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傅熙照，男人沉沉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怕，怕父亲的悲剧再次发生。
138.再见
她从来不曾离开，也永远不可能离开。
傅熙照在冯瑶的耳边轻声说。
傅熙照自己跑了出来，告诉我，其实他并没有大家想的那样无私，那样理智，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为失去所爱而痛苦。
这是傅熙照的任性。
明墨与杨枭一起在帝国主舰对接廊的舱门外等待着冯瑶。
两个男主，我还是偏爱傅傅一些，真的有些担心后面明墨的部分写不出这种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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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中，明明冯瑶才是更痛苦的那个。
而他却用沉默来回应她的选择。
可是冯瑶何其无辜，一生命运多舛，他实在不想她再背上红颜祸水的恶名。
而不是那个永远在责任面前被放弃的孩子。
自由星域。
但如果他要交换的人是傅熙照的妻子，是冯铮的女儿，那一切都会不同。
用声音，用精神。
不是空洞，而是空明。
两个人争执不下，最后是冯瑶的一句话定了结果。
儿时的擦肩而过，军校时的背井离乡，杀死明皓后的自投罗网。
他的身体和他的心，都交付与她。
自我牺牲，离开祖国，奔赴异域。
冯瑶的眼泪，让他内心沸腾的情绪平息下来。
也许是出发点不同，他无法评价傅熙照和冯瑶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
他隐隐觉得，冯瑶的离开，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再次交缠在一起。
怎么会感受不到呢，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言语，都是她对他的爱。
傅熙照和冯瑶都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要撇清关系，那么傅衡自然也是不能跟随的。
只要他用心，冯瑶可以在帝国过上不错的生活。
看着载有冯瑶的星舰逐渐消失，傅熙照没有转身。
把冯瑶交给帝国军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联邦当然不会大张旗鼓。
他想让她爱他像他爱她一样，是与众不同，是此生唯一。
傅衡不这么认为。
而冯瑶，温柔地承受了他的任性和脾气。
可傅熙照又怎能让冯瑶一个人离开。
这一夜，太短。
他一遍遍说着“我爱你”。
他想到传说中那场为了争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海伦而打了十年的战争。
傅熙照想要亲自送冯瑶去自由星域，但冯瑶死都不让。
他不担心明墨会对她不好，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明白明墨的心情，那个人只可能是他。
当然，明墨会因为牺牲掉帝国攻打联邦的大好机会来交换她而受到诟病，但目前的帝国，没有几个人敢当面抨击明墨。
可怜的眀小墨，我对不住你。
还有此时此刻倾泻而出的眼泪。
喷射那一刻，傅熙照觉得自己像是将整个生命都灌入冯瑶的体内。
傅熙照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冯瑶良多。
傅熙照发狠地吻上冯瑶的嘴唇。
曾经只想着让她幸福，让她可以有个家，让她被满满的爱和关心围绕。
傅熙照在帝国最想杀死之人的排行榜上必然是高居榜首，就算明墨的目标是她，但谁又能确保帝国其他什么人不会产生别的心思。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
不是出于欲望，而是觉得用这种方式能与对方贴得更近。
这一章原本应该是分离与再会，可是写着写着，就没有再会了。
无论林夕在明皓的死上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只要她是一个普通人，就不会成为政治斗争的筹码。
她说：“我只能是林夕，被联邦囚禁的林夕，与你没有关系的林夕，才可能在帝国好好活下去。”
“我等你。”
一切，也许就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冯瑶也不允许傅熙照涉险。
拥有或者失去，只是物理空间上的区别。
他感知到了何谓“空”。
可三年的婚姻生活让他贪心起来。
而冯瑶的眼泪打醒了他。
他的告知，是接受了她的选择，让她放心离开，也是对她的承诺。
傅衡站在他的身旁，同样注视着无垠的黑暗。
没有人想到，一个涉及上亿人性命的交换会以如此随意的
的选择是为了保护他，但是他内心又有一个小男孩，希望可以成为被选择的对象。
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果没有当初的明皓之死，自由星域早就是明墨的地盘。
冯瑶去了帝国，难道一切就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