚、牙齿,我的舌头被他卷起,他仿佛要把我的舌头吸入他的腹中,我的口腔内都是烟味和他的酒味,这种味道闭不好受,像是吃了发酸的馒头。
他说,等做成这笔生意后,就带我搬去平区,下三区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和我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他也有很多次机会去平区,我知道他享受在下三区的众人簇拥,在下三区他姑且还是弗林街的老大,一个叫得上名号的人,而到了平区,大家就只知道他是一个从下三区来的下等人,而不在乎他在下三区拥有什么。
下三区的人在平区只能够干低等的苦力活,平区不允许存在暴力,也不允许成立帮派,那里警备森严,法律不在是纸上谈兵。
我在码头认识了一个人,叫戴维,他和我一样是搬运工,他很开朗很爱笑,从小都生活在奥德街,他身上的阳光是弗林街的人没办法拥有的。
我喜欢和他聊天,他总是有很多幻想,我想他的脑海里定是装了一个大海,成群的小鲨鱼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才让他有了这么多想法。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快度过的,我们啃着干面包,看着chao起chao落,看着运输船在黄昏的余晖里驶出和着陆,我觉得这一切浪漫又美好,是我理想中恋爱的样子,像极了杂志里面写的爱情。
这份静谧和美好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在我把通讯器关静音后,马lun找上来了,他在岸边Yin沉沉地看着我,他身后跟着几个打手,那些打手露着手臂,手臂上有大片的纹身,我让戴维先跑,打手却把戴维拦住,我听到打手嘲讽我说,“大嫂这么快找到出轨对象啊。”
“大嫂被上过没,这小年轻能够勃起吗?”
“哈哈,看下不就行了吗?”
我看着那些打手按着戴维,不顾戴维挣扎的将戴维的衣服扒开,戴维的眼睛里有愤怒与仇恨,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声音干涩地说,“不要这样对他。”
那些打手哈哈大笑,“嫂子心疼呢?”,说着他们对戴维拳打脚踢,我听着戴维的惨叫怒吼漫骂,喉头如泛着胃酸般,酸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最后戴维奄奄一息地被马lun拎了起来,戴维很瘦弱,在人高马大的马lun面前就如一只小鸡崽,戴维肿紫着眼睛,对我说,“快点跑!”,马lun将戴维的脑袋砸在地上,地上一片血,我身后站着的那些打手压着我的肩膀,嬉笑着对戴维说,“大嫂可跑不了。”
马lun将戴维丢在地上,掐着我的脸让我被迫仰视他,他眼睛是看着我的,话确是对着那些打手说的,“叫什么大嫂,叫荡妇!”
我被马lun带到了弗林街,他叫了一个站街女,这站街女是刚来弗林街的,身子还算干净,他让我站在旁边,当着我的面上了站街女。
白花花的rou体在我面前晃荡,男人上床的样子像是长满毛的大猩猩,荒诞可笑。
他们结束后,马lun问我什么感想,我说我没有什么感想。他扇了我一巴掌,力度大的让我摔倒在地,我的脸红肿了一片,他摔下了两币元,走了。
留我和站街女在一起,站街女躺在床上,嚼着艾柯草,“现在的男人啊,能动口就不动手嘛。小弟弟,他喜欢你。”
我听着站街女的话,觉得更搞笑了,马lun喜欢我?马lun喜欢我就不会这样待我,马lun对我不过就是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我想戴维了,想戴维给我讲笑话,也想听戴维的‘上城区历险记’,我也知道经过这次戴维定会讨厌我,因为我给他带来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