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办?他好热,真的好想让她再碰一碰他的那儿……他想要……舒服……
“这……”少年还想说什么,可顾采真另一只手已经探下去握住了他的玉茎!
可她不能这么做。
哪怕,她已经趁他不太清醒的机会,在占他的便宜。
看着他羞赧地别过脸让她别说了,她只想将他欺负得再厉害些。
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哪怕是与少年腰胯相贴,她也用莫大的意志力迫使自己微微侧开身,不让勃发硬挺的性器隔着衣物与对方翘起的玉茎碰到一起——虽然她明明知道,只要那样做,她获得的快感也是翻倍的。
不再像以往迷魂掌发作起来,被幻象折磨时,她所想所求的,只是得到发泄与解脱;此刻怀抱着赤裸的少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他。
蹰不前。
勉强思量了这许多,她自
眼前的少年明显不对劲,也不知是中了药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人虽然醒着,神智却并非清醒的。她本不想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但他一再地纠缠挽留实在让人心乱又心软,而她私心也在渴望着这样的亲近——她想要的,远比她表现出来的多……得多。
“啊!”少年发出夹杂着喘息的低叫声,讶异又婉转,暧昧极了。他一下子抓紧了顾采真的肩头!“你……唔啊!”他仰着头不住地喘息,淡粉的乳尖早就在她的手指玩弄下发红肿胀,犹如青涩的嫩果被一夜催熟,如今正是入口尝鲜的好时候。
仿佛一张朦胧而充满诱惑的人物肖像,画中人的五官都在此时清晰起来,俱是他的模样。
“嗯啊!你……啊……那里……唔嗯……不可以……别……”他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勃发的男形正被少女纤细的五指拢着,光是她简单的触碰,他那儿就兴奋地弹了弹,他羞耻得面颊与耳垂几乎要滴出血来,喉结飞快地上下滑动,立刻垂手抓住顾采真的手腕,“别……别碰那里……”他的腰本来是挺起的,被刺激到后的一瞬间腰身发软,整个人几乎要从她怀里滑下去。
她不想吓着他,更不想伤害他。
余地?哪有什么余地?欲望之火一旦燎原,只会把人的理智都烧得一干二净,任何挣扎都将是杯水车薪。这浅显得不能太浅显的道理,顾采真却实实在在当局者迷。
拜天香阁所赐,那段幼年时光教会她如何挑起和蛊惑他人的欲望,同时也教会了她如何正视与控制自己的欲望。否则,若是如少年这般对情欲一窍不通,只怕迷魂掌第一次发作起来时,她就完全遮掩不住了,怎么还有机会拖延了这么久的时日。
可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又有哪一点是正常的呢?
只是,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一点——少年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本身就很不同寻常。
怎么回事?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会说出一星半点比方才哀求挽留少女留下时,更加不知廉耻的话。
加速的心跳,凌乱的呼吸,甚至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血管中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怂恿她去侵占对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对方染上情爱的颜色。
顾采真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藏起在她心中咆哮不止的猛兽的獠牙,“好,我不说了。我想,尝一尝……”
没想到他话音未落,少女已经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他收回了手却默默地捏紧拳头,莫大的空虚与燥意兜头笼罩,怅然若失的感觉紧跟而来。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少年垂眸朝她看去,模模糊糊地在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心。她想尝什么?下一瞬,他就亲眼看着对方俯下头,用嘴叼住他一侧的乳首,舔弄吸吮。粉红的舌尖裹住红果儿一嘬,几乎能听见气流在齿缝口腔中飞快穿过的声音。
更过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来回拉锯,又被她默默关回内心的牢笼里。她只是并不确定,少年是否愿意、以及能够,承受她的欲望。
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顾采真事后回想起她当时的状态,也不禁要嘲笑自己的掩耳盗铃。哪怕她当时再三告诫自己,既然少年这样难受,她也这样难受,不若折中取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少年一看就如同白纸一张,什么也不懂,毕竟但凡有一丝经验,起码会自己动手解决,而不是跑到青华池大半夜泡冷水,无济于事又无计可施。可她不一样,她虽然没有真正做过,但什么都懂,只要由她掌握主导权,只要她牢牢把住那一关……亲吻、抚摸、摩擦、抚慰,这些在交欢最后一步边缘外的行为,也能叫人快活,只要没有越雷池最终的一步,只要她让少年一直保留着“叫停”的权利,这件事就还有些许余地。
对于迷魂掌发作的顾采真来说,她对少年的每一次触碰都如同饮鸩止渴,欲火得到短暂轻微的纾解,随即又反噬似的烧得更旺。如果说,往日发作时的幻象,还掺杂着遥远与虚妄;那今日白天,因为师傅和师兄产生的那些隐秘的联翩浮想,显示了她昭昭难掩的欲求;而如今正在发生的一切,却是将她再也无法克制的欲念,具象与实质了。